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有多狠心?”瓦里安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尽管他全身都在疼痛,然而他绝不愿在她面前显露出脆弱。“你杀死了提菲因,你竟然还敢站在这里!”
卡特琳娜站在牢门外,微微一笑,脸上的阴狠在烛光的映照下愈明显。“我很高兴你还记得她,她曾是你的挚爱,对吗?”她慢步走近,任凭黑色长裙在地面上拖曳,仿佛黑暗的化身,令整个空间愈加压抑。
“我的爱已因你而死。”瓦里安的目光与她交锋,愤怒和失落交杂,继而化为强烈的蔑视,“你不过是个疯子,仇恨和复仇使你走上了这条不归路。”
“你根本不了解我。”卡特琳娜靠近牢门,俯下身来,眼中闪烁着异样的火焰,“你的无知让我感到厌恶。你总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以为你能拯救所有人,而我早已看透这个世界的丑陋。”
瓦里安不屑地冷笑。“你以为你对这个世界有何看法?扭曲的理解只会将你推向更深的深渊,而不是拯救你。”
“很可惜,我不在乎你的看法。”她直起身,缓缓转身,秀丽的长随之飘动,她的脸上浮现出一种几近狂热的神情,“我只在乎我的目标。提菲因是个软弱的人,死了也就是死了。追求力量才是我的归宿。”
“所以,你就选择了屠杀?”瓦里安用尽全力压抑内心的痛苦,仍用冷峻的声音反驳,“你为了一点虚幻的力量,竟不惜杀死无辜的人,你真的没有心吗?”
“心?”卡特琳娜转过来,眼中光芒闪烁,神情似乎有些狰狞,“那不过是弱者的借口。我是黑龙公主,力求掌控这一切才是我的使命。”她的声音越来越激昂,仿佛要宣告自己的信仰,“为了实现目标,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你的使命只是自毁。”瓦里安已完全无视身体的疼痛,内心的斗志令他重燃希望,“只会让你在黑暗中沉沦,最终会孤独终老。你永远无法得到你所想要的!”
“你说得轻松。”卡特琳娜嘴角勾起一抹阴险的笑容。她缓缓走近,身体在烛光中投射出奇妙的阴影。“可是你会见到我的目标实现的那一天。”她靠近瓦里安,妄图在他脸上找到一丝恐惧,“而你将会是我的见证者,也是我的玩物。”
“这就是你对我的惩罚?”瓦里安的声音中透出一丝不屑和蔑视,“把我当成你的玩物?你以为这能让我屈服吗?”
“或许这不是屈服,而是一种尝试。”卡特琳娜静静盯着瓦里安,眼神中闪烁着几分复杂的情感,“我想看看,究竟有多少人能够在绝望中找到希望,或者能在我瞩目的目光下生存。”
瓦里安浑身一震,他从她的话语中感受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情感,一种深藏在她心底的挣扎。他决定利用这个机会。“卡特琳娜,你其实并不快乐,对吗?”他的语气逐渐柔和,试图打动她的心,“这种追求不过是对自身缺陷的掩饰,你害怕的是内心的孤独,恰恰是因此才陷入这些暗黑之中。”
“闭嘴!”卡特琳娜的声音几乎是咆哮,而她那扭曲的神情又让瓦里安心生一丝怜悯。
“你想用痛苦来获得力量,却忘记了力量的真正来源。”瓦里安的目光直视她,逐渐变得坚定,“真正的力量来自内心的平静与爱,而不是恨。”
“你说的这些话都是无用的!”卡特琳娜反驳,试图掩饰内心的波动。可她的声音却明显有些颤抖,显露出一丝不安。
“可我不会放弃你,卡特琳娜。”瓦里安的声音透着坚定,“无论你做了什么,我都会努力让你看到你的内心深处的火焰,那个曾经充满爱的你。”
一瞬间,卡特琳娜的眼神闪过一丝犹豫。她默默回想起那些曾经的日子,那个充满欢声笑语的身影,心中竟浮起一丝久违的温暖。她摇头,努力驱散这些情绪。“你再说这些无谓的话,只会让我更加厌恶你。”
“你就是害怕那份温暖。”瓦里安继续施压,他的目光愈加温柔,“因为这意味着你必须面对自己的过去和内心的真正自我。”
“你以为你能让我改变?”卡特琳娜愤怒地走开,强行抑制内心的波动,但她的手微微颤抖,似乎在挣扎。
“我并不想改变你,我只希望你能够认清自己。”瓦里安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静,却又在无意间流露出关心,“你所做的一切,最终只会让自己更加痛苦,而最终迎来的,是更加无法承受的孤独。”
“够了!”她愤怒地转过身来,眼中闪烁着不安,那股狂热的疯狂仿佛正在崩溃。威严的表情下,却隐藏着一丝脆弱。
“卡特琳娜,你需要的不是一个敌人,而是一个朋友。”瓦里安低声说道,心中燃起冒险的火焰。
她的心一时间乱了,但愤怒的面具终究还是压住了内心的波动。“朋友?”她嗤笑,“那是我从未知道的东西。我已经失去了太多,根本无法再信任任何人。”
“可我愿意成为那个给你力量的人。”他认真地注视着她,目光坚定而温暖,“不论你选择何种道路,我都会陪伴在你身边,直到那个光明的时刻到来。”
这一刻,卡特琳娜的沉默几乎击中了瓦里安,他似乎感受到了一丝内心的裂缝正在缓缓打开。她的脸上始终挂着不屑,却不知道自己内心深处的斗争正在激烈的进行着。
“我没有时间听你这种无用的废话。”她冷冷地道,心中却渐渐开始动摇,对自己曾经夯实的信念产生了怀疑。
“你能试着相信我吗?”瓦里安的声音低沉而真诚,“也许只有在爱过,失去过,才能更懂得珍惜和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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