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他这是做什么好事?还怕人看见不成?本宫今天还是飞进去不可了,看你们能怎么样?”龙六不说还好,一说更让她生气。
“娘娘有所不知啊,之前陛下吞噬了黄龙之气,差点就爆体而亡,要不是在万分紧急关头末将将后宫里的女人集中起来,让陛阳调和,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果如他所料,他一解释完,冰瑶原本满脸的怒气消失于无形,而是和令两位娘娘一样,挂着浓浓的担忧。他主动把责任承担起来,果真换得了良好的结果,要不然依照皇后的性子,恐怕真要打起来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冰瑶不肯罢休,之前是想当面抓住他的把柄,现在是急切想知道他的情况,相比前者,后者就要重要许多了。
龙六七分事实,三分夸张地将事情一一讲来,尤其是龙名最后吩咐他时的那种慌乱被表现得淋漓尽致,听得一旁的龙七、龙八都信了九成。
主要是龙六平日里就是一副不苟言笑异常严肃的面孔,给人一种他从来不会说谎的错觉。
冰瑶、穆念慈、孙雅听完也没有心思责备夫君在外面拈花惹草了,在心底默默为他祈祷。冰瑶虽然很想进去看个究竟,确认龙名的安危,但又担心打扰到他。
在宫外来回徘徊踱步,好不容易把身怀六甲的穆念慈先劝回去休息了,她又把守候在外面的龙五、龙九以及上百的神龙卫喊了进来,一起护住后宫大殿的四周。
……
“爹,女儿不要嫁给那个皇上,您最疼女儿了,您就跟皇上说说,天下漂亮的女人那么多,女儿一点也不漂亮,为什么要选我啊?而且他连女儿都没见过。”
耶律燕和她的哥哥从刘公公的军营逃出来不久,就被耶律楚材派出来寻找他们的几名侍卫现带回去了。
本来耶律齐还想带着帮着妹妹逃跑,但哪想父亲派来的人身手了得,他们兄妹两根本不是对手,以前他在家的时候都不知道父亲手下竟还有这等高手侍卫。
“休得胡说!你们都先出去!”耶律楚材怒斥一番,挥手让丫鬟下人们退下,这才上前将跪在地上的儿子女儿扶起。
“燕儿,齐儿,为父打小就疼爱你们,舍不得打舍不得骂,可你们也要体谅一下为父的苦衷啊,这次陛下亲自向为父提亲,为父也是没有办法啊!”耶律楚材老泪纵横道。
“爹爹,难道您要让女儿痛苦一辈子吗?女儿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我不要嫁进皇宫里去,爹,您就再疼女儿最后一次吧!”耶律燕泪流满面,不管耶律楚材怎么扶她劝她,她也没有站起身来,眼神坚毅而固执地跪在地上,跪在父亲的面前,紧咬着薄唇不断地摇头。
“是啊,爹,您老也不希望妹妹下半辈子孤苦一生吧,人人都说一入宫门深似海,那您为何还要把妹妹往火坑里推呢?您已经是大齐的宰相了,可以说是位极人臣了,还有什么不满足的,难道还要靠牺牲女儿的幸福来巩固自己的地位吗?”
耶律楚材听了儿子的话也没有动怒,他是最了解这对兄妹的了,从小两人就关系好,齐儿作为大哥的现在站出来帮妹妹也很正常。
只是儿子的那番话确实冤枉自己了,他耶律楚材敢对天誓,绝对没有牺牲女儿的幸福来作为自己政治上的筹码的意思,更从来没有萌生过这样的念头。
自从他被蒙古重用,扳倒大金为覆灭的大辽报得大仇,又被蒙古高层怀疑接着被新生的大齐重用,他已经看透了许多,对权利已经没有那么的热切了。
能挥他的才能,施展他的人生抱负,他已经感到很满足了,或许名垂青史这等最高荣誉他在乎一点。
“如果为父拒绝的话,那就是抗旨,爹爹倒是不怕,活了这么大把岁数了,够了,可爹不能自私,总得要为一大帮家眷考虑啊,还有齐儿,燕儿你们,为父最不放心的就是你们,就算你们逃得了一时,也逃不了一世啊,陛下招纳的高手数不胜举,要想找到你们轻而易举,这次为父派出去寻找你们回来的侍卫,就是从陛下的神龙卫里抽调过来的。”
耶律齐和耶律燕都吃了一惊,光是神龙卫的身手就已经如此了得了,几个人不知用了什么剑阵,把他们兄妹两打得毫无反手之力。
“爹爹,孩儿倒有一个主意,陛下不是向您提亲吗,爹爹可以挑选一个美貌女子认作女儿,到时候嫁入皇宫,皇上也不会说什么了。”耶律齐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兴奋着说道。
他既然已经决定帮助妹妹了,就一定会帮忙到底,逃跑私奔行不通,只能走迂回线路了。
耶律燕听了也眼睛一亮,这个主意她觉得也很是不错,感激地向哥哥望了一眼。
找个漂亮的女子顶替,宰相大人收为义女,而且还嫁进皇宫成为皇上的女人,也算那个女子的幸运了,天下有多少女人渴望而不可得,耶律燕她是已经有了心上人才不愿意进宫的,也不觉得是害了那个女子。
“唉,不行的,陛下说他见过燕儿你,要是他现嫁进宫里的女子是冒充的,会更加震怒的,龙颜不可触啊!燕儿,你就认命吧,而且陛下说他会好好疼爱的,也向为父保证不让你受到任何委屈。”
耶律楚材转过身来轻叹道,他的话把兄妹两人刚升起来的希望击得一干二净。
“不要啊,爹爹,女儿求求您了,您一定有办法的。”耶律燕挪动着膝盖跪在父亲的脚下,苦苦哀求道,耶律齐也跪下连连请求。
“说实话,为父倒觉得你配不上陛下的雄才大略,英明神武。”见女儿还如此固执,耶律楚材有些火,不过见她额头都磕红了,语气又软了下来,“燕儿,为父也年轻过,知道也理解你现在的心情和感受,可将来你会感谢为父的,感谢父亲给你找了一个好夫君。”
耶律楚材一大把岁数,什么世面没有见过,自认为感情这东西靠长时间培养起来的才可靠些,什么一见钟情,很容易短寿,光芒再亮,那也是瞬间的流星,持续不了多久,可他们是要过日子的,过一辈子。
“哥,你再帮帮我吧,你去帮我联系龙大哥,他一定会有办法的。”见父亲甩开自己,耶律燕又向哥哥耶律齐求助,现在只有龙大哥是她唯一的救星了。
“齐儿你也不用白费力气了,燕儿,为父也不囚禁你,但你要是敢私自逃跑,或是做出什么傻事来,你那龙大哥会被你害了的,陛下神龙卫的厉害,你们是领教过的。”
耳边传来父亲出门时抛出的最后一句话,耶律燕浑身力气被抽干了似的瘫坐在地上,两眼无神地望着屋顶,好长时间都不眨一下,如同灵魂出窍一般。
耶律齐看了一眼叹息一声退出了房间,现在不管他怎么安慰,妹妹也不会搭理自己的,只能靠她自己挺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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