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城小镇
夜色降临,赵音容躺在床上却无睡意,想了想白天白雪的话可以大概了解山舍五宫的一些情况,但这些情况对他来说并没有多大的意义,若是梦蝶不想见他,就算是自己估计也无法进入山舍之中。
又想了想五宫人物,个个都是厉害又自负的家伙,但不知道这四个人是不是和梦蝶一样师出同源,但听老板娘妆娘的话,梦蝶也是前两年才来的山舍,这也是梦蝶妹妹小梦入宫之后的事,所以是在梦蝶拜师之后,她才出现在西城小镇,也不难猜出梦蝶是受命而来,那她师傅为何会让她来这里呢?这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除梦蝶以外的四宫又到底是什么的人呢?
赵音容简单思索了一下,可还是毫无头绪,索性将这些有的没的抛之脑后,渐渐入眠。
第二天一早,赵音容和之前一样在小橘子的帮助下换了药,顺便换了身衣服,摸了摸琴,准备出门演奏,挣些钱在客栈外重新找个住处,也安静和隐秘些。
可正准备出门时,赵音容感觉窗外有人影闪过,总觉得有抹熟悉的感觉,于是将琴语交给小橘子让他先走,自己留了下来,顺便将门也一并关了。
“出来吧。”赵音容以为是白雪,怕她突然出手伤了琴语,索性交给了小橘子。
赵音容停了会儿又道:“白雪姑娘想请教琴艺还得等下次……”
听到身后有人落地之声,赵音容转头望去,来人却不是白雪。
“怎么是你?”赵音容看着面前的梦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梦蝶却笑了一下,“怎么?你见过白雪?很想来的是她么?”说罢又问:“我听妆娘说有个白衣公子找我,我一猜就是你,你居然能追得过来。”
梦蝶看了看赵音容,不知为什么,知道他追了上来她自己心里也有些欣喜,但听到妆娘的带话又不禁有些失落,她明明想知道过往种种,却又怕失去更多。
梦蝶不算个优柔寡断之人,但面对赵音容她却三番五次自乱了阵脚,每每此时,梦蝶就越要肯定赵音容对自己的感情,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坚持得下去。
可偏偏离宫以来,赵音容一直不再愿意正脸看她。
赵音容下意识压了压幂篱,“那梦蝶姑娘是想向我问小梦的事么?也是,姑娘一直在等一个回答呢。”
在桌边坐下,赵音容继续说:“事到如今,再隐瞒也无济于事,我只是想告诉姑娘,小梦当初所做之事,我赵音容没有一件是冤枉了她的,当时也是她亲口承认了的,我的确送她进了典狱房。”
似是回忆起来,赵音容顿了顿,“正如小橘子所说,惩罚做错的婢子天经地义,我给她定了三十杖刑,只是她没能出来。”
梦蝶上前来,想说什么,却又顿住。
赵音容渐渐转过头去,叹道:“我真的不知道小梦她居然没有熬过去,第二天我也就没接回她。姑娘若还想问小梦当初做了什么,我劝姑娘还是莫要问了,知道也只是徒添伤心而已,至于我所说的,你信与不信,都由你自己定夺。”
梦蝶又深深看了赵音容一眼,蹙眉道:“就这样么,我苦苦追寻的答案,竟然只是自作自受的结果么?你叫我怎么敢信?又怎么愿信呢?”
赵音容紧了紧手,忍住了并没有回头看她:“梦蝶,虽然很抱歉,但事实的确如此,你若执意为妹妹报仇我无话可说,只是这次我不会站着不动了,因为我知道,我并没有对不起任何人!”
终于将心底最伤人的话说出,赵音容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小橘子说的对,自己有时候太不果决也是个缺点呢。
梦蝶像是没听到,只是说:“是了,这么多年了,倒是我作茧自缚,画地为牢了,呵呵……”说罢竟哭了起来,就那么不遮不掩地放声而哭。
赵音容愣了一下,赶紧站起,他还没有看到梦蝶这样,在别人面前如此脆弱不堪,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可梦蝶哭了一会儿自己就缓了回来,四周安静的厉害,只有梦蝶哽咽的声音。
“梦蝶,我……”赵音容现在有些手足无措,只是说:“这样吧,我们来打一场。”
赵音容刚说完就有些后悔,暗暗想自己到底在说什么。
梦蝶抬头看了他一眼,转身从窗口一掠而下,赵音容也没多想抓了她一下没有抓到,于是跟着她出了客栈。
来到一处无人的旷野,梦蝶停住了,赵音容也随后而至,想必梦蝶是将他的提议听了去了。
梦蝶停下转身看到赵音容也在不远处停住,风吹着他的幂篱能隐约看到他的眼睛,和当初一模一样,连看着自己时的感觉都一模一样。
梦蝶突然就有底了,于是深吸口气,抬掌向赵音容使去。
赵音容不敢怠慢赶紧接招,两人就这样一来一往打了起来,梦蝶有意向赵音容撒气难免出招就带上了点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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