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我刚醒!”
秦逍怔怔的看着,目光一煞不煞,生怕一眨眼,面前的人儿就会唰的一下在阳光底下消失了去,所以,他看了好半天,才记得答应,那表情,完全失了平常的灵敏,有点木讷。睍莼璩伤
“是囡囡吵的厉害,吵到你了吗?”
她回头张望了一下,花园深处,漂亮的小丫头一跳一跳的,正和她的小伙伴们玩,笑的最最响亮的那个,无疑就是她。
“是……是我睡饱了!辂”
这辈子,从来不曾像今番这样睡的沉过!
他打量了天色,不自觉得的摸了摸自己的鬓发,睡了这么久,也没照镜子,也不知自己现在是怎么一副鬼模样?
他的心脏,砰砰砰乱跳的厉害,忽然想到大哥在婚前偷偷去见大嫂时那光景,那小子天不怕地不怕,却跟他说:“怎么办怎么办?我的心肝都快跳出来了。驽”
毛头小伙子见自己的心上人,都脸红耳热,心里头小鹿顶撞。
现在,他终于体会到了。
瞧,简简单单的两句话,都被他说的这么巴结,丢人。
“你……怎……怎么……”
他想问,你怎么来了,说了几个字,又觉得这话,有点蠢,马上打住。
云沁已会意,含笑说:
“秦伯母让我把袍子送来让你试试,前几天她让人拿回去,在细节上改了一下,正巧我来,所以一并带了过来。伯母令我叫你起床。听说你已经睡了一天一夜!”
“嗯,我还从没睡的这么沉过!”
他清了清喉咙,神态渐渐恢复正常,目光落到了她手上的衣裳上:大红的喜袍,浓艳之极,喜庆之极。
那是他这辈子从来不曾穿过的一种颜色,很多人在他这种年纪,至少穿过一回。很多男人,会穿几回。独他是例外。
他这辈子,只想为自己想娶的女人,穿一回。
“要不要试试?”
刚刚,他做了一个梦,母亲追着他试衣裳,他没来由的一阵憋屈,就把袍子给撕裂了。一觉醒过来,那袍子,再度呈到了他面前,所不同的是,是他的准新娘亲自捧着来问他。
秦逍没有应答,走近了几步,迟疑着伸出手,轻轻的、慢慢的抚上她梳的光滑的发鬓之上,而后,缓缓的往下滑,落到她脸上,温温的体温传递上来,细腻的触动着他心头的那个显得有些脆弱的弦。
“我找了你很久!”
他轻轻的陈述:“三天三夜。沿着湖,不停的找。”
所以,累趴下了。
累的不仅是身,还有心——心累,才是真正的累。
“抱歉。叫你担心了!”
她保持着宁静的微笑,语气也平和:“遇上了一些事,出去走了走。这一次,我走的有点远,回来的时候,花了一点时间,差点迷路,好在,我想通了一些事,不枉此行!”
阳光照亮着着她的玉脸,笑容很恬静,就像一朵在山头悄然绽放的雪莲花,绝色之姿,可令天地黯然失色。
“哦,是吗?那你想通了什么事?”
他摒着呼吸,垂下手,轻问。
“该放下时放下,该拿起时拿起。”
秦逍的心,陡然一跳,细细的嚼着她话里的意思,有点明白,有点糊涂,有点紧张,有点期望。
他舔了舔有点发干发紧的唇,说:
“我以为你再也不会回来了……我以为你们会达成共识……接下去,我得面对的是取消婚事……祝福你!”
她的眸光,在阳光中闪动了几下,轻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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