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里,沉睡的胡家主院忽然灯火大亮,阿芙急急打发人去请大夫,又让人送信去了东院。
陈太太病了,旧疾发作,高烧头痛,家里的老人都知道,太太这旧疾有年头了,每年到了冬,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发作,一旦发作起来,城里的大夫都不管用,只能上女医馆请女医针灸用药,在山上养个十半月,才能好起来。
家里人都知道,老爷和太太关系不好,一年都难得见上几回面,但是老爷从来不会在这件事情上限制太太,不管太太在女医馆住多久,老爷从来不会催,还会隔三差五遣人去山上探病。
只有他们二人心中清楚,陈太太这病的病根,就是他们夫妻二人差不多反目成仇的原因。
胡员外后院儿里那么多女人,他又对这种事乐此不疲,女人一个接一个怀孕,可除了陈太太生下的两个儿子,竟没有一个男丁能活过三岁,这事儿不是陈太太干的,连陈太太自己都要怀疑,可事实上,她只不过是睁眼闭眼,只护好自己的儿子罢了。
胡员外这样的身世,是很希望家中能多些儿子开枝散叶的,但是他那时候可没有太多精力管着后院儿这些事,只是对陈太太各种不满。
陈太太落下病根的那个冬,有两个侍妾几乎同时生下了两个男婴,却无一例外,生出来就是死胎。
那胡员外接到消息从外面回来,看到那两个死婴几乎目呲欲裂,一巴掌扇飞了陈太太,又把她关在空落落的家祠中跪了一整夜,还把她身边的婆子丫鬟一个不留地打杀了。
只有阿芙的娘,就是陈太太从前的贴身丫鬟,后来跟着她做了管事嬷嬷,拼死挣扎出来,跑到胡员外跟前嚷了出来:“太太怀了身孕,日夜孕吐已经两月有余,根本无暇他顾,老爷后院儿那些姨娘,哪个也不是省油的灯,老爷不查他们,只怪到太太身上,太太能护住少爷们,已经是大的不容易……”
阿芙的娘还是被打杀了,陈太太被从祠堂抬出来的时候,身下一片血红,早已晕死过去,整个人都泛着青灰,若是再晚些,定然性命不保,送到女医馆好不容易保住了性命,也将养了大半年,才下了山。
();() 等陈太太下了山,才发现西院儿里那些姨娘已经全换过了一茬儿,从前那些做耗的妾们,竟一个都不剩了。
不过从此以后,这些妾倒是再也不敢在陈太太跟前放肆,因为她们再也无法主动凑到陈太太跟前去了。
胡员外听陈太太病了,倒是立即过来看了她,又交代请来的大夫先想法子退烧,等烧退了,立即把人送去女医馆医治。
东院儿开着门,一个洒扫婆子趁乱,把东西递到了东院儿那个哑巴伙夫手上,转身再回来,就跟从没来过一般。
陈太太这回的高烧比从前还要凶猛,到得大亮了,依旧还是浑身滚烫,打着摆子着胡话,断断续续叫着明哥儿……
那是他们的大儿子,大儿子出世的时候,他们夫妻关系还是很好的,她今年冬一直没病,只怕就是知道大哥儿今年要回来,心里期盼着,可这一趟,看着那两个素日里往来的大夫不停抹着额头上的汗,胡员外竟有一丝担忧,大哥儿回来,只怕是见不着他的阿娘了……
胡员外一直守在起居室里,直到巳时末,午时初,他身边贴身的厮突然进来,匆匆禀了几句外头的急事,胡员外听得脸色忽而一变,难怪余三今日没有继续找上门,原来竟是把手下到了别处。
胡员外把阿芙喊了出来:“照看好太太,退了烧立即送去女医馆,你跟她,大哥儿在路上了,再有几日就会回来,让她撑住了!”
又铁青着脸,甩了几句威胁的话给大夫,才甩开步子出了门,骑了马领了人,直奔城外而去。
东院儿里的好手几乎都被带走了,只剩下几个仆人,地牢里专门看着饶毒蛇胡延今日并没有像从前那般,吃完饭把碗筷都送出来,他平日里是个极其注重干净的人,地牢里本来就通风不畅,他不喜欢有味道,日日都是用完饭就把碗筷送出来,一刻都不耽搁。
哑巴老仆看着院儿里的人都倒了下去,便知胡延应该已经被药上了,悄然开了东院儿和主院连接的角门,一声不吭把米玉颜带到地牢入口,竟然就在胡员外的架子床后头。
();() 台阶上亮着油灯燃烧的光,一个男人趴在上面,手中还握着的食盒散落在四周,米玉颜疾步过去,先用银针封了男人几处大穴,再掐着他的下颌用力,把手中的药丸送了进去,迫使他吞了下去,又把人弄出去,丢给外头守着的老仆,再吹了个呼哨,很快,人便被墙外的应六带了出去。
这个人知道的,大约不比那胡大少吧!
下了台阶继续往里走,迈过狭长的通道,竟能感觉到有一丝风吹过,米玉颜想了想这院子地面上的建筑,立时明白这是那处假山内里留的中空,顺着风,米玉颜找到了那张阔大的床。
触目惊心的红色,一点点的轮廓在红色的被褥之中,米玉颜掀开被子,一个孱弱而病态的少女,穿着一身中衣缩在那里,她一样中了她给的迷药,晕了过去,不过除此之外,米玉颜察觉到,她的晕厥,应该不仅仅只是因为自己那点迷药。
不过眼前也顾不了那么多,先把人弄出去才是大事,米玉颜在柜子里找了身衣裙,给少女穿衣的时候,才发现她身上那些触目惊心的痕迹,她即便未经人事,也知道那些新旧交替的深浅红痕是怎么来的……
胡大这样大费周章地囚禁一个女孩儿,其身份不言自明,米玉颜立即就肯定了自己的判断,只是她实在搞不懂,这是狗胆包还是色胆包?他一个粮商,怎么敢做下这样猪狗不如的行径?
这不是不按常理出牌,这简直就是任何常理歪理都不敢推算的事情,想起那位陈大人不会让他再回来了,米玉颜甚至有些愤怒的遗憾,这种人,怎么能让他死得那么痛快?
午时末,陈太太的高烧终于降了下去,早就准备好的大车,把她送出了城,往蔺南山缓缓而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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