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伟大,但是并不光彩,毕竟朝阳计划是以族人身体为实验对象的,它的成功是以族人的牺牲为代价的。”
“没有他们的牺牲,也不会罗刹族今时今日的地位,他们的牺牲无疑是值得的。”
“真的值得吗?”
“总要有牺牲的,任何人,任何事都一样,没有牺牲就没有回报,从来都是如此。”
“老师,你为人牺牲过吗?”
“没有!现在想想当年的我太自私了。”
“你后悔了?”
“非常后悔,当年实在年轻气盛。”
“是嘛。”韩风心里面想,原来老师也是从年轻的时候走过来的,原来他也有着过往,他也不是一直都这么成熟可靠的,她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好奇老师修当年究竟是什么样子。
在营地里,韩风在朝阳下练剑,老师修守着铁锅炖汤,两人和谐的生活像是相依为命的父女,或者成双入对的夫妻。韩风在朝阳下练剑,手中剑每一次挥动都掀起凛冽的剑风,说实话连续练剑好几天了,没有太大的改变,但是韩风一直在坚持,她很努力,努力地磨炼自己,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
韩风手中的剑叫做血离,这把血红色的长剑上隐含着落霞鹰扑纹,在黑夜中会微微发光,看上去充满了神秘的色彩。皮肤白皙的韩风一次次地挥动血红色的大剑,虽然满是汗臭,但是真的美极了,美的让人流连忘返,仿佛最美好的画卷中才会出现的靓丽景色。
韩风双手持剑,她的手已经握住大剑很多年了,可是并没有生出一点茧子,因为韩风超强的身体恢复能力,这种可怕的能力让韩风即便是受了重伤,也不会留下伤口。
黑色的短发齐耳,美丽的小鸟停留在韩风的头上,她的发丝被汗水浸湿,背脊挺拔,身材纤细。韩风一米七的身高和高大健壮的男生自然是没办法做比较的,但是在女生里绝对算是高的,她的身材匀称,是传说中的九头身,腿的长度在整个身体中占据了重要的比例。
她穿着黑色的皮衣,这是她一贯的穿着,即便是在火日的照射下也是不褪下衣服,很少有人知道罗刹族的血液比人类的血液要冷,所以罗刹族更耐寒而不受热,罗刹族只有在非常剧烈的运动之后才会汗流浃背,才会觉得很热,而韩风比普通的罗刹族耐热性更好一点。
在韩风练剑的时候,老师修在旁边做做杂物,一会儿砍柴,一会儿熬汤,像是耐心伺候女儿生活的父亲。老师修对于生活是很有规划的,平日里也非常具有条理,等到骨头汤熬好了的时候,韩风练剑还没有停止,便坐在一旁耐心的等待。
老师修的头发像是刺猬一样,黑色中间夹杂了很多银丝,但那些银丝带来的绝不是杂乱的感觉,而是非常顺畅好像密集排列的宝剑,为老师修增添了一抹英气。
老师修身高一米八接近一米九,和韩风一起比韩风高多半头,肌肉发达,背脊宽阔,穿着跨栏背心,迷彩服裤子,鹿皮靴子有着两厘米的鞋跟,裤腰带上别着一把短刀。说实话老师修不太显老,看上去也就三十岁出头,身子硬朗。
“九百九十七、九百九十八,九百九十九,一千!”第一千次挥剑完成的时候,韩风再也撑不住了,虚脱地用剑撑住身体。
老师修过来扶住她,将她扶到了横在那里的树干上坐好,又为她端上来一碗热汤。
端住汤碗的时候,韩风的心都融化了,要说城堡里有一个人真心关心她,只有老师修了。汤里面没什么味道,可是韩风还是觉得可口极了,脸上露出幸福的表情。
老师修同样给自己盛了一碗汤,坐到韩风旁边:“味道怎样。”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感觉,老师没有你的话,我的生活会减少很多色彩。”
“别胡说,即便没有我出现,你的生活中也会有其他人,总有人能够替代我的位置,总有人会环绕在你身边,地球离开了谁都照转。”
“你不一样老师,你是特别的,说不定破局者是我而不是其他人,就是因为老师你的存在,因为你这个局外人进入了妖怪乐园这副死局当中。”
“这倒是有可能,毕竟整整一千年了,上位者已经在妖怪乐园兴风作浪整整一千年时间,没有人奈何的了他。”
“所以老师你是特别的,对我,对妖怪乐园都是特别的。”
“别这么夸我,搞得我不好意思了,看破不说破。”
“原来老师你也会害羞的。”
“不习惯被人夸,我一个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
“老师,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你今年多大年纪了。”
“看不出来吗?”
“看你像三十多岁,但是你的孩子都比我大了,那么年纪应该不止三十岁了。”
“我三十六!”
“三十六岁?”韩风有些惊喜,听老师修之前的话韩风以为他起码得四十岁了,“这么年轻?”
“你想想我十四岁出来闯荡生活,十六岁就出名了,十八岁遇见美丽的罗刹族女孩,转年就生下了我们爱的见证者爱德华·修兰,怎么可能年纪特别大呢。”
“原来你才三十六啊,那我就放心了,还以为你四十多岁了。”
“哈哈哈,也差不多,接近四十的人了,估计再过几年身体机能就会下降。”
“不会的,老师你可是一个修炼妖气的妖怪啊,不会那么容易衰老的。”
“看我头上的白发,已经很明显了对吧,这都是衰老的表现。还有就是不要看我肌肉发达,其实我对肌肉的控制力已经不像过去那么自如了,很可能其中的活性已经不如过去高了。”话到此处,老师修站起了伸展四肢,同时抬起头望向天空,目光之中多了几分不甘,同样的目光韩风只在老师修身上见过一次,那是在地下洞穴里,“知道吗,年少时的我眼高于顶,认为什么都是我该得的,我梦想着成为罗刹族的英雄,成为一只大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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