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里面听到动静,走过去开门一看,高越愣愣地站在门口呆。心里暗笑:这小子十几年锦衣玉食的,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见过世面了?
“嘿,傻看啥呢,赶紧进来吧,菜都快凉了。”
“啊……我……,”高越啊、我了半天这才神情木然地进了门来,边走边念叨,“我说徐卫,你,你知道这‘闻香轩’的事情吗?”
“有什么故事?说来听听。”别说,当初处理胡勇后事得到这三河大饭店的时候,我还真没怎么注意,“不就是在饭店三楼的一个普通包间么,最多就是多了‘闻香轩’三个字而已,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
只听坐在椅子上的高越咋舌道:“啧啧啧,你是真不知道啊?”
“真不知道。”
高越接着说道:“我听我爸说,这三河大饭店是我县为数不多的高档场所,他虽然也来过几次,但这个‘闻香轩’,他说这玩意都不对外开放,包括政府层面。你又是怎么订到的?”
“政府层面?”我咂摸这高越的话,隐隐感到一丝不安,“怪不得这胡勇当初搞我的时候,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该不会真在官面上有什么朋友吧?“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胡勇那边的动静都好几天了,怎么没见他那所谓的官面朋友寻我晦气呢?”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自言自语:“奇怪……”
“喂?”高越看我呆的样子,在我面前挥挥手,“问你话呢,什么呆呢?”
“既然事情没那么简单,那么对高越只好虚与委蛇了。”我寻思道。
“嗷,那什么,我跟这饭店老板有生意上的往来,上次给他拉了个项目,他就……”
虽然这理由听起来鬼都不信,但眼下的高越也只好将信将疑。“原来如此……”高越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我暗自松了口气。
“快吃菜吧,”我看着神情呆滞的高越,不想让他看出什么,忙夹起其中一道菜送到嘴里,含糊说道,“嗯,怪不得人家都说在三河县,要说这清蒸鲈鱼,还得是三河大饭店的最好,来,你尝尝。”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高越打着饱嗝断断续续地问着我:“哎,那什么,我说徐卫,你这许多日子没见,我现你又变化很多啊。别的不说,就说这‘闻香轩’,我听我爸说连他都没见过老板的真面目,你又是怎么……嗝你又是怎么搭上线的?”
我心里想着这能让你知道?
嘴上却说:“机缘巧合吧。”
“你这说了等于没说……”高越吐了口烟圈,继续说道,“我现你小子,是越来越神秘了……”高越看我准备张口解释,忙打断道:“你先别说,我来给你一一列举:
第一,自从放假后,你几乎没有找过我玩儿,一问你不是在忙家里的事,就是在长京;
第二,这放假都这么久眼看着开学了,咱哥仨就吃过两次饭,咱俩仅有的几次通话,每次你都是没说两句就挂了。嘿我说你小子成天到底在忙些什么呢;
第三……”
“窗外的麻雀在电线杆上多嘴……”
高越说第三条还没开始说,就被我手机铃声给打断了。
主要是我这铃声,结合此时高越的说话,略微有点……
对高越说的“嘿,我说你这铃声怪损的啊……”摆手歉意,我尴尬地拿起手机一看是阳舞:“喂?小……阳老师。”
“嗯,这个我都差点忘了,举手之劳,举手之劳,没想到老师你还记着呢?”
阳舞说道:“哪儿能忘了呢,上次多亏你找了岳队,不然还不知道我弟要遭什么罪呢,事情解决后,我弟老念叨你说,‘什么时候请哥哥吃个饭表示感谢’,这不我这阵子刚闲下来就……”
一旁的高越看我在他面前接个电话还神神秘秘的,一时疑心大起,趁我不注意凑在我边上偷听着。
“我想想……”挪开电话准备想想看最近还有什么事呢,一转头看到高越支棱着耳朵,我嘿笑着上去就是一脚:“你小子,什么时候学会偷听人说话了?”
高越笑着躲开,举起右手,伸出食指对我晃荡着,一脸神秘地说道:“上学期我跟路兴俩人就琢磨着,你小子跟阳舞老师走得近,没想到啊,还真有一腿?嗯?是也不是?”
“去你的,”我一听这话又追着高越,忙解释道,“我那几天跟梅潇不是在长京玩么,刚好碰上阳老师弟弟出了点事儿,就帮了个忙。你想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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