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祌将地图悬挂在架子上,这张地图是原版,也就是当下的东瀛地图。地图上面标注了水文、气象、港口以及驻防分布。半年里,严祌一直拿这张图当宝贝,今天他终于把这张原图拿出来了,因为已经没有藏着的必要了。
萨摩耶与萨摩藩一字之差,一个是狗,一个却是外样大名的藩地,在那张地图上,萨摩藩被标记了出来,同它一起被标记的还有长州藩、土佐藩、肥前藩,这是外样大名中实力最强的四个。
现在还没有到冬天,外面的天气也不冷,可这间屋子却被关得严严实实的,里头黑压压一片,坐满了人。这群疯子已经坐在里面整整一天了,没人要喝水,也没人去吃饭,这道向南的木门关上后就没有再开过。
坐在最前排的是严祌、弘昼、陶舸、韩士承还有耿澍,在场的所有人面前均是摆着厚厚一叠纸,上面是有关于萨摩藩的情报,得益于尚虞备用处间谍的智慧,萨摩藩的情报被搜集得极为详细。
“敌人手中火器的数量相当少,质量也很差,他们似乎抛弃了火器,势要重返冷兵器,这对我们很有利。当然,为了避免被长弓伤及,作战时我们需要保持一百五十尺的距离。”耿澍参加过缅甸作战,虽然是小规模的冲突,而且己方的武器也具备压倒性的优势,但这毕竟是有过实战经验的。
“对方有水军,信报上说是至少有六十艘船,沿岸驻防有火器,不确定精度和射程,驻防士兵约六百人!”弘昼他们已经讨论过登陆战,陆战的所有武器都经过实战,另加己方参战人数远胜对方,在武器的绝对压制下,战果是没有悬念的。但是,海战不同,他们的船不同于这个时代任何一个国家的战舰,而且他们现在只有八艘战船,八比六十,或是更多。
“我们的炮弹是特制的,也测试过主炮,最多三发,就广东水师最大的乌篷船,可以直接击沉!”陶舸对自己的作品极为有信心,虽是弘昼给的图纸,但是,整艘船都是在他的监工下做出来的,而且,他知道船最脆弱的部位是哪里,他造船的时候就是以广东水师为假想敌。说话的这一会儿,他已按奈不住心中狂喜、激动,他祖上是造船的,现在他也是造船的,可此船非彼船,这是丰功伟绩,是名垂青史的佳话。
弘昼放下手中的资料,闭上眼沉默片刻,他心情亦是激动,这一刻他计划很久了,吸了口气缓缓吐出,说到:“之前我们买了五艘洋夷的帆船,船虽然大,却只能用来运输物资,无法携带重型武器,正是因为这样,他们才肯卖。我们现在用它运输物资和人员,作战的第一步就是制海权,登陆是其次。我的要求也很简单,只要是漂浮在水面上的统统给我击沉,游泳的也不行!另外,能够看到大海的地方也全部给我夷为平地,包括能喘气的!”
乾隆六年秋,这亦是个多事之秋,皇太后似乎是过寿过上了瘾,四十九岁要办,五十岁还要办。南三所里鄂尔泰又坐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他和张廷玉四目相对,这一幕似曾相识。西北除了要粮草的奏表,就再也没有多余的消息了,两头都是等得急。长春宫里的主子似乎是因为之前的事情,身体一日不如一日,龙椅上的主子正值壮年便是头上愁出了白丝。其余宫里的阿哥也长大了,知道令妃娘娘的阿哥碰不得,就连朝廷里的大臣也都知道该去为哪位阿哥收拾书囊。
“王爷,您不回去?”
耳边是浪涛声,那条长长的辫子还耷拉在脑后,这一刻弘昼还是和亲王。严祌在他身边问,皇太后又办寿了,自己要不要回去。
“不回去!”弘昼斩钉截铁地回答,“上次回去就被削爵了,这次就没必要回去了。反正回不回去都一个样,除了太妃娘娘,也不会有别人搭理我!不回去的话,反而能让老寿星过寿过得舒坦些!”
弘昼眺望着前方,那是两艘从洋夷手里买来的帆船,乘着风向东行去,两艘船吃水较深,显然是装载了不少货物,上面还悬挂这英国的国旗。
“大清该怎么样就怎样,就不要再管了,我们要开始了!”弘昼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即便眼前雾蒙蒙,他吩咐严祌:“准备吧!”
萨摩藩的地理位置极为优越,靠海吃海,吃的不是海里的鱼虾,而是过往的商船,这是一群彪悍的海匪,但凡从眼前经过的,都得被抢一遭。
离海岸线三十里处飘着二十多艘船,船只吨位不一,有大有小,最大的不超八十尺,又因为是逆风,船上的帆已经被收起。
“宗信,雾快散了,我们要不回去吧!”中村长景劝告身边的人,抢劫也是要看天时地利的,大雾即将散去,偷袭是偷不成了,明抢便是有风险,他们的船吨位都不大,强抢大船容易吃亏。
岛津宗信摇头,距离上次的那票已经很长时间了,他不想空手而归,心中不停叹息,都是因为江户的命令,不准建造能远洋航行的大船,他们才会如此被动。他不甘心,努力踮起脚,举目四望,突然间,他发现了一个庞然大物正在朝着他的方向驶来。双眼紧盯前方,手伸向后拍打中村的肩膀,“快看,那有两艘船!船吃水很深,是头肥羊!”
中村皱眉,雾虽然没有完全散去,但他也瞧见了,这不寻常啊!大海不是内河,装载多少想当然,况且,单单是两艘船,连护卫船都不要,这其中必然有蹊跷。
“我们还是撤吧!这里面怕有诈!”中村心里担忧,他们抢过不少英国的船,谁知道对方是不是来报复故意下套的。
“可是机会难得啊!万一错过了呢?”岛津宗信心中叹息,到了嘴边的肉放跑了,但老人家的话还是要听的,既然中村执意要撤退,那也只能先撤退了。
“扬帆!”岛津宗信不情愿地吩咐手下人,就这么眼睁睁地望着那两艘帆船从自己眼前经过,隔着薄雾,看得如此真切,心中想着就当是没看到吧!
船员开始挂帆布,绳索摩擦的声音没有丝毫悦耳的感觉,如刺在心头。岛津宗信转过身准备回到船室,放弃了,他便不再想看到眼前的船。可就在他与中村转身的那一刹那间,一声巨响,于他心头一震。
“打雷了?”没有丝毫的多想,岛津宗信脱口而出。
“这声音不对!”中村疑惑,但心头不安加剧,两人对话不过是眨眼间,就在这眨眼的片刻,他们身边的那条船被撕成了两段,漂浮在水面上的木板还沾着血,未被挂起的麻布已经燃起了大火,仿佛是逃命般跳入水中。
两人双眼瞪大,同时高喊:“敌袭!快!作战!准备作战!”
与此同时,第二艘船如同前一艘船的遭遇,毫无反抗能力地被撕裂,船员拿刀张望的张望,落水的落水,哭嚎的哭嚎,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得周围乱成了一锅粥。
心里已经乱如麻,中村努力地保持镇定,雾已经散得差不多了,他在寻找来袭的源头,这不是天灾,是人祸。果然,在远处,就在帆船的后方,他看到了另外八艘船。这八艘船的形状怪异,没有船帆,没有桨,却有好几个烟囱。他从没有见过这样的船,光是船的体积就要比西班牙的帆船大得多得多,这已经完全超出了中村的认知,这种怪物根本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那船队犹如幽灵一般以品字形向他们驶来,速度之快,中村更是闻所未闻,心中的恐惧犹如深渊般将他吞噬,眼前的怪船一定是来自海底的恶魔吧。
怪船上的旗子他不认识,但是,船上的长管他知道,那是火炮,将他们的船炸裂的就是这些火炮,离得还有些距离,可火炮的大小已然让他双腿颤抖迈不开步伐。他颤声高呼:“快!快扬帆!快!快!”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这就是中村长景现在的处境。
起帆的速度哪里赶得上火炮的射速,就在中村他们忙于挂帆的时候,已经有接近四分之一的船被击沉。
周围尽是哀嚎声,天是灰的,海是红的,空气是腥的。对方的炮弹犹如天罚,逃无可逃,避无可避。被撕裂的不仅仅是船,还有扬帆的水手,一时之间,弃船而逃成了最明智之举。根本没有反击的余地,无知带来的恐惧,加上火药煎熬的血腥,已经彻底击溃了这帮来自萨摩藩的海匪。
“我还以为很难!却是这般容易!”站在船首的严祌举着望远镜,望着镜头里的人慌乱、无神、绝望,他脚下的这艘船没有参与炮击,商会的所有巨头都在这首船上,大多数的人动作和他一致,观望着这如炼狱般的屠杀。
弘昼没有去看,坐在甲板上,背靠炮台闭目养神,开了第一炮之后,他便已经知道结果,这就是非对称的战争,逃命尚且不可能,何况反抗,闭着眼说到:“近了就用机枪扫射,不要忘了我说过的话!”
“唯俘虏与难民难养!”这个应答声不是一个人发出的,而是观看战果的人一同作出的回应。
弘昼手指敲着甲板,他没有手表,不知道现在准确的时间,但是第一发炮弹和最后一发炮弹的间隔差不多是七分钟,也就是说,二十八艘船,七分钟不到全部击沉,七比二十八,平均每分钟有四艘船被击毁。照这种节奏,击毁沿岸的敌船最多不过十分钟。
海面上的哀嚎声和战船上的机枪声完全掩盖了浪涛声,战船过境许久,海上才恢复平静,那海面上除了沾血的碎木板和未烧尽的帆布,便只剩下随浪起伏的残躯等待着鲨鱼的临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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