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位石苇先生,危安歌自然调查过。
他查到的确实不多,市面上他的画来路神秘,价格颇高。鉴别的人主要是看他的落款,除了他的题名之外,判断的依据还有一枚私章——“柕”。
危安歌也和荀谖研究过这枚章。从字面上看,柕,木盛也,意思是树木茂密。从形制上看,这枚小章用了草书,枯笔难描,想要仿制确实不易,是个不错的防伪印记。除此之外,他们也想不出背后还有什么的深意。
再有就是石苇容貌多变的传闻,见过他的人说的好像都不一样。这也是很多人觉得石苇不存在的原因。
危安歌也怀疑过,因为石苇画风多变且都画得不错。他最擅长的山水也是可淡可浓,画得了丹崖翠色也画得了江烟叠嶂。宸元画坛竞争激烈,想要出人头地并不容易,所以“石苇”很可能是好几个画手共同炒作起来的一个名号。
可他很快就推翻了这个念头——就因为温融的言之凿凿,她说了石苇是魏大家的关门弟子,还跟她一起在怀王府生活过。
这个丫头危安歌是清楚的,她纯真胆小,自幼被怀王保护地极好。那晚让萧素吓得魂都没了,在那样的情况下她好像不可能说谎,所以他相信温融的话。
可此刻他却忽然心惊,温融难道是骗萧素的么?但是,她哪来的胆子,怀王府显然有把柄在萧素手里,她就不怕萧素发现真相报复么?
除非……
危安歌眼神顿冷,果然萧素的眼里也是阴戾暗生,电光火石间两个男人的目光飞快交换,又各自迅疾扫过四周。
清荇全然不查,她娇嗔问道:“王爷是不信人家么?”
四下歌舞升平,欢客拥着美人推杯换盏你侬我侬,完全就是个花楼该有的样子,没有丝毫问题。
危安歌收回视线,不动声色地饮酒:“未见得没有这个人,说不定他淡泊名利,故而不爱江山楼这种热闹的所在。”
清荇却不屑:“淡泊名利?石苇的画卖得这么贵又任由人炒,若不是为了名利是为了什么?真淡泊名利的话,自己画了挂在家里岂不更好。”
萧素笑起来,他微一挑眉:“姑娘真是通透。”
旁的姑娘们忙也附和道:“男人呀,要么爱财要么爱色。若是求财,哪里还有比江山楼更能提升美名的所在?若是爱色,哪里还有比江山楼更解意的美人儿?”
清荇也傲娇道:“就是啊,宸元有名有姓的画师都是江山楼的常客。若真有这个人,我们就不信他舍得不来我们江山楼。除非……”
“除非什么?”危安歌淡淡道。
“除非呀,他不是人,或者不是男人。”清荇柔媚地贴上来,含情脉脉地问,“爷……是不是呢?”
呵呵,一语双关,危安歌淡然挥扇只当不懂,萧素和众姑娘都笑起来。
又是一翻嬉闹,可两个男人的心思却是各自深沉。
只听台上传来密集的鼓点,有人朗声道:“江山呈秀意,佳色出佳人。各位贵客,咱们江山楼三年一届的大选马上就要开始了!”
众人都往下望去,花台之上舞乐已停。舞台中央,舞姬们正簇拥着总管鹤山和两位画师代表,鹤山喜气洋洋地拿着一叠红笺,看样子是准备要宣读结果了。
此人声音清朗,他并没有费力大喊,可偌大的船楼四处都能听得清楚。
清荇身边的一个姑娘就笑道:“呦,清荇姐姐今年若是再夺了冠,那就是连中三元,可是当之无愧的画魁了。”
清荇眼中得意,但并不理她,只偎向危安歌柔声道:“王爷……一会儿可要投魁?”
危安歌不着痕迹地坐正避开,淡笑道:“听说若是大选夺魁,便会由名画师们联合加冕,清荇姑娘这会儿还不去准备?”
这位爷整晚都轻描淡写,可随便一句话说在心坎,哄得人心花怒。清荇只觉得芳心乱撞,含羞一笑道:“那奴家就先靠退了,奴家……等着爷。”
花台下,萧乔和荀谖正万分沮丧,这石苇先生也太难找了吧。她们已经问了人半天,没有一个认识石苇先生。
萧乔道:“你说我哥是不是让人给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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