和煦的春风从西湖湖面上吹过,使原来光滑如镜的湖水漾起了层层水波。
西湖之上当然不光有那些寻欢客最喜欢的花船,还有一些小船也在湖面上随波而动,让乘客欣赏其中的美景。
杨震与蔡鹰扬所乘的小船就混迹在这些游船之中。但与那些小船漫无目的地四处飘荡不同,他们的船却始终不疾不徐地缀在兰桂舫的后面,杨震的目光也不时瞟向那艘画舫,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前两日,当唐枫他们发现所谓的证据与罪证根本伤不了安离分毫之时,杨震就提出了另一条对策,将安离最看重之人作为新的突破口和对付他的把柄。这个人就是安继宗。
作为一个无法再有自己亲生子嗣的阉人,安离自然格外看重过继到自己膝下的这个儿子安继宗。一旦他出了什么事,必然会叫这位浙江镇守太监乱了心神,甚至做出妥协与让步。
在暂时无法将其斗垮的前提,这已是唐枫他们唯一能冒险一试的办法了。
不过,在具体实施时,却又让人感到了为难。安继宗毕竟是安太监的义子,在杭州城里也小有名声,身边还有不少护卫,想在众目睽睽下把他绑走可不容易。
好在安继宗生性好色,又专好去青楼妓馆中逍遥快活,而每当这时,他都只会带上两三名伴当,这时候拿人就方便多了。
但杨震他们到底不是绑票的劫匪,想要拿人总还得要个合理的借口,于是他就想等着安继宗何时闹事,到时再出手拿人也不迟。不想这一等,就是五天,除了知道他最近迷上了一个西湖船娘之外,竟是没有半点收获。
“这安大少爷还真是能忍哪。”杨震远远看了那画舫一眼,在心里嘀咕起来,他已探听清楚,安继宗最近迷上的船娘是个卖艺不卖身的,直到今日都还没有叫他遂愿呢,他怎么就有那么好的耐心呢。
这时,一旁的蔡鹰扬却颇感无趣地打了呵欠:“这西湖虽然景色很美,可这天天来也会腻哪。那位安大少爷也是的,那破船走得这么慢,好生无趣,他怎么就天天都去呢?”
杨震还没说话呢,一旁摇桨的船夫就开口笑道:“小官人是不知道我们西湖船娘的妙处哪。要是您试过一次后,也会天天都上那画舫去了。”这两日杨震他们总是乘他的船跟在兰桂舫后,倒是与他也相熟了。
“不过是个船娘而已,有什么妙的?”蔡鹰扬不解地摸了摸下巴道。
“若是别处船娘倒也罢了,可咱们西湖的船娘却不一般。那可是与泰山姑子,扬州瘦马,大同婆姨齐名的西湖船娘哪,凡是男人都喜欢的。”那船夫说得啧啧有声,似乎是心向往之。
蔡鹰扬似懂非懂地挠了挠头,不明白怎么瘦马、尼姑会与这里划船的相提并论,又为什么男人都会喜欢这些,自己明明也是男人,可不喜欢这些东西。
杨震见那船夫说话越发露骨,只得干咳一声道:“船家,我这兄弟年纪还小,你就不要逗他了。鹰扬,只管看着就是,打听这些没用的做什么?”他真不希望一个十六七岁的单纯少年就这么被人给带坏了。
“哦。”见杨震发话,蔡鹰扬便不再言语。这段时日里他可没少吃喝杨震他们的,自然想做点什么报答一下。难得这回杨震带他出来做事,自然要尽心竭力去做了。
而就在他耐下性子,继续看向那艘花船时,突然就瞅见船上生出了变化来,一个女子衣衫不整地跌撞着从船舱逃了出来,在其身后跟着追出了两名大汉,随后又有一名衣衫凌乱的青年男子也追了出来。
那女子想要逃过追捕,却因为船身太小,只几步就已无路可走,再跑就只有跳下水去一条路了。她只得转过身来,对着那些一步步逼上来的人叫嚷着什么。可惜两船之间的距离还是远了些,他们又在上风处,蔡鹰扬听不清她在叫什么。
但杨震却听到了那边所有人的说话,那名衣衫有半边都被扯破的女子,一边不断向后退着,一边对面前几人道:“我说过我是卖艺不卖身的,你们不要逼我。再逼我,我就跳进西湖里去。”
而随后出来的那名青年男子则根本不把她的威胁放在心上,只是恶狠狠地道:“你这个不识抬举的贱货,本公子三番五次给你脸,你却总是推脱。这次你就是跳进海里去,本公子也要定你的身子了。我劝你还是乖乖地跟我回去,不然有你受的。”说着,还指使身旁两名壮汉上前拉人。
杨震见状,精神一振,他自然认得这位青年公子便是安继宗了。几日等待终究没有白费,今天这位安大公子的耐心终于耗尽,而那位船娘居然依旧没有屈服,这才闹出了这么一场戏码。他当即就吩咐那名船夫:“靠上去。”
“啊?”那船家明显愣了一下。此时周围还有几条游船和画舫,一见那船上的情形,却都纷纷避往了他处,显然大家都不想招惹麻烦。可这位船上的客人倒好,不但不避,反而要凑上去。但既然客人出了钱包下了船,他也不敢不听,只好摇桨向着那条画舫靠了过去。
十多丈的距离,很快就划了过去,此时画舫上已产生了新的变数。又有几人从船舱中钻了出来,正是画舫里的老鸨兰姐儿和几名船夫。一见安公子要迫音水柔就范,后者更欲跳下水去保全自己,那兰姐儿也慌了神了,赶紧上前赔笑着劝说起来:“安公子,还请您息怒。我家这位女儿当真是卖艺不卖身的,您要找姑娘陪您,兰姐儿我立刻就给您安排,您就是想找我……”
但安继宗这回根本就不买她的帐,一挥手就道:“你给我滚边儿去。本公子花了这许多银钱,可不是为了和你这样的残花败柳玩的。今儿要是不能把事儿给办了,你们谁都别想好过。”
“啊……”兰姐儿一听,顿时也慌了神了。她自然是知道这位安大公子身份的,见他说得如此决绝,便知道事情已不可挽回。可说来也怪,那音水柔明明是她手下的人,此时她竟没有去劝说女儿从了安继宗。
安继宗显然已经按捺不住了,便再次亲自上前要去擒下已经半个身子都探到了船外的音水柔,只惹得兰姐儿又是一阵惊叫。
这时,就听侧方传来了一声断喝:“住手!”随即一人就从旁边的小船上一跃上了画舫,一把就擒住了安继宗的手,正是杨震赶到了。
但他似乎还是迟了一步,眼见安继宗向自己抓来,音水柔只叫了声:“不要……”就一头向着下面栽去。
好在杨震早有准备,见她身形一晃,便把安继宗往后一推,然后借这股力量便来到了音水柔的身前,在她的身子掉落之前,一把搂住了她柔若无骨的腰肢,将没多少斤两的美人儿从落水的边缘给捞了回来。
“好小子,你是什么人,竟敢插手本公子的事情!”安继宗见状顿时就怒了,指着杨震喝问道。
杨震并不理会他的质问,只是将怀中女子轻放回船上,然后道:“姑娘放心,有我在,他不能把你怎样!”随后才不屑地看向安继宗:“你们三个大男人欺负一个柔弱女子,算什么本事。这事我就管了,你待怎的?”
见他如此大言不惭,安继宗不气反笑,当即一摆手道:“上,把他给我打进水里喂鱼!”
两名高大的伴当答应一声,便待扑上。但他们还没动呢,又有一人已跃上船来,挡住了他们的去路,正是蔡鹰扬也到了。
刚才杨震上船时,两船间还有着两三丈距离,他因为身体比以往更显轻灵可以一跃而上,可蔡鹰扬却做不到了。直到此时,他才堪堪上船。一见有人要对杨震出手,他二话不说便挡了下来。
那两名伴当虽然也会些拳脚,可在身负神力的蔡鹰扬面前却完全不够看的。只见他不闪不避就受了那两人的拳脚,而后只一抓一丢,就把两名百十来斤的汉子像丢石头般丢了出去。两人在空中张牙舞爪了一阵,飞出去两丈多远,才扑通连声,掉落水中。
见杨震的帮手举手抬足间就把自己的手下给打下水去,安继宗这回终于有些怕了。但他还是有所凭恃的,便一挺胸道:“好小子,你们的胆子确实不小。你们可知道我是什么,竟敢对本公子的人下手。我可是本省镇守太监安离公公的儿子!你们要是晓事的,赶紧跪下给我磕头赔罪,或许本公子还能开恩饶你们一回。”
本以为很有威胁的话,换来的却是一声嗤笑:“我们当然知道你的身份。安公子,你既然犯了王法,还是跟我们走吧!”杨震把话说完,已拎起安大公子的衣领带着他跃回到了小船之上,只震得小船一阵摇晃。
在其他人呆愣间,杨震还丢下了一句话:“若有人问起,就说是锦衣卫拿的安继宗!”
这话不但镇住了两船之上那些人,就连蔡鹰扬也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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