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四点多的时候,坐在小椅子上靠着窗户睡了一夜的徐清,在生物钟的驱使下醒了过来,夏天天亮的早,他正好看到了太阳露头的那个瞬间,很美。他一直盯着阳光升到半空,去洗簌,回来差不多五点多,杜雅茹发出了一声梦呓,“打败那两个混蛋!”然后悠悠转醒,看着徐清,睡意朦胧道:“早。”
徐清点点头,又听到潘文和宋玉分别说了同样的话,有些感慨。
这三个学生,家境殷实,父母从小言传身教了他们做人底线,培养了他们的学习习惯,后面就一直是放养,他们三个都没有什么去当第一的心思,可是他们之间在学习上互相较劲,一直同班,也一直盘踞学校的前三,竞争中培养了深厚的感情,让所有老师欣慰。眼看就要上大学了,还不松口气,这样的人放在哪儿都是精英。
又和老兵聊了一阵,徐清才问:“您怎么自己到京城?还买那么高的铺位。”
老人家说:“女儿在京城开公司,做的不错,一直想把我接过去,我原来看着陵园呢,不愿意去,现在耳朵完全没听觉了,看东西也越来越模糊,只能奔着女儿去了,女儿给买的动车一等座,太贵了,我就改签了!”
“下车有人接您吗?”
“女儿过来!她很孝顺的,本来是要过来接的,我没让,浪费钱!”
徐清扶着老人家去了吸烟区,烟雾缭绕中,徐清低声道:“您女儿真幸福,人最苦什么?佛曰,人生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舍不得,放不下,我看最苦的,是子欲养而亲不待!”
老人低声问:“你家里,是有军人亲属吧?”
徐清夹着烟的手抖了一下,把头偏向了窗外,快到京城了,山体变得魁梧起来,南方的山林如婉约美人,北方的山,就是豪放的汉子,碱性的石头山,上面依附着生命力顽强的草,没有被覆盖的,都是白色。偶尔经过一座,还能看到开矿挖出的灰色山体。很高,云就贴着山走。火车兜了一个圈子,从西北边进京,过了无数山洞,燕山山脉,巍峨到让人生畏。
老人家算是经历过生死的人,什么都懂,拍着徐清的肩膀,道:“已经是烈士了吧?”
徐清干脆把脸贴在了窗户上,没人看得到他的表情,老人又道:“我看到列车长在对你敬礼了。战场上活下来的人,都是你这样,孩子,我当时也能选择死,可是,家里有女儿,让我苟活下来,看看现在,我把女儿培养成才,看到她,就看到了希望,人啊,不经历死亡,永远不知道,活着,才有希望!他们把你从枪林弹雨中拉出来,你得珍惜!”
徐清哽咽道:“我知道!”
杜雅茹买好了早点,过来叫这爷俩吃饭,恰好看到了徐清抹掉泪的一瞬,她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忽然好揪心,从之前他的作为来看,并不是个软弱的人,那一行男儿泪,是什么原因,来的那么随便?
十五个小时的火车,早晨七点,在京城火车站到了终点,乘客拎着大包小包,鱼贯而出,百分之七十都是学生,其余大多是随行的父母,一下车,简直如同进了蒸笼一般,谁说北方城市温度低的?今天的京城,用四十度的高温迎接这些莘莘学子。
杜雅茹一下车就扇着脸,心有余悸道:“天呐,大早晨这么热,这个夏天,我要黑到什么地步?”这哥仨,一人一个大皮箱,一人一个超大的背包,脖子上还挂着放贵重物品的小包,潘文和宋玉两个护花使者替姑娘分担了最大的两件行礼,和徐清老兵一起随着人流艰难的出站。
可这些艰难丝毫不影响孩子的热情,宋玉为这个华夏文化的中心而兴奋,高歌道:“人潮人海中,有你有我……”
潘文毫不留情的骂道:“煞笔!”
杜雅茹老气横秋的摇摇头,对徐清笑道:“他俩就长不大!”
跟打仗似得挤出了车站,让他们傻眼的是,在站前广场的人一点儿都不比出站的人少,四处都是高高的牌子,上面写着各个学校的名字,应该是各个高校学生会的,他们不管是哪个学校的,只要有学生过去,看到录取通知书,都会被安排到正确的车上。从这一天开始,京城限号,限制了尾号七个数字,就是为了学生们到学校畅通无阻,让他们有一种回家的感觉。
看着这样的场面,还有公告栏上明文通告,徐清的心热了。抬头望去,他看到一个高高举着,写着自己名字的大牌子,就在旁边,有三个牌子上分别写着“一中三才”的名字,身边就有学生议论,“好学生就是有特权,都是学生们找学校,看这三个才子,学校来找他们了!”
“唉,这算什么呀,听说这三个学霸成绩一下来,京城大学校长大人就飞过去家访了。”
殊不知让他们羡慕的学霸就在身边,杜雅茹吐吐舌头,道:“这是谣言,是教务处主任去的!诶,帅哥,你真的不愿意留个电话号码吗?咱们要分道扬镳了!”
徐清张了张嘴,也准备说些什么的,可是一个风风火火跑过来的女子把他吓了一跳,顶多三十二三的一个女子,戴着一顶草帽,穿着浅灰色长裙跑了过来,喊道:“爸,你可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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