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想不明白,见皇后继续翻后面的奏疏就打起精神,她着她修长白皙的指尖翻动着奏疏,并没有想象中的颓唐。皇后并不是一般的女子,她也有才华,也有了得的心思。
她笑了笑就见皇后蹙眉,她伸长脑袋去,一就知晓是什么事。苏韶主张更改各地驻防,皇后道“改改也好,毕竟温轶是知晓的。”
上辈子里楚军那么快就破城,也有温瑾的功劳,温家也要防一防的好。
赵攸也觉得好,皇后的话总是正确的,在大事上皇后的话就没有错过,她更加怀疑皇后不是寻常人了。
两人商议过一阵之后,赵攸就将所有的难题都结束了,她美滋滋地当着殿内宫人的面亲了亲她,抱着奏疏又回崇政殿。
皇帝不知羞耻,伺候的宫人得脸红心跳加快。皇后也是吓了一跳,当着宫人面不好去说皇帝,轻声吩咐宫人去伺候好皇帝。
等到入夜后,皇帝照旧又抱着一摞奏疏去华殿。
皇后今夜有些疲倦就先上榻休息,一面等着赵攸回来。十月的的深夜带着寒凉,赵攸将奏疏放下后就想钻入榻上,一摸自己冰冷的外套就反应过来,“我身上都是冷的,先去洗漱,你先别睡,等我回来。”
本有些困意的皇后被赵攸的奏疏后人也清醒了,她随意翻开一本后是朝臣上议请陈太妃搬出慈宁殿。陈家获罪,陈氏万万没有理由再赖在太后宫殿里不走。
皇后的记忆涌上心头,当初陈家并没有获罪,这道奏疏是在两年后才呈上皇帝的御案。这个时候让陈氏搬出来,也无人敢反对了。
这不是大事。
等她过两本后,赵攸穿着寝衣快速地爬了进来,乐道“皇后,我睡在外面。”
赵攸身上带着皂荚的香气,热乎乎的暖意就涌上皇后心头,她在赵攸进来后就将被角盖好,摸着她软乎的手背就“天凉记得多添衣裳,莫要忘了。”
赵攸点点头,往她那里挤了挤,见她在奏疏就问道“你可有自己的想法。”
小皇帝这是将皇后当做信任的朝臣去问,她凝视皇后清冷的容颜,伸手就拽了拽她的衣袖,“其实你懂得很多,只是万事藏在心里,就像是你的身世,这么多年在苏文孝面前也没有提及。”
皇后对于赵攸而言就像是一间巨大的藏宝室,每每不懂,皇后就会替她想到解决的办法。对于朝堂上的事,她懂得也多。
只是她从不随意说,赵攸的感觉也在慢慢改变,起初认为她同自己一样是穿过来的。只是很多事,原著里未曾有记载,皇后依然还懂。
她觉得皇后愈发不简单了,故此,她拿着奏疏来试探。
白日里皇后的回答很简单,但句句戳中重点,她想到那个梦了。
梦里的赵攸告诉她,皇后是被过的,不然她通身的气质该如何解释她有种奇怪的想法,皇后是从未来穿过来的,灵魂同她一般都换过了。
殿内灯火很亮,皇后了片刻后才不得已道“后宫不可干政。”
“皇后不可善妒,这也是规矩,你怎地不遵守呢”赵攸瞪着她,对这样鬼都不信的话自然不会信,她戳着皇后的胸口道“你就晓得欺骗我。”
皇后垂眸,朝堂上的大事没有发生改变,循着旧日的轨迹,就在于赵攸的做法。她能提点则会提点,不能自然就罢了。
她也知晓今日里赵攸是在试探,不愿多谈过去的事,赵攸是敏感之人,细枝末节的小事都会引起她的怀疑。
之前她无故对温瑾多番在意,赵攸虽说奇怪可还是听话地与温瑾保持距离,细细回想下,赵攸就不会去想吗
她想过隐藏心中的嫉妒,抛弃过往,对待温瑾就像寻常人一样。那多过去的几十年里,她多番见到赵攸与温瑾恩的场面,她如坐针灸,无法平定。
不知这种感觉从哪里来,母亲曾说心中坚信的另一半若心中有你,就不会在意旁的女子生死。前世的赵攸就是这样的,因此,这个想法根深蒂固,难以消除。
非是她妒忌,与赵攸成亲不过两年多;可着赵攸与温瑾恩却是数年,如何会不在意。
她对赵攸的情来得莫名,赵攸对她同样如此,正因为莫名,她才害怕会莫名消失。
抬首凝视赵攸好奇的神色,眼睫忍不住颤抖,唇角终究动了动,声音轻如羽毛落地“我梦到你与温瑾十分恩,哪怕你明知她对你有害,也不忍离开。故此你国破家亡,楚国攻入临安城。”
这就是原著的内容,赵攸没有觉得奇怪,道“那你如何知晓季荀不忠”
“梦中你死后季荀带着人离开,没有抵挡楚军的进攻。”皇后眸色低垂,回想起那血腥的场景,指尖死死扣着掌心。
赵攸抱着膝盖,脑袋里就像断片一样糊涂,她歪着脑袋继续道“你是不是喜欢梦里的赵攸才入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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