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轿车当时所处的位置确实是监控死角,其实再往前走一点,就能拍到前面的车牌,卢国盛显然注意到了这一点,车没冒头,他就立刻通知同伙退了回去,遮挡住了前车牌,这个处理非常及时如果不是拐角处有一面凸面反光镜。
凸面反光镜一般立在路口或者比较复杂的拐弯处,供司机观察其他方位拐来的车辆和行人。
拐角处的反光镜大方向是对着路口的,也就是说,监控对准的正好是凸面镜的大半个“后脑勺”,二者的方向基本一致,理论上,摄像头拍不到镜子里的东西,所以卢国盛把它忽略了。
可惜智者千虑也有一失,一扇打开的玻璃窗刚好反射了半面凸面镜,而且龙韵城建得财大气粗,用的监控镜头刚好是造价最高的高清摄像头。
局部放大以后,能模模糊糊地分辨出车牌号的后三位数。
肖海洋用力推了一下眼镜,恨不能钻进屏幕里“33,6前面是什么不见了,可能是3,也可能是8,等等,我再仔细分析一下记录。”
“不要紧,只要有蛛丝马迹就行。”骆闻舟盯着截屏里的卢国盛了一会,站起来拿起手机拨了个号。
“喂,老邱,对,是我,我求你件事前一阵子有个孙子刮了我对象的车,当时没逮住那人,我也是今天才知道这事哎,人没事,人不在车里,不然当时不就知道是谁了么其实是没多大事,主要那车漆挺贵的,糊一下咱大半年工资都进去了嗯,好,麻烦你给我查查,别跟别人说啊,为这点私事传出去不好,毕竟也算违纪是一辆黑别克,着保养得挺好,十一月六号中午十二点前后,在北苑北苑龙韵城附近,旁边一个监控里拍到它一个一闪而过的车牌尾号,是336,我感觉本地车的可能性比较大行,谢谢啊,不好意思,兄弟替我担着事儿了,回头我多带几盒好烟给你。”
他放下电话,就见肖海洋在旁边瞪着他,刚推上去的眼镜又顺着鼻梁滑了下来。
“什么,”骆闻舟伸手在他脑袋上推了一把,“凡事不求人,自己瞎折腾就是英雄了咱国家就人口资源最丰富,你还不知道把握,蠢货等一会天亮,陶然和肖海洋先回市局,该干什么干什么,随时等我信息,我去趟交警大队,费渡你也是,等我的信儿,别擅自行动行了别擦了,眼镜片都让你擦漏了。”
“我在想一件事。”费渡忽然低声说,“这么多年来,卢国盛一直在逃,关于他的信息不多,当年也没有做过关于这个人的心理侧写。所以我们一直先入为主,觉得他是个心狠手辣、胆大包天的人。”
陶然“嗯,不然呢”
“十四年前,卢国盛就曾经暴露在警方视野里虽然后来不了了之。而这一次,他在杀了冯斌后,更是很无所谓地直接把夏晓楠给放了,还敢大喇喇地出现在公共场所,”费渡把一尘不染的眼镜重新架在鼻梁上,“综合以上,这个人给我的感觉是粗心、狂妄、目空一切,很可能伴有分裂和躁狂症状,虽然智商可能不低,但作案时会带有一定的发泄色彩,任性,也很不冷静,简单来说就是有点疯。我一直觉得,他能逍遥法外这么长时间,是因为有人在保护他卢国盛不应该是这样的,他不应该这么谨慎,也不该有这么强的反侦察意识。”
北苑龙韵城是魏展鸿的地盘,但魏展鸿事先还真不一定知道他宝贝儿子要干什么。老魏再坏,也是坏得有理有据、目标明确,而且知道规避风险,手段也相对隐蔽。为了学校里“权力争斗”买凶杀同学实在太幼稚太不计后果了,大人捅不出这么无聊的娄子,魏文川这回纯粹是坑爹。
卢国盛心里应该清楚这一点,所以显然也没把龙韵城当成自家地盘,他防备所有人,甚至那愚蠢幼稚的雇主。
可矛盾的是,既然这么不放心,他为什么还在十一月六号那天亲自露面
想谋杀目标也好,想雇主也好,卢国盛都实在没必要亲自露面让魏文川拍一段视频、甚至直接把包间里的监控给他不行吗
“什么意思”肖海洋飞快地问,“你说这人可能不是卢国盛吗不对,不单是肢体语言和案发地钟鼓楼拍到的一模一样,还有他摄像头时露出来的那双一大一小的斜眼,那么有特点的一双眼睛,不容易认错的。”
“不我的意思是,我之前有点误解,他那天可能不是去冯斌的。那个包间里还有什么人我需要一份名单,”费渡顿了顿,“尤其是女孩子。”
“为什么是女孩子”
费渡缓缓地抬起眼“我想知道他不杀夏晓楠,是不是和移情作用有关。”
“陶然回市局以后想办法旁敲侧击地问问,”骆闻舟飞快地说,“不过现在第一要务还是找到卢国盛的藏身之处,只要抓住他,想怎么观察怎么观察,想怎么审就怎么审这事夜长梦多,必须速战速决,大家听好了,第一注意速度,第二注意保密,第三注意自己的安全,第四注意通讯设备,不能肯定自己有没有被窃听的情况下,说话都走点心肖海洋同志,也麻烦你也把口头机关枪的神通收一收,别什么话都往外喷。”
肖海洋没听出骆闻舟是在损他口不择言,闻言还心平气和地为自己做出辩解“骆队,我虽然体能测试是擦边过的,但还没有智障。”
骆闻舟无力地吐出一口气,摆摆手“对,我是智障走”
再大的房间,四个大老爷们儿凑在一起,也会显得十分拥挤,可是转眼人都走光了,屋里又瞬间安静下来。
费渡从早晨一睁眼,整个人就是紧绷的,忙到这会,天还没亮。屋里乱糟糟的,头天晚上吃完的火锅都还没来得及刷,跟一堆盘子碗一起随意泡在了洗碗池里,费渡推开窗户通风,想稍微收拾一下,不知道从哪下手,只好故技重施,打电话叫人来。
这个节骨眼上,实在不便叫外人来,费渡只好叫了个“自己人”。
那是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姓桑,面相上不出身世凄苦,她原籍在d市,丈夫早亡,含辛茹苦地拉扯儿子长大成人、娶妻生子,有了下一代人,方才高高兴兴地住进新居,打算以后含饴弄孙。
可是普通人的幸福就是这么脆弱,她住的正好是魏展鸿那个倒霉竞争对手的小区,出事的时候,桑老太正推着婴儿车在楼下散步,不到一岁大的小孙子被突然闯进来的杀人狂举起来活活摔死了,儿媳妇无人可恨,只能把怨气记在老太太头上,带着怨气离婚走了,儿子受不了刺激,酒后驾车撞上了路边防护栏,也没了,那代表幸福的新居价值几乎腰斩,当年的购房贷款却一点折扣都不打,巨额的房贷都落在了一个满头白发的孤寡老人身上,银行怕她还到一半死了,还要要求缩短贷款期限。
费渡“我这里的事不急,就需要随便打扫一下,有别的事你就先忙,忙完再说,到时候打车过来,我给你车费,不要去挤公交。”
“费总难得有用得着我的事。”电话里传来温柔的女声,随后桑老太嗫嚅了一下,又说,“今天早晨,卫卫有东西要传给你,经了我的手我知道我不该多嘴打听,可桑姨就问一句,是不是快要抓住坏人了”
费渡面朝打开的窗户,望向遥远的地平线,清冽的空气从外面涌进来,灌进他的肺。
“是啊。”费渡轻轻地说,“这次说不定很近了。”
桑老太突然哽咽起来“好好,好,需要我干什么,费总让人给我送个信,你不要亲自来,省得牵连到你,我我这把年纪了,什么也不怕,背上炸药去跟他们同归于尽都不要紧”
“不会的,”费渡垂下眼,“我们没到这一步。”
我们可能永远都不会到这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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