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柏宸病态的脸色神情不变,目光一如既往的温和。
仔细去看,他眸底点缀着些许,面对辈的纵容与无奈笑意。
他的意识其实还有一点不太清醒。
对扶九卿,他有愧疚,也有亏欠。
昨晚是他亲自将眼前的女孩,蜕变成一个真正的女人。
整个过程完全由他来掌控,点点滴滴记忆,都深深烙印在他脑海郑
哪怕是没有感情加持,扶九卿对他来,总归是特殊的存在。
看到她,就会忍不住想要对她好一点。
秦柏宸忍着蔓延全身的疼痛,感受到一波又一波的灵魂撕裂冲击。
他沉默半晌,忽然问:“你还想要什么?”嗓音虚弱,气息不足。
只要是他能做得到的,都会尽量去满足。
扶九卿张嘴就道:“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秦柏宸唇角扯出一抹几不可察的弧度。
他苍白的唇翕动,温声:“好。”
临死前,满足伴侣的任何要求,都是他应该做的。
扶九卿松开秦柏宸的下巴,居高临下地俯视对方。
怕对方不明白她的意思,声音略沉道:“做我的人,永不背叛!”
她要这个男人,百年之内永不背叛他。
至于百年旅程结束后,他们大概是桥归桥路归路。
“好——”
几乎在扶九卿话音刚落,秦柏宸没有任何犹豫的应下。
扶九卿盯着他看一会,终于反应过来——她好像是在对牛弹琴。
这人压根就没有理解她话中意思。
秦柏宸分明是在坦然面对生死,他的态度也过于平静了些。
扶九卿以往见过初入冥府的阴魂,哪怕它们再淡漠生死,也无法做到心平气和。
眼前男人清逸温和的眉眼,微微泛红的眼尾,不经意释放出病态般的破碎风情。
他的心跳虽慢却很平稳,沉静无波的眼眸,有看破红尘的释然。
扶九卿觉得有意思,又没意思。
秦柏宸看似气定神闲,有着波澜不惊的淡然,言行更是进退有度。
实则是脱离了世俗情感,如他本身的矜傲清贵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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