纂雕的头脸血肉模糊一片,倒在地上不在动弹,然而这赤红刺球仍然是不依不饶地在上面来回撵动,传出破口大骂之声:“你这臭不要脸的老阉鸟,不好好装死,反而在此聒噪现眼,真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长成这副丑鄙腌臜的模样,还敢出来招摇,真是恬不知耻,我要是你早就找个粪池溺死,也算积攒阴德,待魂归地狱好减轻油烹刀剁的刑罚!狗身鸡翅乌鸦嘴,一看就是个扁毛杂种!你……”
余子添看得这赤红刺球谩骂之言滔滔不绝,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连忙出言制止道:“檀越,莫下杀手,留它一命或许还有用处!”
“倏——”
赤红刺球闻言登时止住身形,浑身倒立的赤红毛刺骤然泛起一丝微弱的光芒,顷刻之间塌软下来变得柔顺光滑,团成球状的身躯也伸展开来,露出肥嘟嘟、圆滚滚的小野猪模样。
此兽正是之前余子添等人与樊瑞交战之时,再没露过面的百语山膏檀越,就见它此时腰间围着一片泛黄的枫叶,手爪上抓着一个鼓鼓囊囊、散发着浓郁香气的小布袋,摇头晃脑环顾四周,眼神之中满是不屑,待它看得余子添那张白净清秀的小脸,登时面露喜悦之色,旋即纵身一跃,晃晃悠悠飞身而起,落到余子添腿上。
在旁围观的天香斋众人看得檀越之后,皆是脸色发白,他们知道这百语山膏最擅寻衅骂街,算得上是这百兽屋的异类祸害,在场众人偶尔来百兽屋当差之时,或多或少都被它骂过,故此对它很是嫌厌,眼下看得纂雕瘫软倒地生死不知,连忙齐声告退道:“子添少爷,我等还有活计要忙,就不在此陪同了!稍后我们就把这纂雕从坑里捞出来,等斋主回来再做发落!”
“有劳各位前辈兄长了!”余子添闻言抱拳致谢,目送众人四散而去。
余子添看着抱着布袋,懒洋洋的趴在自己腿上的檀越,伸手摸了摸它身上柔软温暖的毛发,笑问道:“檀越,之前你随我哥出去之后,怎么没见你回来?你去哪儿了?”
檀越闻言登时翻身爬起,探头探脑地四处看了看,旋即把怀中的布袋偷偷塞进余子添的手中,小声道:“之前林枢带我出去找那癞蛤蟆搬救兵,我见帮不上什么忙,就趁乱溜进天香斋的炼丹房四处搜刮了一番!倒真找到了些好东西!”
檀越说到此处,只见它伸出爪子掖了掖余子添手中的布袋,揉了揉肚子,继续道:“这布袋里面都是丹药,而且品阶皆是不低!我虽然不知道这些丹药各自有什么功效,但我每样都尝过几颗,吃完之后精神饱满、气血充盈,我施展精灵妖法时都畅快许多,自身精力更无半点消耗!如此想来,应该都是些滋补调养的丹药才是!不过就是布袋太小,我一时找不到其他的容器,装得丹药有些少了!唉……”说罢,檀越摇头叹息一声,露出愁闷的神色,好似蒙受了巨大的损失一般。
“什么!”余子添闻言登时大吃一惊,连忙将手中的布袋打开,待看得其中颜色各异的丹药不下二三十颗,各自散发着不亚于他之前服用的春回丹的那般提神醒脑的浓郁药香,余子添见状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急忙将布袋牢牢扎紧,放进轮椅扶手下的空当之中。
檀越看得余子添将丹药小心翼翼的收好,旋即对着他笑道:“你与林枢修为浅薄,有这些丹药辅助修行,想必日后修炼起功法武艺来会顺畅许多!等你们用完了,我再来偷就是!”
“檀越你有心了!”余子添闻言心中一暖,旋即也不忍心对檀越加以责怪,不过余子添感念罗篌对他的看重赏识,这几日来罗篌亦是对他们帮助太多,故此也不愿意在暗地之中,对罗篌做出这等以怨报德之事,只好对着檀越劝慰道:“我们兄弟二人修行时日不长,根基还不扎实,若是此时就靠丹药辅助修行,长此以往形成依赖,怕是今后修为虚浮不实、难有长进!更何况罗前辈对我们恩深义重,今日若不是他出手相救,我们今日怕是难逃死劫,对他做这种忘恩负义之事,终究是有悖德行!”
“难逃死劫?怎么回事?”檀越闻言不由得一愣,之前余子添、冉莹等人与樊瑞交手之时,它正趁乱溜进天香斋的丹房转悠搜刮,待它从丹房出来回到百兽屋中,正好撞见纂雕袭击余子添,故此对期间发生之事毫不知情。
“唉……”余子添闻言轻叹一声,旋即对檀越讲起之前事情发生的经过来:“我与冉莹大战樊瑞……”
“……后来樊瑞带着冉莹负伤逃走,我哥与罗家小姐前去追捕,我双脚已废行动不便,只得留在此处养伤!”说罢,余子添伸手撩起衣摆,给檀越展示起他那两只空荡荡的裤腿来。
“啊!子添你……”檀越见状登时大惊失色,只见它两眼泛红,牙齿咬的“咯咯”直响,纵身一跃,扑倒在余子添空荡荡的裤腿上,伸出爪子轻抚余子添那平滑的腿腕,恨声骂道:“樊瑞你这老杂种、老贱畜,若是将你抓到,我定然要把你的四肢砍下,做成人彘埋进蚁穴,日日给你灌上屎尿,让你受尽万蚁噬骨、蝇虫钻身之苦!”
“嗖——”
就见檀越话音刚落,身体突然剧烈地颤抖起来,两只溜圆漆黑的双眼瞬间泛起灰白之色,顷刻之间爬满一根根猩红的血筋,一股滔天的怨毒之意猛然升腾而起,而余子添的脑海之中突然闪现出樊瑞的形貌身影来,旋即就见一缕灰色雾气,骤然之间从檀越的双眼之中飘散出来,朝着上空激射而去,转眼消失不见。
只见檀越眼眶之中溢出两行鲜血,灰白双眼逐渐恢复为漆黑的本色,暴凸的血筋也随之消退,身子一软,朝着地面摔落而去。
“不好!檀越你怎么了?”余子添眼疾手快,见状连忙伸手将檀越抓住,抱进怀里,看得檀越精神萎靡的模样,登时担忧不已,连忙打开轮椅扶手,从其中掏出那只装满丹药的布袋,伸手抓出几枚不知名的滋补丹药,塞入檀越的嘴中,旋即轻揉檀越的肚子,渡入几丝内劲帮它将丹药化开。
“嗯……”檀越倚在余子添的怀中,感受着余子添指尖的轻揉按摩,登时舒爽的呻吟出声道:“小添子,不要停……”
余子添闻言登时嘴角一抽,不由得白了它一眼,不过仍是没有停手,待他看得檀越的气血精神逐渐好转起来,旋即对着它问道:“檀越,你刚才那是怎么了?”
“小添子,后背也给我揉揉!”檀越闻言四爪一蹬伸了个懒腰,旋即翻过身去,趴在余子添的怀中,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我方才听你讲述完事情的经过,只觉得一股怨怼恼怒的情绪充斥在脑海之中,无法消散释怀,脑海里闪过樊瑞那鳖孙的样貌,一心只想赌咒骂他!突然之间,我的气血精神脱离了自身的掌控,莫名开始向脑海汇聚,尽皆涌入了樊瑞的身影之中!”
檀越说到此处,只见它脸上浮现出一丝后怕之色,旋即感慨道:“若不是我之前在天香斋的丹房,偷吃了好多滋补养气的丹药,积攒了磅礴的药力底蕴,经得起气血精神的消耗,我方才怕是得精气枯竭而亡了!”
“哦?”余子添闻言眉头一皱,对它疑惑道:“方才从你两眼之中飘散出的那缕灰色雾气,难不成你也没有察觉吗?”
“灰色雾气?”檀越闻言登时一愣,抬起爪子挠了挠毛茸茸的脑袋,思忖了片刻,沉吟道:“我百语山膏一族沉淀在血脉之中的传承记忆里,倒是提起过:若是我们晋升到灵兽、天兽的层次,从嘴中骂出的赌咒之言便会形成一丝业障咒力,终日纠缠在被咒之人的神魂之上,若是凡夫俗子不通修行者,便会事事不顺、多灾多难;”
“若是修行之人便会形成心魔,晋升修为境界之时,则会变成壁垒障碍,从而影响境界的提升,如不铲除,心神魂魄就会生出一道嫌隙裂缝来,修为再难圆满,境界提升也难上加难!”
“我们百语山膏若是有机会晋升到神兽、圣兽的层次,口中所吐的恶言,则会一语成谶,冥冥之中会降下果报,立刻应验!”
“难不成……我方才的咒骂之言,无意中突破了自身等阶的限制,施展出了最低需要灵兽等阶,才能施展的怨毒恶咒……”说到此处,檀越突然一顿,旋即翻身而起,两爪叉腰,面露喜悦之色,仰天大笑道:“哈哈哈……一定是这样!想不到我檀越竟然是百语山膏一族的天纵奇才,纵然在这末法时代,境界桎梏也难以将我抑制!哈哈哈……睥睨苍生,成神成祖,指日可待!”
余子添看得檀越得意洋洋的模样,不由得翻了个白眼,伸手在它头上来了一记爆栗,没好气地道:“檀越,你想什么美事儿呢!哪有什么天纵奇才的白日美梦,不老老实实的塌心修行,早晚会被后来人超越!”
“哎呦!子添你怎么忍心下此毒手……”檀越吃痛惨叫,捂着脑门恶狠狠地瞪了余子添一眼,突然一愣,旋即疑惑道:“诶?子添,咱俩才一会儿没见,怎么你越长越像小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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