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聚鲜阁,秋禾挽着秋雨的胳膊:“姐,你最大的梦想是什么?”
“什么是梦想?”
“梦想就是你最希望过怎样的生活?”
“我…啊……希望我们家一辈子住在一起。爹娘身体健康,瑞儿活泼快乐,一家人和和美美的一辈子在一起。”
“姐,你的梦想很充实!”是挺充实。现在这个时代的女子基本上都没有自我,在她们的心中就只有父母,兄弟和子女。所以她们的梦想就是没有自我的梦想,这个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禾儿,那你的梦想是什么?”到梦想,秋禾一脸发光的神采:“我的梦想就是种上很多很多的粮食,衣食无忧。然后修建一个漂亮的村庄。春季一路花,夏季一簇凉,秋季一树果,冬季地雪。春赏花,夏乘凉,秋摘果,冬煮雪。”
秋雨跟着秋禾描绘的想象,真是美呀!原来这就是所谓的梦想。秋雨这才反应过来,禾儿她的梦想很充实,原来是反话正。的确,自己的梦想跟禾儿的比起来太笼统了。而禾儿的梦想想想都是那么美好。
走到镇口的时候,看见一位白发、白胡子老头依偎在墙脚跟。一脸生无可恋的望着,嘴里念叨着:“回呀…回呀!”完又低头老泪纵横。
苍老枯瘦的双手使劲揪扯自己的头发:“去死……去死。”秋禾看着那位老年人,发现正是十五花灯节那丢失了女孩的老人。她心里悲悯伤福想了想向前迈出了一步。旁边一个声音传来:“姑娘,可不要走近了。”
“为什么?”秋禾疑惑的看着发出声音的地方。
“他疯了!”低低的声音传来。
“啊?疯了”难道是因为丢失了孙女,受不了打击精神失常了。
“可怜见得,孙女被拍花子骗走了,这老头子疯了似的找,逮住人就问见到他孙女没有?一听没看见就哇哇大剑又疯一样的跑了。反反复复现在就这样子了,不哭也不闹、不跑也不叫,就是一个人在那嘀嘀咕咕、喃喃自语。”
“那他吃住怎么办?”
“开始还有人看见他可怜就施舍一点吃食,夜晚就蜷居在人家屋檐下过一宿。唉,一把年纪了,孙女丢了人也疯了。谁家也没有多的粮食施舍给他。这不,就有一顿没一顿的,瞧那嶙峋瘦骨的……”着便摇头离开了。
秋禾停顿下来的脚步又向前走了两步。秋雨犹豫的拉住秋禾:“禾儿,心点。万一……万一……”
“没事的。”秋禾安慰的拍拍秋雨的手。然后又试试往前走了两步,看那位老人没有任何反应就出声问道:“老人家……老人家。”那位老人家视若罔闻依旧望着,听而不见。秋禾又喊了两声。老人家才茫然的转过头来,花白的头发和胡须乱糟糟披散在脸上,浑浊而又无神的看着秋禾。
秋禾又出声道:“老人家,你看你一个人在这无依无靠,没地方住也没有吃的,你要是愿意的话就跟我一块儿去回我家去。我给你找一个住的地方。”老人家没有回答。秋禾又了一遍,依然没有等到老人家的回答。
秋禾失望的拉着秋雨打算离开。走了两步又回头看了一眼老人家。见他还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便就放弃了。拉着秋雨就向村子的方向走去。
走了大概一刻钟,秋雨无意间转头便看见跟随在后面的一个人影。秋雨拉拉秋禾的手:“禾儿,你看……”秋禾随着秋雨的眼光看去。刚刚那位老人家不知道什么时候跟在她们身后。
秋禾意欲喊上老人家一块儿走。但是那位老人家就如同惊弓之鸟一样,看见秋禾走过来,就惊慌的往回跑。秋禾无奈的又走到秋雨面前,继续往前走。一会发现又有人跟在后边,秋禾转身看看,还是那位老人家。她一转身那位老人家就惊慌的往回跑。反反复复几次都是如此。秋禾最后也就放弃了。一路走回村子里。老人家就不紧不慢的跟随其后。
到了家门口,秋禾停下来转身对老人家:“老人家,我们到家了,你要进来吗?”老人家不愿意也不跟着进院。秋禾大概摸清楚了他的意图。她进到屋后拉出林娘子,把事情给林娘子了一下。然后让林娘子从灶屋拿出吃的,送到院门口。果然!那位老人家正蹲在院外墙的角落边。
他看见有人出来,就赶紧躲得远远的。林娘子将手里的吃食和水放在院门口的石板上。然后就返回了家。林娘子关上院门问正在逗弄瑞儿的秋禾:“禾儿,你打算怎么办?”
“娘,我看着这位老人家实在是可怜。年纪大了又丢失了孙女,现在人又疯了。吃又吃不饱,住也没地方住,要是他愿意的话,我想让他就住在后山脚下那间屋子。”
“你是已经买过来孙家的那间屋子?”
“嗯,让他暂时有个栖息之所,如果有条件看能不能把他的疯病治一治。”
“行吧!你咋办就咋办,等你爹回来就去安排。不过还是要给村长一下,随便带个人来招呼都不打,不过去。”
“嗯,等爹回来就让爹去跟村长伯伯,也算走了明路。”
等秋老爹从山上回来之后,也渐渐有点暗下来了。听了秋禾的安排,秋老爹也没有多话,又到村长家把这个事给村长详细的了。
回家吃过晚饭,秋老爹打算把老人家送到山脚下的那间屋子。但是老人家就是不跟秋老爹走。实在没有办法,秋禾才走到他面前,低声对老人家:“老人家,快黑了,我们送你去歇息的地方。”
老人家还是不话。秋禾看这样子也就明白了。她和秋雨走在前面,秋老爹抱着被子跟在后面。停停走走。就到了之前孙家那间屋子。粗略的打扫了一下,秋老爹帮忙铺上被褥。秋禾又对老人家叮嘱了一会,看他还是没有反应了,三人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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