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咽了口唾沫,显然是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那么粗的胳膊,拔上来的时候只剩下骨头了!水面上的那一截还是好的,胳膊被硬生生的分成了两半,但是断裂的地方没有出一滴血,他甚至都没有痛觉!”
“我们站着的距离最近,所以看的最真切,之后谁都没敢再伸手下去,那个人看到自己的手直接崩溃了,一个壮汉最后哭的和个孩子一样,连自己的那只手碰都不敢碰。”
“这种受伤的事情经常有发生,他被一旁的人拉下去,但是筋肉皮都没了肯定治不了,只能截肢了。”
“后来还是拿来了抽水泵,把那个棺材里的血水都抽了出去,越到后面越是一股子的香味,怎么想怎么诡异。”
“抽出来的血水被随便排到旁边的小水渠里去了,等过了一会儿休息的时候再去看的时候,那水渠里面不少鱼都跳到了岸上,身上也都缺了一些组织,就剩下骨头了。”
“剩下的鱼不知道怎么样,但是那个场景看上去格外的渗人,我们就觉得那个水有问题,但是那小水渠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那水不是活水,所以没有造成太大麻烦。”
“里面那个棺材颜色纯黑,上面还沾着一点血水,前辈也被这一出给吓得够呛,干脆让我们把那棺材放在烈日下面暴晒,那时候正好是夏天,中午的时候天气热一会儿就将上面的水分烤干了,之后我们才动的手。”
他讲话的时候一直在手抖,我向四周看了看,并没有什么东西被之前那个妖怪的尸首吸引来,“你们大中午的去干这种事情,还真不怕啊?”
“我们当初那买卖也算是半推半就,一个地主迁坟的时候觉得这个地方诡异,所以才找来的我们,说里面的随葬都给我们,还有一大笔的钱。”
传说中的刨祖坟?
我挑了挑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晒干之后我们也没敢徒手上,这次大家都长了记性,好不容易将第二层棺材打开,里面是一层纯黑的水,比之前红色的那一层香味更浓!”
“那个前辈说这是尸臭,但是那个的确是香味没错,有一点血的感觉,之后我再也没有闻过那种味道。”
“那个地主的小水渠也不打算要了,我们就把里面的水都排了进去......”
突然吹起一阵阴风让四周的树叶沙沙作响,最角落的男人惊叫一声,末了尴尬的笑了笑。
这样一来气氛更加诡异起来,领头的嗫嚅了一下,才继续说下去,“棺材里的那个人全身都已经是黑色了,但是是那种特别透明的黑,我们可以清楚的看出他的内脏是怎么样的,甚至可以隔着眼皮看到他的眼珠,整个都是血红色!”
“没有眼白吗?”相比之我的求学好问,其他几个人都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我。
我眨了眨眼,这样的眼神看多了多少有点习惯了。
“不......那个尸体根本就没有瞳仁!通体都是一片的血红色,就那样隔着一层半透不透的黑看着我们。”
全红啊......
我想起一种可能性,微微点了点头。
“那个尸体上面被缠满了密密麻麻的铁链,上面贴了密密麻麻的黄符,尸体的额头上还有一枚铜币,已经被按进去了大半。”
“原本棺材若是没有问题也不用找来我们开棺,但是这样的一看就是大凶,我第一次干这种事情自然有些犯怵,回头一看旁边下过斗的老手也和我的反映差不多,都吓得一脸煞白。”
“前辈见我们不动才过来查看,一看就倒吸了一口凉气,让我们先把棺材拿红布盖上,之后去找那个地主谈话。”
“说了什么我们不知道,他再回来的时候第一次亲自动手,割破指头又写了一张符出来,贴在了那个尸体脑袋上,随后那沾了血的铜钱剑把那一双眼睛戳破了。”
“那双红色的眼睛里突然游出来两条红鲤鱼!前辈喊我们抓住,又将那尸体的手腕脚腕割开放了血,最后让我们把棺材整个抬出来。”
“那个棺材地下绑了一串的骨头,每一根骨头上面都贴着张符咒拴着一个链条,一根一根的卡在地底下,费了好打的力气才挖出来。”
“前辈说一旦开棺就不能放弃,尤其是这种凶棺,既然开了一定要一开到底,随后再换个地方把墓主人从新葬下去,还能少点灾祸。”
既然他现在还活着站在这里,那么证明那口所谓的凶棺其实也没有那么凶。
“那个尸体原本还保持着弹性只是颜色不一样,那两条红鲤鱼掉出来之后整个身体都扁了下去,那些挂在他身上的铁链不知道是因为年久还是什么,并没有随着身体的下降而下沉,就成了悬空的模样定格在尸体上面。”
“我们以为放了血就没事了,三三两两站在旁边看那个前辈处理,指望可以多学点本事回去,毕竟这种棺材可不多见,以后说出去了也是长辈儿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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