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您方才交代的事情微臣都已记住。微臣这就去办,您二位慢慢聊。”
说罢魏誉恭敬地从方雄手里接过食盐,又连忙招呼一旁的官兵将马车上的东西卸下来。
“魏誉这人很有眼色,日后定会升官。”,晚柠望着魏誉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由地感叹道。一旁的晚柠见状,也主动帮忙为灾民施粥。当下只剩晚柠与方雄两个人时,她这才装作若无其事地提起皇上的行踪。
遗憾得知子珩不久前才从六星台离去,召集百官商量如何应对这次灾民的事情。
“所以皇上从昨日清晨出宫,一直到现在都在为灾民的事情忙碌吗?可有休息?”,晚柠想起两人第一次在这个台子上相遇的场景,当时见他那玩世不恭的样子,还以为只是个享乐昏庸的皇帝。实在是自己冤枉他了,在大事面前子珩是如此的事必躬亲,心中顿时多了几分愧疚和敬佩之情,也更想帮他将这件事处理妥当。
方雄满脸担忧的摇了摇头:“还未,还有许多事情需要皇上处理。跟在皇上身边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的生气,怒气满盈的样子。”
“那你们可见到了杜宰相?”,晚柠试探性地问起,“可知道杜若小姐的事情?”
“见到了,我与皇上出来时正好撞见杜宰相一身素衣,不修边幅的去拜见太上皇。”,方雄提起此事稍有怒气,声音都提高了些:“我多嘴去问了一句,杜宰相还一脸悲戚,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讲述自家女儿留了封家书就出走的事情。身为楮国宰相,在这个时候不关心灾民的事情,反而哭哭啼啼的去找太上皇哭诉。”
晚柠担心他言多必失,连忙转移话题,问道:“毕竟爱女心切,皇上可有派人一起找找?”
方雄左右看了一眼,故意压低声音对晚柠解释道:“杜宰相自有安排许多人出去找,他那副样子就是装给太上皇看的。况且太上皇也会派人处理,哪里还用得着我们皇上出面。”
“方大人,对杜宰相颇有微词呀?”,晚柠同样用只有彼此能听见的声音悄声问道。
“哼,趋炎附势之人罢了!公主日后自会了解。”,方雄也不便多说,似乎并不想细聊。
但是晚柠心中的好奇已经被勾起来了,怎么能轻易放过呢?架不住追问,方雄一改初次见面的冷漠,给她讲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情:当初杜宰相的父亲是太上皇还是太子时的师秦,也是在太上皇与祁王争端中坚定的太上皇支持者。在太上皇上位之后,杜宰相的父亲便身居宰相之位数十载。
在他察觉自己限将至之后,便在生命的最后几年利用自己的权利和手段,将自己的儿子也就是现在的杜宰相铺平仕途,将他捧上了宰相之位。若这位杜宰相真有才学那也能堵住悠悠之口,可是他不过是一个金漆饭桶,经常出一些昏招给太上皇,做出劳民伤财的事情。他们早就引起许多的不满,可是经过多年的筹谋这个利益团体早就铁板一块。
但凡上疏奏折中有提到这个团体的不好,这个折子很有可能送不到皇上的面前,即使能送到上疏的官员很快也会被贬谪出南邺,实在是嚣张的很。太上皇对这些事情也都睁一眼闭一只眼,只要不是特别过分的事情全当不知道,即使过分的事情也只会象征性的打一巴掌。
也许太上皇觉得只要他的团体足够紧密,别的势力就很难挤权力的中心,所以一直纵容。
子珩虽对此不满,但苦于自己即位时间短短,一切的事情背后都被太上皇的人把持着。用子珩自己的话讲,自己不过是一个“提线木偶”,一个“提线木偶”皇帝又能做些什么呢?被后面提线的人操纵着的时候,能在痛苦中保持一定的清醒便已是很难的事情。
但在天下百姓眼中,这位新即位的皇帝与上一位别无二致,所以即使被天下人在心里怒骂,子珩却也无法辩驳一句。痛苦的不是被人骂,而是被骂者心里清楚别人骂的话都是正确的,这就是对清醒者的诅咒。
“公主,皇上一直不让我跟您乱讲这些事情,您可千万不要告诉他是我跟你说的呀!”,方雄脸上露出一丝不好意思,挠了挠头请求道。
“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这件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今天就埋在我这了。”,晚柠豪迈地拍了拍方雄的肩膀。
可是这时晚柠才明白子珩将自己从太上皇的暗牢里救出来的事情,对他来说是多么的严重。一位羽翼尚未丰盈的年轻皇帝,贸然冲撞太上皇的行为不仅可能暴露自己多年的伪装,甚至还可能打草惊蛇使自己多年的谋划彻底失败,成为太上皇的弃子。
感动与愧疚在心里滋生,感动于他在权衡之下还是义无反顾地去救了自己,愧疚于因为自己会使他之后的处境变得更加被动,而且自己还装可怜利用他的善意。如果真的因为自己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晚柠这辈子都会愧疚。
曾经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孤独的人,可是这里竟然有人愿意为了她冒着如此风险,眼泪不自觉的从眼角滑落。
“公主,您怎么了?”,施粥回来的婉桃正好看见这一幕,温柔地提醒她。
晚柠发现自己的失态,于是顺手擦掉眼角的泪,装作没事人的样子对大家笑着:“没事儿,正好进了沙子。”,又转头对方大人坚定的说道:“方大人,既然我今日是以乐颜长公主地身份来到这里,那代表的就是楮国的立场。我必须承担起楮国公主的责任,就让我们在这里帮忙吧,让在灾民知道楮国皇帝是不会放弃他们的。”
方雄十分敬佩的点了点头,环顾了一圈看了看这里需要的工种,然后担忧对晚柠说:“可是这里只有一些体力活,和给灾民分发食物的事情。不知公主想做些什么?”
晚柠扫了一眼,她自然要利用自己的所学,来对灾民的安置进行科学的管理,于是掏出一本册子递到婉桃手里:“婉桃,这个册子和笔你来拿着,我们一起去给每个灾民做登记,顺便可以问问灾民具体的情况。水月,朱紫,朱樱你们三个跟着方大人去粥棚给灾民分发食物,这样安排可好?”
众人纷纷表示赞同,朱紫、朱樱和水月拿上东西干劲十足的去了粥棚,这会儿他们要先帮着一次煮饭。
婉桃则拿着册子跟在乐颜身后,探访安置在这里的每一个灾民:以家为单位分别记录下原本一家几口人,一起来逃难的几人,一起逃难到南邺的有几人,可有人留在桑城家里等不一而足。
一直忙到太阳将近下山的黄昏时刻,才做完这个登记工作。晚柠拿着刚记录好的册子坐在六星台上仔细翻阅,册子里记录着一家又一家原本人丁兴旺,有着父辈,孙辈三代同堂的快乐,册子外面的六星台下是一家又一家与家人分离甚至阴阳相隔愁苦的人,实在是让人闻者伤心。
晚柠收回了目光,她要开始对册子上的数据进行,随后进行清洗和建模,试图找到其中的问题。
正低着头努力做着案头工作的晚柠,丝毫没有顾及天已经完全黑了,只剩一盏昏黄的油灯在秋风下跳动着。忽然一簇明亮的光映衬到她的脸上,慌乱的一抬眼正好看见多了几盏灯。
她还以为是婉桃,头也没有抬起确认,温和细声地说道,“婉桃,我这里的工作快结束了,不需要这么多灯的,你拿下去吧。”
“还是要当心眼睛。”
声音中虽然有着些疲惫,却依旧有种让人安心的魔力,也是如此的熟悉。晚柠不可置信的抬起头,发现来人正是子珩。他穿着普通的精致华服,那模样就像暂时告别了皇帝的威严,成为了一个俊俏的公子哥。
晚柠连忙接过他手里的灯轻轻放在桌面上,眼神中闪过一丝疲态,但很快又恢复往日的温柔。脸上却有着不易察觉的隐忍,想来事情处理的并不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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