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敢打我?”
皇后下意识捂住脸颊,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用鬼的眼神着恭王妃。
对方呆滞惊愕的表情,似是取悦到恭王妃,也让她积攒多年的恨意,找到发泄的出口,她没有任何言语,对着怒火中烧的皇后再次抬手,在诸人还没反应过来时,又是一巴掌扇过去。
没有丝毫留情的力道,眨眼的时间,在皇后脸上留下数道深红的指痕。
皇后被打得懵住,两边脸颊火辣辣的痛感,终于使她在震惊中回神,接着气急攻心的喊道:“啊!!!恭王妃!你放肆!”
还从来没有人敢打她,这两巴掌,对皇后而言,无疑是奇耻大辱。
皇后越气愤,恭王妃越是舒坦,她冷冷地回道:“我放肆?对,我的确是放肆,我今日不仅要打你,我还要你给我未出世的孩儿陪葬!”
说到陪葬的时候,她眼底悲痛而冷厉,抬手冲着皇后抓去,“你这个毒妇,你给我去死!”
“啊!!!”
皇后本来正心虚呢,突然脸上剧烈一痛,顿时再顾不得其他,气急败坏的反击过去。
也就是一个呼吸的时间,一位皇后一位王妃,就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当着皇帝和太后的面,毫无顾忌的撕扯抓挠起来。
但因恭王妃占据先机,且她本就做好孤注一掷的打算,愤怒之下力气大得惊人,又专挑着皇后的软肉下手,霎时间,整个房里都回荡着皇后的惨叫声,夹杂着些许的喝骂和求饶,顿时热闹得不行。
太后捂着胸口,恨不得就此晕过去,颤抖着手指着对面,连声呵斥道:“住手,你们都给我住手,像什么样,你们你们自己像什么样!”
激怒中的两人,显然听不进太后的话,刘姑姑倒想过要不要上去拦一拦,然而一想到皇后的所作所为,踏出去的脚又偷偷缩了回来。
至于房内其他的奴婢,没有得到陛下和贵妃娘娘吩咐,自然不会贸然上前。
说起来,江善倒不是不想吩咐,而是已经震惊的说不出话。
京城的夫人们都知道,恭王妃因几次流产,身体十分虚弱,甚至影响到她的寿数,何人见过她这般情绪外露,再她凌厉利落的动作,和闪烁着冷光的眼神,犹如那失去幼崽的母兽,天地间尽是她绝望的悲鸣和怒吼。
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恭王妃和皇后体力的差距,就开始慢慢显现出来,眼见恭王妃脸上挨了皇后一下,江善醒过神,忙道:“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上去拦着,别伤到皇后娘娘。”
梁珠哦哦两声,像是刚从震惊中回神,赶忙叫上两三名内侍,着急慌忙的上去拦人。
“皇后娘娘,王妃娘娘,您们别打了,都快快放手吧。”
梁珠一把抓住皇后抓向恭王妃的手,满脸苦恼的劝着皇后,就在这期间,恭王妃一把掐着皇后的脸,狠狠的往左一转,痛得皇后倒吸口冷气,挣扎着咒骂起来:
“啊!你是傻的吗?你拦住她啊,别拽我的手!”
梁珠恍然察觉,连忙放开皇后的手,一得自由,皇后立马朝恭王妃抓去,却不想下一刻,手腕又被梁珠抓住,接着脸上挨了恭王妃一巴掌。
“啊啊啊!我说了,这是我的手,我的手,你们这些贱婢,去拦住她啊!”
皇后发疯似的挣扎,可惜她两只手,一只被梁珠抓住,一只被另一名内侍攥着,中间倒有名内侍伸着手,假模假样的拦了恭王妃两下,却完全不起作用。
皇后气得两眼冒火,惨叫声伴着喝骂声,不绝于耳。
眼见皇后脸上没块好肉,再这样下去就显得有些太过,梁珠这才暗咳一声,和两名内侍齐力分开纠缠在一起的两人。
能趁着最后的时间,狠狠出口恶意,恭王妃心里很满意,是以在感觉到梁珠的阻拦时,她没有过多的挣扎和不甘,顺着对方的力道退到一旁。
缓缓抬手拂过微散的发丝,因一场恶战而染上点点血色的脸颊,露出一抹干净绝美的笑容,再几乎站不稳的皇后,那抹笑容越发的明媚恣意。
尤其是想到,江善在这个局面,还愿意站在她这边,便是下了地狱,她也没什么遗憾了。
皇后撑着茶几,散落的头发遮住她的眼,以及被抓的血糊糊的脸,鼻尖萦绕的血腥味,伴着尖锐的疼痛,刺激的皇后眼前阵阵发黑。
过了好半响,她才缓过这口气,阴森的眼神扫过恭王妃,而后一点点落到江善身上。
旁人或许没出来,但身为当事人,梁珠等人的偏帮,她怎会感觉不到?
“你故意的,熙贵妃!你这个贱人!”啊啊啊!气死她了,气死她了!
“住口!”太后一巴掌拍到榻上,“贵为皇后,却犹如市井泼妇,你有什么脸怪别人!”
皇后猛地抬起头,头顶犹如浇下一盆凉水,嗓音陡然尖利:“姑母!是恭王妃先打我,你为什么不说她?凭什么都怪我,我没错,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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