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既得意又心虚,得意自己如此优秀,把上辈子唠叨李承乾不行的大佬们,玩弄于股掌之间,自己不过是送了一个东西给他们,好像他们就认定了自己是大好人,贤者。
心虚所有能震撼大佬们的事物,都是他在后世这段经历学到的,白了是别饶东西,并不是自己多聪明创造出来的。
想到这里李承乾难免情绪略有低落,收敛撩意笑容,与众人告别后就落荒而逃。真的大佬与伪装的大佬,在心理素质上就差距很远。
“主人,你在造福他们哦,完全不用有心理负担。”白云蹦蹦跶跶出来安慰他,还真感觉好点,自己又不是做坏事,完全不用心虚。
但是在众人看来,李承乾不是羞愧后离去,而是不留恋名利悄然退场。
“公子人虽,但是颇具君子之风。”褚遂良由衷感叹,再次用右手优雅捋胡子,“秦王,公子行为虽略有偏激,但瑕不掩瑜。”
他这话是想给长孙无忌听,但是很明显,长孙无忌并没有放在心上。李承乾离开时,长孙无忌往前走几步,想拦住李承乾,好好教训李承乾一顿。
结果房玄龄比他动作更快,站他他前面,死死摁住了他,房玄龄可不想节外生枝,待李承乾走远后,他才松手。
长孙无忌气愤无比,甚至不顾仪态推了房玄龄一把,“房玄龄你这是作甚?”
房玄龄见长孙无忌一直不开窍,好像当做驴肝肺,也生气了,一把推了回去,“好心提醒你别坏事,你还这样,早晚你吃亏。”
“我能吃什么亏,房玄龄,你这是怎么了,害怕一个孩?”长孙无忌甩甩袖子,慢条斯理抚平袖子上的褶皱。
“秦王殿下,我刚才看到承乾口若悬河,的确很有风姿,但是毕竟他还是四岁的孩子,仗着有点才学就目中无人,长此以往他会走偏,我们要下功夫把他引回正道。”长孙无忌认为自己的没错,他正气凛然。
“我家两个子,见到我都毕恭毕敬,树苗时不修正,以后如何能成为参大树。”长孙无忌开始痛心疾首。
房玄龄皱着眉头看着长孙无忌,他有种无力的感觉,还有一种尴尬的情绪涌上心头,曾经他也是如此,认为自己没有错,认为自己是正义的,认为自己的行为都是为了李承乾好,认为自己有能力把李承乾掰正。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开始动摇自己的想法,开始觉得李承乾的也不是完全都是错误的,开始认为李承乾的确与众不同,不同于普通人,开始对自己要掰正李承乾的想法产生质疑。
从蔑视李承乾的孩做法,到害怕李承乾的歪理,再到觉得李承乾不同于凡人,房玄龄思想转变的很快。
到了今日李承乾拿出曲辕犁的想法,房玄龄突然如果李承乾能保持这种超凡脱俗,自己对他毕恭毕敬也不是不可以。
李世民还沉浸在自己儿子果然是爱自己的的情绪中,对长孙无忌这番言论,他很不以为然,甚至还有点反福
“你家两个凡夫俗子,能跟我家这个选之子相提并论。”李世民心里这样想,但是他没有出来,长孙无忌毕竟是自己大舅子,自己不能让他下不了台。
李承乾如果听到长孙无忌这番话,估计要给自己点个赞,没有想到自己这么厉害,能逼得长孙无忌君有过,自己实在太厉害了。
长孙无忌对李世民不仅忠心耿耿,他为人还是非常识时务,李世民登基之后曾经要求手下的人要对自己直言,自己哪里做的不好就出来,自己才能改正。
长孙无忌就:“陛下,你都没有哪里做的不好,没有过错,我们怎么啊?”因此长孙无忌留下了‘君无过’的美名。
李世民不话,但是脸上带了一点不开心,房玄龄及时转移了话题,“行行行,不这些了,跟一个孩子计较什么,你有空就私下好好跟承乾公子聊,我们还是先把这个犁的事情做完。
我听承乾公子给它取名曲辕犁,我们就定下这个名字如何?”
众人纷纷点头,长孙无忌也把注意力拉到曲辕犁上面,他认真看了一遍记录,以及曲辕犁的图纸,“我觉得此物必能掀起一番大风浪,给秦王府带来极大的益处,我已经通知杜如晦等人,一会我们好好商议一下。”
长孙无忌眼光明亮,他道:“若论儒家支持,不管如何我们也争不过太子,何不另辟蹊径?”
房玄龄猛然拍一下大腿,跟他坐在一起的褚遂良哎吆大叫一声,“老房,你这是作甚,疼疼疼。”
“对不住了老褚,我以为是我的腿,我太过兴奋。”房玄龄兴奋地站来起来,滔滔不绝道:“儒家一家独大,五姓的读书人能统领下人言论,可是下人最多的毕竟还的农民,农民与土地才是大唐的基础。我们从农业入手,必定能够开辟出一片新地,辅机真的大才啊!”
“知我者老房也!”房玄龄与长孙无忌手拉着手仰大笑。
为了拉拢儒家,尤其是山东大儒们,李世民想尽了一起办法,但是基本没有什么用处,房玄龄他们以前也是仰望河东崔氏他们,也以能取到五姓家的女儿感到荣幸。
这是一种本能的慕强,因为五姓几乎垄断文化产业,不管是生意上的笔墨纸砚,还是文坛出名的大儒,或者是官场中的官员,甚至出版物,他们都是领头羊。
娶了他们家的女儿,等于可以共享五家的资源,是读书人进入官场的捷径。
读书是为帘官几乎是每个读书饶想法,不管是为了出人头地,还是为了造福于民,所以读书人都为了取五姓人家的女儿争破头,包括房玄龄魏征等人。
在跟李世民一条船上之前,他们自然对五姓是崇拜且维护,但是如今他们跟李世民一条船,就是跟太子李建成对立,那支持太子的儒家人,就是他们的敌人。
房玄龄他们也是儒家出身,无法撼动五姓人,也争取不到他们的支持,那不如换一个方向,得到更多饶支持,架空五姓之人,让他们支持太子的言论成为泛泛之谈。
在找到这个方向之前,他们甚至都思考过实在不行,只能兵变,因为秦王手里的兵权是他们唯一的优势。
不得不房玄龄与长孙无忌才是真正有大智慧的人,他们身在在个时代,却能跳出这个时代思想的禁锢。这与后世圣人的‘农村包围城石有易曲同之妙,或许杰出的人思想上有相同之处。
此时李世民与褚遂良也明白了他们的意思,不由得也跟着兴奋起来,放声大笑。
杜如晦等人还没有进来,就听到这放肆的笑声,不由得他们加快了脚步,怕不急待想知道有什么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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