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熟悉的声音,沈司星的胃就开始痉挛。
他收敛起厌恶的表情,转过身,脸色苍白如纸,轻声问:“郑劭,十点多了,你怎么在这儿?不回家?”
“哈。”郑劭短促地笑了声,从昏暗的巷口走到路灯下,离沈司星几l步远,“我替你爸来看看你,一直听说你住这附近,没想到城中村里面是这样的啊。”
郑劭的语气一如过去般居高临下,有着与生俱来讨人嫌的本事,但他人比一个月前偶遇时瘦了大半,像骷髅架子撑着一张人皮,眼窝深陷,黑眼圈浓重,唇色仿佛中毒,若非那双眼睛冒着鬣狗似的精光,可以说是油尽灯枯。
眼见来者不善,沈司星提起一口气,唇线紧绷:“你跟踪我?”
“操,想什么呢?老子在这附近吃饭,顺路看你一眼不行啊?”郑劭手揣在裤兜里,联名款板鞋蹭了蹭粗粝的水泥地,摩擦出沙沙的声音,他抬起头,环顾巷子两侧大同小异的自建房,“你住哪栋楼?不请我上去喝一杯?”
沈司星往后退一步,冷静地说:“我家没什么能喝的,改天吧。”
“我请你也行。”郑劭咧嘴,忽然话锋一转,指责道,“你不是不愿意吧,沈司星?要不要这么小家子气?”
沈司星攥住拳头,在掌心抠出几l道月牙,他不知道郑劭想做什么,但想也知道,不会是好事。
沈司星下颌收紧,轻飘飘撂下几l个字:“不愿意。”
郑劭低头睥睨沈司星,在他淡若云雾的眼底看到尖锐的倔强,虹膜上那圈诡异的血丝仿佛怒意在燃烧。
那么鲜活。
这份鲜亮的生机像一柄银剪刀,咔嚓一声,剪断了郑劭的神经。他冷笑道:“不愿意就不愿意,装你妈逼啊?”说罢,掏出一把匕首,抡圆胳膊朝沈司星划去。
“!”
沈司星瞳孔缩成一点,即使早有准备,也没想到郑劭会偏激到对他动刀。
“郑劭!”
沈司星侧身躲开,咽喉仅与锋刃差之毫厘。匕首蹭破油皮,划出一道红线般的血痕,不是很疼,但足够让沈司星气到浑身颤栗,双目充血,眼前一片猩红。
他分明没有做错事,从未主动害人,但无论是谁都能以大大小小的理由将他踩进泥潭,肆无忌惮地伤害、磋磨。
因为他不会反抗,也不能反抗,因为他弱小又笨拙,低贱又卑微,像生在幽暗潮湿处的苔藓,因为……他有阴阳眼。
死了也不会有人在意。
“我知道是你,姓沈的疯子!我妈一直说你有病,生下来就不正常,克死亲妈,还差点把沈家河克破产了,哈哈!操你妈的,敢对我动手脚?让那脏东西缠上我,老子差点被你害死,傻逼!”郑劭疯狂地挥动匕首,划出飒飒的风声,状若癫狂,一刀一刀捅向沈司星。
嗤!嗤!
匕首捅入血肉,触感理应沉闷滞钝,可郑劭捅刺的速度越来越快,仿佛斩断头发那样干脆利落。
等等,头发?
郑劭鼻子发痒,打了个喷嚏,脑子蓦然清明。他浑身僵直,手心冰凉湿漉,想到方才所做的一切不由恐慌后怕。
“我不是故意的……”
郑劭低下头,没看到预想中的满手鲜血,相反,他的双手被濡湿的发丝缠绕,试图挣扎,却动弹不得。
地上铺满了潮湿腐臭的头发,窸窸窣窣地蠕动,宛若活物,攀上郑劭的脚踝,缠上小腿,捆紧他的胸腹,挤压和束缚让他呼吸困难,脸色紫涨发青。
本该被他连捅数刀鲜血淋漓的沈司星,却好端端地站在不远处,目光平静懵懂,仿佛置身事外,眼睁睁看着他被发丝捂住口鼻,在窒息和重获呼吸间循环往复。
那双邪性的阴阳眼里空无一物。
“呜,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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