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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践自己（第1页）

时间还早，吃饭的人还不是很多，我故意选了一张靠墙角落的小桌，阿呷跟着后面，我俩相对着坐了下来。

“阿呷——”待坐定，我轻唤了一声，“你知道吗：他们诬陷净生行贿和偷税漏税不说，现在竟然栽赃净生说他杀人了。”我看着阿呷的眼睛。

“杀人？”阿呷瞪大了眼睛，“这怎么可能！”

“嘘！”我急忙竖起手指示意她小声一点。

“呀！”阿呷下意识举起双手蒙在嘴前，她笑了起来。

“是啊！鬼才会相信呢！要我说啊，但凡是个人都会看得出来——净生这样的人怎么会去干这种事情嘛！”我忿忿地说。

“嗯！是这样。”阿呷点了点头，“不过阿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阿呷目不转睛的看着我问道。

“是这样的——”我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交待了一下，“——情况就是这样，我现在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我最后说。

“真是难以置信！”阿呷感慨完陷入短暂的沉思。

“是啊！唉……”我望着她忍不住感叹一声。

“阿蛮，”见我一直望着她，阿呷抬眼看着我，“哪你——你现在准备——准备怎么办？——你是怎么想的？”她犹犹豫豫的说，她似在担心着什么。

“还能够怎么想——”我移开了看她的眼光，“唉，其实我又能够做什么呢？思来想去、也找了几个人，本以为可以帮到点什么，可现在看啊——都他妈靠不住！”我有些生气，“不过，唉，这又怨的了谁呢？还是自己没有本事，我真是无用啊！”说到这儿一股难言的内疚和自责感涌入心头。

“阿蛮——”阿呷隔着桌子将我的手抓过去握在自己手心里，“你不要这样折磨自己。我最清楚了：净生这件事情上，你已经尽力了，作为朋友，你问心无愧！”阿呷安慰着我。

“哼，”我冷笑一声，“但光说这些有什么用吗？难道这样就可以帮助到他？”

“哪你想怎样？”阿呷用关切的眼光看着我。

“我——”正想说，服务员拿着菜单走了过来。阿呷放开我的手接过菜单点了几样菜。

“阿蛮，有什么想法你就说说吧？”她笑着将菜单重新递回服务员手里。她看着我。

“我是这样想的——”我看着阿呷。

“你说。”阿呷看着我。

“我——我是想——”说到这儿我犹豫了一下，“我是想你能不能够——这个——你是不是能够——咳咳——”说到这儿我似再没有勇气和力气把下面的话继续讲完了，我假装咳嗽了几声。

“阿蛮，你到底想说什么？”感觉到某处不对，阿呷面容变得严峻起来，“有什么活你就直说吧，不必绕来绕去。”

“我——我——这个——”我垂下眼帘又假装咳嗽了两声，“阿呷：首先——首先我想说我不是想怀疑你什么哈！我只是想说，既然那个祝部长事先已经告诉了你一些什么，那——那你是不是可以帮忙求求他，看他能不能够帮助净生点什么……”话说到这里感觉自己已经像一个泄尽了气的皮球。

“阿蛮！”听我如此一说，阿呷忍不住大喝一声，也顾不得现在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了。

人们的目光不约而同都集中在了我们这里——有无地自容的感觉。

“你怎么可以这样？阿蛮！”阿呷狠狠地说。抬头偷偷望了她一眼：出乎我意料的是——阿呷眼里几乎没有多少“应该”的责怪，而更多的是满满的心疼和一种难以言表的悲哀，“阿蛮：你怎么可以这样作践我、作践你自己！”说完眼里即刻含满泪花。

“阿呷你不要这样！”知道自己又说错了什么，我赶紧起身坐到她身旁，“我今天说的这些，真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我解释到，“我意思是我并不怀疑什么，我只是想问问你，我是想看看你能不能够帮帮点什么——”

“阿蛮，你可以住口了！”阿呷抬起泪眼望着我，“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也知道你‘真的不是怀疑我’！但阿蛮，他就真的值得你如此委屈自己？你真的愿意为了他而让自己的老婆去低三下四求人？你这样折磨自己折磨我是为了什么？你又能够从中得到什么？”阿呷以一种坚定的眼神看着我。

“我——”忍不住抬眼往四周看了看——人们纷纷转移开关注的目光，“阿呷，你是知道的，如果真还有其它办法，我是万不会求你去求那人的！你知道的——我真的是没有别的办法了啊……”我转回头望着阿呷说，把声音压到了最低点。

“没有办法了？”阿呷看着我，“哪你就可以这样？这就是你这样做的理由？”阿呷说话的声音里遇见带着鼻腔。

“不是你想象那样的、不是你想象那样的！”我连连摇手，“阿呷：这里毕竟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吃完饭回家再聊好不好？”我笑看着她说。

“嗯！好吧。”阿呷点点头扯出一张纸擦了一下鼻涕。见如此，悬起的心暂时安稳，我拍拍她的头坐回原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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