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每次都演这种角色啊,太可怜了。”莫瑶瑶揉揉眼睛坐起来,推了推绪夏,“不想了不想了,快去换衣服,我们去庆祝杀青。”
绪夏让她这么闹腾了一通,总算从替傅雪难过的状态中走出来,到休息室把戏服换下来。她近来穿得私服都是简冬买的,月白色打底衫配浅驼色短外套,很符合她的气质和年龄。不会有小孩子偷穿家长衣服的违和,也不会刻意扮嫩。
绪夏握住衣服上配的坠了贝壳装饰小腰带,站在镜子前不知道该怎么办。
门被敲了两下,绪夏连忙说,“进来吧。”
简冬已经结束戏份换好衣服,推开门绕到绪夏背后,自然无比的接过腰带,找到用来固定的金属扣,从背后环抱住绪夏帮她穿好。
整个过程中绪夏安静乖巧,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什么时候开始跟简冬亲密成了如此理所应当的事了?
“夏夏。”简冬穿好腰带,没有立刻放手,贴在她耳边低低唤了声。
“嗯?”绪夏望着镜子里相拥的两个人,心里开始不自觉的冒粉红泡泡。
简冬隔着镜子跟她对视,悲伤地说,“对不起。”
第34章烈魂艳骨15
简冬为什么要道歉?难道他出轨了?
绪小夏打了个寒颤,迅速排除掉这个怎么想都不靠谱的可能性,抬起头伸长脖子问,“怎么了?”
绪夏个子矮,骨架娇小,缩在简冬怀里抬起头,也只能看到他的喉结和下巴。他颌骨曲线流畅优美,因为熬夜拍戏,仔细看能发现下巴上冒出一点细小的胡茬,但看起来并不邋遢。简冬有轻微洁癖,身上总带着薄荷的清甜。
把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了些,简冬用下巴蹭了蹭绪夏的额头,轻声解释说,“在戏里总那么对你。”
“呃…”绪夏这才听明白,原来简冬也会有深陷剧情中走不出来的时候。可是她又不能替傅雪、替清至说没关系。站在角色立场上,她无法原谅袁希和石钦。
“以后不会了。”简冬如同承诺般郑重地说完,放开环保绪夏的手,扣住她肩膀把人转过来,在她发间落下一枚浅浅的亲吻,“我会替他们补偿你的。”
绪夏抬手捂住被亲过的地方,认真想她好像刚才在片场的地上滚过没有洗头发。又想简冬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要替袁希和石钦补偿自己?
“可,根本不是你的错啊…”绪夏轻声嗫喏道。
她一直能分清楚戏剧和现实的,无论戏里简冬扮演的角色做过什么,都和他本人无关。
“嗯,那我也想对你好一点。”简冬说着,拉起绪夏的手腕,“该去杀青宴了。”
但是,你现在对我已经很好了啊。绪夏亦步亦趋跟在简冬后面,有意想多说几句让简冬不要那么愧疚,看到外面等着的大家又闭了嘴。
剧组的杀青酒依旧热闹,有了上次的经验,整场酒宴上绪夏都安分地贴在简冬旁边躲酒。简冬果然像说的那样,对绪夏比以前更好,无论谁敬过来的酒都替她拦住。
看他来者不拒,把白酒当开水一样灌下去,绪夏不安地偷偷问助理,“简先生酒量怎么样?”
“不知道,”助理低声回答,“简先生入行以来,从来没人敢灌过他,所以也没人知道他酒量怎么样。”
“是吗…”绪夏担忧地望着简冬,总觉得他看起来,不像是千杯不醉的人。
事实上简冬确实没有喝醉。他不经常喝酒,但体质天生对酒精不敏感,加上演员和工作人员都忌惮他,所以没敢多灌。后来跟绪夏收拾好行李,踏着夜色搭车一起回到两人家中时,他始终思路清晰意识流畅。只是想到之前跟绪夏说的话,所以有些紧张,话比平常少了许多,几乎是一路沉默着回到家中,
他肯定是喝醉了,所以才变得这么安静。绪夏心里这个念头越来越大,硬是把脑补的事情当成真相,下车时还扶了简冬一把,搀着他踩上鹅卵石铺成的小路回到家中。
小金毛夏夏还寄养在宠物店,房间里非常安静,可并不觉得冷清。空旷了一个秋天和一个冬天,他们的家还是像童话般美好,充满春天的朝气。大概是因为和简冬关系的微妙变化,绪夏踏进来的瞬间,从身体里产生由内而外的归属感。
她扶着简冬坐在客厅的椅子上,回想上次自己喝醉后简冬做得事情,第一步是要准备醒酒汤。绪夏稳住他,转身往厨房跑。
还没走出两步,简冬就跟着站起来,“你饿了吗?”
“我不…”绪夏愣愣地否认,可听简冬这么一提,才意识到。
她好像真的饿了。
毕竟是那么多人围在一起的杀青酒,绪夏不好意思埋头狂吃,夹了两三口菜就放下筷子陪周围的人说话。拍了整天的戏消耗大量体力后,又应酬了半夜,早应该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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