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公子应该很熟悉这个称呼才是。”流苏有意无意地说了句。
夜墨竟然点了点头,道:“此称呼在离国王上西月轩羽口中提到过。”
流苏本以为可以诈她一下,此时见她无动于衷,原本兴奋的神情暗淡下来,继续问:“他为何提起?”
“他对我讲,去慕国找你的慕兄去吧。”夜墨有意混淆视听地看着寒慕,故作认真地问:“你我果真相识。”
“自然相识,小时便相识,我并未说谎。”寒慕见她相问兴奋起来:“还记得在大都街上,你与御风军争执,是我抓住了他们抽下来的鞭子,当时还有云绗花凤,还有洛琦。”
一提到洛琦,他神色便黯然下来,他想起了姐姐,想起了爹爹,若不是他寒家怎会家破人亡?
不过此时想起爹爹早先的做法,似乎早有起兵之意,寒家富可敌国,钱财源源不断地运往云州,而云州在华人册与众多食客运作之下,也早就完成了一系列的体制,只是未想到封贤达早一步控制了局面,抄了寒家,杀了爹爹,自己在雪姑的保护下才逃出了大都。
想起爹爹每隔一段时间,便要出一趟远门,应该就是来云州处理这些事情吧。
“你怎么了?”夜墨问他。
她似乎觉察到寒慕逐渐变坏的心情,过去的事情总会让人难过。
“他又想难过的事情了。”流苏品了一口茶道:“人生百态,如茶一般,从浓到浅,细细品出,经历了总会放不下,不经历的正在发生。”
夜墨似乎深有体会,每每午夜梦回,撕心裂肺的疼痛便袭击而来。
“还好,我记不得过去,反而没有那么多的扰心之事了。”
夜墨平静地看着外面,天色很蓝,白云如棉。
明天应该也是个好天气吧。她默默地想。
“烦恼总是自己找上门,你现在是白纸,但以后绝对不是。”流苏笑着看向她:“身在凡尘,休想躲掉俗世纷争。”
是啊,我已染红尘,休想再脱离尘世了,夜墨看着杯中茶一时恍惚。
“国君,张御史求见。”吴寮殿外喊报。
“他来做甚,昨日他险些酿了大祸,本君还未怪他,他竟然先来了。”寒慕气道:“让他在圣坤殿侯着。”
“唯。”吴寮吩咐了小太监回圣坤殿。
“国君是想凉着他?”流苏知他心思,不由面上有了笑意。
“若不是他多嘴,岂有昨日之事?”寒慕放下茶杯,杯中茶震出散在了桌案之上点点如珠,显然他是动了真气,“若不是看在他是老臣的份上,定会哄他出宫。”
流苏笑意更浓,知他干的出来,想起自己离开天启时日过月,老是呆在云州荒废了暗谍之职,既然寒慕平安回归云州,自己也该回天启了。
“少主,臣离开天启有一段时间,也该回去处理一些事务了,小满那边也要回龙城,我离开之后,一切都要多加小心。”流苏讲。
寒慕却道:“苏姐姐不必去天启了,那边就由楼小满代为掌管,你留在我身边便可。”
流苏一怔,不由若有所思地看了看身边的夜墨,不再多问,思想下,云州这边的形势要比天启严峻的多,看来云州要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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