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讲点道理,好歹我现在是个孕妇,你能不能别耍着我玩?”
周衍卿没说话,她一挣扎,他就加重手上的力道,程旬旬暗自挣扎了数下,终于是败下阵来,无可奈何的看着他,说:“你到底……”
话还未完,他便忽然扑过来,堵住了她的唇,顺势一只手摁住了她的后脑勺,手指穿过她的发丝,不给她逃离的机会。程旬旬双手摁住他的胸口,由着他的吻来的突然,她也没有半分防备,因此便给了他趁虚而入的机会。
她用力地推他,双手却被他箍住,动弹不得。手上没法子用力,那就只能在嘴上下功夫了。她今日是全身心的排斥,便屡次咬住他的舌头,可他偏偏用强的,无论她怎么咬,就算唇齿之间有淡淡血腥味散开,他依旧没有松手的打算,反而越来越浓烈。
仿佛她的一次次反抗,不但没有败坏他的兴致,反而愈发的挑起了他的兴趣,唇舌纠缠间,程旬旬差一点喘不过气来,他吻的太有用,让她有点承受不住。
慢慢的,她便失去了反抗的能力,整个人缓缓的躺在了床上,睁着眼睛,微喘着气,眉头深锁,看着他说:“你……你想做什么?”
他轻轻的在她鼻尖亲了一下,语气充斥着魅惑,在她耳侧轻声道:“你有没有听到外面打雷了。”
程旬旬的眼眸微微一动,身子一下紧绷了起来,目光与之相对,微微张了张嘴,却只说了一个‘你’字,再没了下文,因为嘴巴再次被他封住,由浅转深,缱绻旖旎。
有那么一刹那,程旬旬被他那温柔的眼神给蛊惑了,几乎忘记了反抗,当他的手指探入衣间的时候,她又条件反射的摁住了他的手,并猛地躲开了他的唇,转过来头,说:“不,不行,我是孕妇。你……你走开!”
她伸手去推去,却被他一把扣住,用力的摁在了床上,手上的力道极大,他低头,她躲避,反反复复好多次。周衍卿终是失了耐心,一把捏住了她的脸,迫使她面向自己。
程旬旬拧着眉头,眼神里带着一丝抗拒。周衍卿微微勾了一下唇角,说:“程旬旬,你点的火,就必须由你来负责熄灭。今时今日,你已经没有说不的权利了。”
话音落下,他便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暖黄的灯光,将整个房间承托的十分温馨柔和,连同床上纠缠着的两个人,看起来都十分和谐,仿佛是一对恩爱有加的夫妻。
衣带尽落,程旬旬从始至终都是抗拒的,可惜一点用处都没有,周衍卿就像个恶魔一样,用尽手段一点点的吞噬掉她的理智,慢慢的将她拉到地狱,让她甘愿置身其中,醉生梦死。他是调情高手,他知道对她不能太过于暴力,毕竟她如今的情况特殊,但他又非要不可,便只能用另一种方式让她臣服,让她无力反抗。
缠绵落幕,周衍卿从后面抱住她,低头在她的耳朵上吻了吻,轻声说:“做妻子的对丈夫不闻不问,该罚。”
程旬旬微喘着气,此时此刻已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身心俱疲。脑袋也已经短路了,连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
不知过了多久,程旬旬一个人躺在床上,被褥遮掩住她的身体,一只脚露在外面,闭着眼睛,此时此刻神智已经有些模糊了。床头的灯依旧开着,静寂的夜色之中,有稀稀疏疏的水流声从卫生间内传出来。
不多时便戛然而止了,恍恍惚惚之间,程旬旬感觉到有人动了她的身体,随即钻入鼻间的是一股淡淡的清香,她微微睁了一下眼睛,看到的是一双低垂了眼帘的眼睛,还有那长长的睫毛,十分好看。她想伸手去拨弄一下,却没什么力气,终究还是闭上了眼睛。
隐隐约约好似听到了一声轻微的叹息,并呢喃了一句为什么,再然后她就没有意识了,眼前陷入了一片黑暗。
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她的双腿有些酸涩,脑子有很长一段时间是空白的,什么也没有,只慢慢的睁开眼睛,然后呆呆的看着顶灯。过了许久才缓缓的回过神来,昨日的记忆一点一点的窜入脑海之中,那画面十分清晰,一幕一幕,在她的脑海中不断倒带。
她闭上眼睛,那些画面在,她睁开眼睛,那些画面依旧在,缠绕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外面相思鸟的叫声叽叽喳喳,然而今天听在耳朵里,竟然觉得有些动听。她慢慢的坐起来,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半晌才下床进了卫生间,站在镜子前,看着镜中的自己。
脸颊微红,唇角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眼波流转,竟隐隐含着一丝妩媚之色。心里那种感觉程旬旬形容不出来,但就是挺高兴的,就是高兴。身上的睡衣乱七八糟的挂在身上,扣子也没扣对,这衣服不是她自己穿的,昨晚她是身心俱疲,做完之后她就不愿再动弹一下了。
当然,这中间有自暴自弃的成分,昨晚多多少少是周衍卿用的强,她从头到尾都是不愿意的,为此她心中自然是不高兴的。所以这衣服,是周衍卿给她穿上的。
她出去拿了一套衣服,便洗了个澡,梳洗干净之后,她就拿起了洗衣篓里的衣服,周衍卿昨天换下来的衣服全在这里,这原本不用她来操心,等她下去吃早餐的时候,自然会有佣人上来打扫。
不过,程旬旬今天的心情不错,打算当一回贤妻,虽说是用不着她亲手洗衣服,把衣服亲自拿去洗衣房也是可以的,她伸手捡起白色衬衣的时候,往衣服上扫了一眼,真的只是一眼而已,不知道是因为她的眼神太犀利,还是那个唇彩印在太过于明显,总之她是一眼就看到了,衬衣领口上的唇彩印子。
程旬旬顿了一下,面上的表情微微僵住,片刻之后,就将衣服丢回了洗衣篓内,站在洗手池前,洗了洗手,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就出去了。她面上的笑容依旧,只是比之刚才,少了一点情愫。
她倒是忘记了,昨晚周衍卿回来的时候,那状态奇奇怪怪的,明显是不对劲的。他这么忽然大半夜把她吃干抹净,总归不会是精虫上脑那么简单。
程旬旬吸了口气,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几乎快挂不住了。
“昨晚睡的可好?”清嫂看她恍恍惚惚的样子,笑眯眯的问。
“还好。”她浅浅一笑,并未抬眸去看清嫂,只接过了她递过来的牛奶,喝了一口,神色淡然,还有些走神,也没有注意到清嫂脸上的表情。
清嫂依旧笑着,今个早上周衍卿是在周宅内吃的早餐,而他的好心情,不光是清嫂看出来了,连带着窦兰英和周景仰都察觉到了,而他的唇角还有一个极明显的伤口,一看就知道是被咬的。
至于这种赤裸裸的伤口,是谁的咬的,答案显而易见。
窦兰英为此还旁敲侧击的小小警告了一番,清嫂将小米粥端出来,放在程旬旬的面前,笑说:“还是觉得累的话,吃完早餐再回去睡一会。昨个五爷回来的晚,再折腾折腾肯定闹的你很晚才睡,你看看你这样子,疲惫两个字就挂在脸上,眼圈也有点严重。”
程旬旬起初还没意识到她这是话里有话,一边喝粥一边摸了摸眼睛,吞下了嘴里的粥,说:“真的吗?黑眼圈很严重吗?我刚才照镜子觉得还好啊。”
清嫂笑了笑,说:“有点哦。不过旬旬啊,下次要咬人的话,记得咬别人看不到的地方,这五爷每天要见那么多人,嘴巴上带着个伤口总是不好看的。”
程旬旬刚刚吃了一口小米粥,清嫂这么一说,她差一点儿呛着,勉强的将嘴里的粥吞了下去,咳嗽了两声,抬眸看了清嫂一眼,忍不住皱了眉,娇嗔道:“清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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