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怎么啦?血多不要钱,嘎嘎往外喷呐……”还没等林枢过完嘴瘾,一个盘子“呼--”的一声从身后飞出来,正中匪首张苟面门,一时间菜汤鲜血,红绿相间糊了他一脸。
“诶呦!”那餐盘正好砸在匪首张苟的鼻梁上,疼的他涕泗横流,连忙钻回四匪身后。
林枢扭头一看,只见余子添端着一摞碗盘,一脸兴奋地站在他身后。
余子添见一盘命中,没有停顿又是将方才从饭桌上收敛来的碗盘朝着五匪悉数扔出,五匪各举武器慌忙抵挡,一时间浑身上下沾满了剩饭残羹,模样凄惨落魄无比。
“上……上啊!”匪首张苟躲在四匪身后气得跳脚,嘶吼着指挥挡在身前的四匪,可四匪心知清风老道本领高强、难以匹敌,只敢躬身持械小心防备,无一人敢上前。
匪首张苟气得急了,对着挡在正前方一匪的屁股抬腿就是一脚,那匪贼的注意力全在对面余子添四人身上,却没有防备身后冷脚,身子一下没站稳,“啪叽”一声,趴在地上,吃了一嘴尘土。
“啊~诶~呦!呸……噗……”那匪贼虽然摔了一个狗吃屎,却也机灵连忙扶着屁股从地上爬起来,吐着嘴里的尘土。
可匪首张苟方才那含偾一脚把力使绝,踹出这顾前不顾后的匪贼老远,匪贼从地上爬起,吐完唾沫抬起头却发现距离清风老道四人只有咫尺距离,这匪贼吓得腿脚一软,连忙弃械跪地大声求饶:“小……小人无意与各位大老爷为敌……求大老爷们饶小人一命……”
方才这一切都发生在瞬息之间,清风老道四人都来不及反应,听得眼前这匪贼求饶这才回过神来,“你不是……嗯……那个什么麻子吗?”林枢率先认出跪地求饶的匪贼。
孙二麻正磕头磕得起劲,一听林枢叫自己的名字,连忙抬头应和道:“小……小老爷,还记得小人的名字啊,小人正是孙二麻呀!求小老爷饶命啊,昨日被各位大老爷俘获感化后,小人就立志决定,从此洗心革面重新做人!这都是我老大……不……这都是那恶贼张苟胁迫的啊……呸!”孙二麻说完为取得林枢四人信任,还扭头朝着匪首张苟的方向,狠狠地吐了口唾沫。
“嘿……我说你咋这么眼熟呢!原来是你这个烧饼精!”林枢大笑道,余子添听了林枢给孙二麻起得外号,脸上也崩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孙二麻恬不知耻,听得林枢果真认出了他,连忙附和道:“小人正是烧饼精孙二麻,请老爷明鉴,我……”
孙二麻又欲开口奉承求饶,却被余子添一脚踹在脸上,孙二麻鼻血登时就流了出来,余子添一指身旁,孙二麻会意连滚带爬的跪在一旁,捂着鼻子不敢再出声。
其余三匪目睹孙二麻如此厚颜无耻,翻脸之快让他们叹为观止,同时心中悔恨让那孙二麻抢得了先机。
匪首张苟看得三匪踌躇犹疑,心中已猜测到这三匪的想法,一咬牙连忙厉声喝道:“你我已无退路,咱们已经失去逃离的机会,如今只能放手一搏!我先上!跟着我!”说罢,匪首张苟从腰间抽出马鞭,强忍着伤势,冲向清风老道四人,其余三匪紧随其后。
清风老道气定神闲跨出几步,挡在四匪身前。
匪首张苟一看清风老道迎面走来,心中一紧,连忙挥舞马鞭,“嗖--”地一声猛地抽向清风老道企图先发制人,清风老道看得鞭影袭来,轻蔑一笑,双脚跺地飞腾而起,翻身落在匪首张苟身后,抬起一脚正中他的腰眼,只听得“咔吱--”一声,匪首张苟腰椎折断,口吐鲜血倒地抽搐再也不能起身。
其余三匪眼看匪首张苟倒地不起,生死不知,心中一紧,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哪怕是此时仿照方才孙二麻那般伏地求饶也是晚了,只得咬紧牙关,硬着头皮迎向清风老道。
这三匪将清风老道团团围住,各持武器朝他当头劈砍而下,清风老道不为所动,反而目光越过三匪看向余子添、林枢笑道:“徒儿们看好了!醒神法第一式:抖筋甩骨!”
清风老道双臂甩动间,宛若无骨灵蛇一般分别搭在其中二匪持械的手上,双臂瞬间暴涨,沿着二匪的手臂蜿蜒缠绕而上,只见清风老道用力一拧,听得“咔嚓、咔嚓”两声,二匪的手臂登时皮开肉绽骨骼粉碎,又是“啪、啪”两脚,踹断二匪的迎面骨,二匪双双倒地惨叫连连。
“醒神法第二式:纳气归元!”清风老道又是爆喝一声,“气沉丹田!”清风老道心神调动丹田内劲猛地一吸气,只见清风老道口鼻间冒出丝丝白雾,白雾快速流动凝结形成一枚铜钱大小的气团,张口对着剩余的匪贼的面门就是一吹,只听得“噗……”的一声,白雾气团瞬间洞穿那匪贼面部血肉,一直射向远处消散不见,而那匪贼面部则血肉模糊,留下一个通透的血洞,倒在地上抽搐了片刻后,生机全无。
余子添、林枢、老余头三人看得是目瞪口呆、惊呼连连,余子添尤其感触最深,他连续两日来跟随清风老道修习这'醒神法',只道是强身健体为今后修习'言灵之法'医治哑疾做准备,但却没想到这看似简单的炼体之法,清风老道施展起来竟有如此恐怖的杀伤力!
“卧槽!卧槽!师傅嘴炮能力max啊!”林枢看得瞠目结舌,惊叹得眼珠子恨不得掉到地上。
清风老道回到余子添三人身旁,微微一笑问道:“子添、林枢你二人看后觉得如何?”
余子添拍着小手,不停地点头“啊……啊……”叫好,林枢则一把搀住清风老道的手臂大声叫道:“师傅教我,师傅教我!”
清风老道哈哈一笑道:“好好,明日你随子添跟为师修习就是了!”顿了一下,又对着余子添点拨道:“子添,你记住醒神法虽是煅体纳气之术,但修炼至高深境界亦是一门强大的功法武艺,万万不可将之轻视为修习'言灵之法'的跳板!”
余子添听后小脸一肃,认真的点头。
清风老道自知余子添心性沉稳,自己已如此点拨,想必余子添今后修炼起来会更加的努力,虽然今天仅仅初学咋练就已经堪称完满,但为了不让余子添产生骄傲自满的情绪,还是需要师傅在一旁督促教诲。
清风老道看着陷入深思的余子添、林枢二人,也不再多言,低头瞥了一眼跪在一旁的孙二麻,说道:“说说吧!你又打算如何呀!”
孙二麻方才看得清风老道杀人手段出神入化,随口吐气就能伤人性命,一时间吓得是肝胆惧裂,裤裆都有些湿了,一听清风老道向自己问话,连忙又是一阵磕头求饶:“大老爷饶命,大老爷饶命,小……小人愿从此鞍前马后服侍大老爷,永不离心背叛,如有违背天打雷劈、永不超生、嗯……”
清风老道冷笑一声,道:“哼,用不着老天收你,贫道杀你就犹如捏死蚂蚁一般容易!算你运气好,贫道有些杂事无暇分身,倒是需要一个跑腿之人……”说罢,从袖中摸出一物丢在地上,对着孙二麻说道:“吃了它!好好为贫道办事,今后定然不会亏待于你!”
孙二麻看着地上那指尖大小黑团,不敢反抗一咬牙放进嘴里,只觉得口中酸涩难忍,几欲作呕,“咽下去!”清风老道一声爆喝,宛如雷霆一般在孙二麻耳边炸响。
孙二麻吓得急忙咽下,不等清风老道吩咐就从地上爬起来,跑到那四匪身边扛起其中两人,向清风山下走去。
看着孙二麻离去的背影,林枢问道:“师傅,你不怕他找人回来报仇吗?”
“不怕,胆破失勇,他再也不敢了!”清风老道摇头笑道。
“哦?是因为刚才师傅给他吃下的毒药吗?”林枢似懂非懂。
“哈哈,什么毒药啊,那是子添刚刚塞给我的酸梅啊!”清风老道摸了摸余子添的头,笑了笑,背着手回到正堂,余子添、老余头二人紧随其后。
林枢则站在原地,看了看扛着尸体远去的孙二麻,又转头凝视着余子添的背影,心潮起伏,久久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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