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吕大人走的真潇洒,我还没跟他告别呢。”严居正不满的嘟囔了一声,见秦百川似有些失魂落魄,严大公子拍了拍胸脯,道:“昨天我好像听秦兄也说过,这次来安阳主要是为了寻人。不就是那位陈鹤鸣陈公子嘛,愚兄稍后发动朋友帮你找找,估计很快就能有结果。”
“严兄好意我心领了,这件事秦某人搞的定。”秦百川果断拒绝,吕士高帮忙肯定立竿见影,但是严居正嘛……只能是越帮越忙。
“也好。”严居正也没坚持,皱眉道:“秦兄饱读诗书,肯定知道吉人自有天相的道理,愚兄见过陈鹤鸣一面,那家伙不是短命相,应该不会有性命之虞。”
秦百川咧嘴,这货说起话来总有一种让人忍不住抽他的抽动,丫的,还陈鹤鸣不是短命相,你小子难不成是算命先生?心里鄙视严居正,可被他这么一说,秦百川倒还真好受不少,道:“严兄说的是,既吃过了午饭,就麻烦严兄带我再去转转。”
“秦兄想去哪里?”严居正有些揪心,严如玉像个跟屁虫一样,甩都甩不掉。
“再过一些时候应该茶楼酒肆都要开张了吧?我好像听说安阳有一个戏班子,叫渔家傲,不如严兄带我走走?”来安阳之前柳媛媛曾告诉过秦百川,渔家傲就是丘山军在安阳的分堂,只要拿着丘山令过去,那几十号人随时能为他所用。
“渔家傲啊,没什么前途。”等严如玉上了马车之后,严居正苦着脸道:“安阳最出名的戏园子应该是隶属沿海军的春色满园……秦兄,你是不知道啊,春色满园的布置那叫一个豪华,出来进去的女子穿得那叫一个少……啧啧,你是真没去过,要是见识过那场面,保管让你鼻血横流。”
“咦?”秦百川倒是疑惑了:“既然春色满园这么出名,昨晚严兄为何不带我去?”
“需求不一样啊!哎,实话说了吧,春色满园的姑娘都是沿海军的人,有些还是德生公的侍妾,哪个敢动?平时过去听听戏,过过眼瘾也就算了,真刀实枪的上战场还得是海风画舫。”严居正对安阳这些娱乐产业显然极懂,分析的头头是道:“江湖上有人遇到了什么事儿见不到德生公,就会去春色满园听戏,若是运气好见到了那几个花旦,说不定人家会帮着吹吹枕边风呢,嘿嘿……”
“严兄,你为何不早说!”秦百川只觉得双腿发紧,次奥,拜见德生公如果还有这样一条捷径,他早就该去的,现在倒是好,平白送出了《惊涛拍岸》,损失了一大笔银子呢。
“愚兄忘了,忘了……秦兄,你也别黑着一张脸,多少谅解一下愚兄。”严居正没有意识到秦百川是因为画卷不爽,顺着自己的思维解释道:“你想想啊,愚兄两天没有女人就浑身不自在,到昨天为止足足憋了半个月,嘴唇都起泡了,好不容易有了机会,我当然满脑子都是目的地啊!”
“嘴唇起泡……丫的,当你自己是疱疹吗?”秦百川瞪了严居正一眼。
“好了好了,都是男人,别这么点气量。愚兄答应你,摆脱堂妹之后,我带你去春色满园如何?”严居正拍了拍秦百川的肩膀:“放心,在安阳跟着愚兄混,银子不用你花,吃喝玩乐亏不了你。”
“就这么说定了。”画卷肯定要不回来了,能从严居正得到点好处弥补下损失也行,秦百川勉强答应了一句,带着严居正一前一后上了马车。
渔家傲坐落在安阳西北一个并不算繁华的勾栏瓦舍之内,往来的行人大多都是在海里讨生活的渔民或者短工,丘山军将分堂安设在这里主要是因为此地人流密集,每天经手的信息量极大,丘山军安排在这里的戏子上午的时候要和渔民一样一边出海打渔,一边掌握安阳的动向,一旦遇到重大机密事宜便会飞鸽传书回江陵总部。
整个下午秦百川、严居正、严如玉三个人在台下看了几乎全部的演出,严居正早在演出开始还不到半个时辰就睡了过去,口水都流的老长,严如玉也是百无聊赖,几次都想离开可又生生压制。
唯有秦百川,趁着旁人都不注意的功夫溜到了后堂,暗中找到渔家傲的领班,亮出了丘山令。丘山令在丘山军中的用处毋庸置疑,渔家傲的领班当即便要召集分堂骨干前来跟秦百川见面,可却被后者拒绝了。
在秦百川想来,丘山军跟沿海军毕竟是两个系统,虽都属于地下势力,可既合作又竞争,尤其是丘山军在沿海军地盘做事,内部很可能有那么一两个奸细。与其打着柳媛媛的名头在这里耍耍老大的威风,不如暗中带走两个忠诚、灵活的高手,一来给猴子当个帮手,二来真有什么风吹草动也好通风报信。
秦百川表达了自己的用意之后,渔家傲领班马上便会意,让秦百川回去听了一个多时辰的戏后,给他带来了两个看似也就是二十出头的小伙。左手边那小伙身穿长衫长袍,发束纶巾,左手托着一个鸟笼,似只是一个玩世不恭,寄情于鸟兽的公子。另外一个小伙年龄似乎比他稍微大一些,皮肤黢黑,手臂上的肌肉盘根错节,外面海风呼啸,而他却只穿了一件单衣。
“秦先生,这两位是咱们丘山分堂的暗线,这几年我们探知的许多消息,都是从他们这里得来。”渔家傲的领班指着拿着鸟笼的那位,道:“他叫尤航,是渔家傲已故余领班之子,为行事方便故改姓尤,平时扮作游手好闲的公子出入闹市;另外一位叫做刘嘉狂,是我十年前收养的义子,在外便扮作打短工的贩夫走卒。”
“两位兄弟,秦某人初来乍到,以后还请多多照顾。”县官不如现管,秦百川表现得很谦卑。
“秦先生不用客气,你跟小姐的事,我们也听说了一些。”尤航外表看似有点不靠谱,不过认真起来却无半点嬉笑之态:“且不说秦先生有丘山令,就说望江楼也有丘山军的影子,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小兄弟说得对,倒是秦某人做作。”秦百川甩头一笑:“今晚若是有空,不如我请两位去海风画舫坐坐?”
“哦?”这个时代夜宿青楼虽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大事,可敢当面说出这等话的人比较还是少数,况且海风画舫名声在外,俩小伙正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岂能没有兴趣?
唯有渔家傲的领班脸色难看,第一次见面就要带俩孩子去青楼,丫的,怎么有种误人子弟的赶脚?
“秦先生说笑了,自古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那些事还是少做为妙。”穿着短褂的刘嘉狂开口道:“先生也无须担心,既然尤航跟我答应此事,但凡先生有命,万死不辞。”
这位叫做刘嘉狂的小伙话不多,但声音刚毅,给人一种吐口吐沫就是钉的感觉。
“画舫可以改日再去,当务之急还请先生告诉我们这次的任务。”尤航露出一个坏坏的笑容。
“任务也没什么特别,主要是两件事。”秦百川竖起两根手指:“第一,我想请两位借用关系打探一下程嫣然的来历,尤其是海风画舫跟哪些东瀛势力往来密切;第二,这两天我可能会去拜访德生公,我平时身边带着护卫,可保险起见,还需要你们二位有一人能暗中保护。”
“尤航为了打探消息没少去画舫饮酒,他若过去必定会引起旁人的注意。”刘嘉狂沉吟了一下,道:“此时正值寒冬季节,画舫隔三差五便需要木柴、炭火送入,我可以找机会混进去。况且,蛰伏、隐藏、通风报信这种事,丘山军中也没人比尤航更加擅长。”
秦百川用询问的目光看了看渔家傲领班,后者点头后他才笑道:“也好,那就有劳二位。”
尤航和刘嘉狂又拉着秦百川询问了一些关于任务的细节,一直到快晚饭时分三个人这才各自散去。秦百川回到勾栏戏台的时候,严居正刚刚大梦初醒,饥肠辘辘的严大公子咋咋呼呼的拉着秦百川吃了一顿大餐,本想再去“放松放松”,可严如玉寸步不离,严大公子也只好郁闷的跟秦百川分别。
“先生,你警惕些。”马车不疾不徐的驶向安阳分堂,猴子轻轻推开车门,压低了声音:“右后方三十米处,有个卖泥人的家伙一直跟着我们……看样子,是个高手。”
“哦?”秦百川撩起车帘回头看了看,果然有一位脸色蜡黄的老者举着三根细长的鸟羽,走街串巷的叫卖着泥人。秦百川笑了笑,那三根鸟羽正是他跟尤航约定的暗号,只是看不出这小伙化妆的本事倒是一流:“猴子,你怎么发现的?”
“我要保护先生的安危,留意的自然会多一些。”从秦百川轻松的语气当中猴子也猜出了一些端倪,笑道:“离开渔家傲不久,他就跟了出来,我们走他就走,我们停他也会找一个目力所及的地方坐下来休息,这不是监视又是什么?”
“喏,这么容易就被发现,看来这小子跟踪的功夫一般。”秦百川咧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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