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栖雁才稍稍挣了下,他却越抱越紧,像是胸腔里的情绪满的快要溢出来,低沉的嗓音格外沙哑,“别动,让我抱一会儿。”
他的语气……
这是她从未见过的模样。
很想要问他发生了什么事,又觉得自己没立场。
叶栖雁没有再动,安静的一声不吭,被他紧紧的抱在怀里。
感觉到他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垂着的手迟疑了两秒,抬起抓住了他西装外套的袖子。
鼻端萦绕的都是她身上干净的青草气息,有着强效安定人心的作用,而怀里小小的她,也让他胸腔里满出来的情绪在蒸发,那份寂寥和空洞也减退了不少。
每年的这一天,都是他心情最低点。
客厅里寂静,只有他的呼吸声在耳畔,而视线所及的落地窗里,他们两个拥抱的样子被灯光折射出来,宛若普通恋人一般的温存。
不该属于他和她。
叶栖雁心里有些慌。
不知道过了多久,池北河松开了她,内双的黑眸里已经恢复了往常的沉铸,没有一丝波澜,好像刚刚她看到的那些都是错觉。
池北河率先从沙发上起身,“走吧,上楼睡觉。”
“嗯。”叶栖雁点头。
先洗完澡出来的叶栖雁,掀开被子钻了进去,过了没多久卧室里的灯被人关了,他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旁边的位置塌陷了一块,有男性的身躯躺在了她边上。
她稍稍往旁边挪了挪,可解决不了什么,这样狭小的单人牀,两个人无论怎么躺着,也都是得紧挨着,她其实有偷偷用手量过,也就一米二的宽度。
别说是人高马大的他,就连她单独躺着都觉得窄。
感觉到他的手伸过来,整个人也就被带入他温热的胸膛间,隐隐约约能辨别出他的轮廓来,哪里是他高耸的眉骨,哪里是他挺直的鼻梁,哪里是他薄薄的嘴唇……
黑暗中,有唇禸粘在一起的声音。
她被他吻得气喘吁吁,却又莫名兴奋,仿佛全身都跟着热了起来。
随着他的手从肩膀往下,蔓延过背脊骨到腰部、再到臀,她能够感觉到自己身体对他的熟悉,因为每一个细胞都因他的指腹而叫嚣。
他单臂撑在她上面,另一只手从大腿往上……
叶栖雁不时舔着干燥的嘴唇。
池北河今天特别有耐心,只专注在前戏上面,并没有像平常那样急急占有。
就在她身子被他摸的发颤时,他却忽然从她身上翻身而下,将她重新纳入怀里,吻落在了她的眉眼上,然后让额头贴着他喉结下方最柔*软的那块。
半晌,他都没有任何动作,叶栖雁不禁意外。
池北河似是察觉到,扯唇冷哼了声,“不是说被狗熊缠着没完没了,不得歇歇。”
今天是母亲的忌日,所以他一早在她那提前离开,就是去郊外的墓园给已故的母亲扫墓。只是没想到回到公司的时候,就听到她在那跟同事将他比喻成……
叶栖雁:o(╯□╰)o
她就知道,他对此事有计较!
过了大概两三分钟,她开始在他怀里小幅度挣扎起来,清了清嗓子的在问,“不做的话……我可不可以去客房睡?”
“不愿意和我睡?”池北河沉声反问。
“不是,是牀有点小……”叶栖雁摇头,解释着说。
怕他听出自己语气里的嫌弃,忙又问,“你这卧室房间这么大,为什么放这么一张单人牀?”
“这单人牀是我小时候,我妈亲手设计,然后找工人按照她画的图纸定做的。一直没舍得扔,而且以前在部队里总睡单人牀也习惯了。”
池母留给他的东西不多,这张单人牀便是其中一个。从家里搬出来时,他只让人把这张单人牀搬来,这么多年独身一人,现在和她躺在一起也是没有提前预料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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