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腊月。
科波菲尔这个巨人好像也在凌冽的北风中陷入了睡眠,冰雪精灵为其织就一幅银装素裹的画卷,雪花轻盈地自灰蒙蒙的天幕飘然而下,宛如时光的细碎脚步,在空荡的旷野上回响。
街道上行人廖廖,仿佛披上了孤寂的斗篷,又好像冬日里被遗落的音符,在雪花的旋律中跳跃。
但报纸摊旁不起眼的酒馆,却如同冬日里一抹温暖的炉火,不顾外界清冷,独自火辣。
门扉半掩,透着橘黄色的光晕,好似能将冬日的严寒隔绝在外。
酒馆内充斥着喧闹和麦芽酒的香味,墙上挂着大蒜和辣椒,炉火烧的正旺,男人们两两一桌,唾沫星子四处乱飞,有人光着膀子发出了真男人的比拼,掀起一片附和起哄声,也常常因为一场输赢争得面红耳赤!
“真有劲啊!看给他们闲得!”
酒馆老板给临边一桌送去一坛酒,闲着没事坐下来跟客人聊了起来。
“这不好吗?”
“好?你就不怕他们闲着没事给你这酒馆给拆咯!”
酒馆老板轻笑一声,“这不正是和平才有的吗?听说西南那边,连年战乱,有小国的国都甚至没有一片完整的房屋!哪能有他们这样围着火炉到处使劲?”
“听说那边啊,战场上甚至出现了8岁的孩童,奸淫掳掠,多少孩子生下来都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食不果腹却还要被强制征兵!”
橘黄色的炉火照在男人青筋暴跳的粗臂上,尽显颓势,却苦苦支撑着。但围观的人却兴奋异常,大声叫喝着。
“喂,我说那给谁,给点劲啊!”
“让你少去找点女人!这下好了,虚成这样哈哈哈!”
“闭嘴!这老小子出了名的力儿大,你行你上啊!再说,我那叫男儿本色!谁跟你似的,婆娘管的那么严,简直是丢男人的脸!”
“再来!”
他反驳着,炉火将他的脸映得潮红。
门外吹来一阵冷风,炉火摇曳,却吹不动男人的激情。酒馆老板向外看了眼,紧了紧身子。
“嘁!什么时代不这样?也亏的咱们生了个好时代,大陆竟然和平了这么多年!不过……持续不了多久了吧。”
客人说着,拿起坛子又给自己倒了碗酒,“说实话,最近发生的那些,可能就是开端!”
小丑军团沉寂百年后重新出世,在圣索沃学院行刺杀之事,公然挑衅,美其名曰“邀请”,还有西南,阿尔瓦和菲尔德的争端,西海岸的动静,总给人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你说呢老萨郎?”
“你指什么?”
“就昨天,小丑军团的事!”
“呵呵,还能怎么看?反正不是什么好事,他们都明着向冒险家协会发出挑衅了,云霄海遗迹的天罗地网还能少了?”
“你说,这是阴谋?”
“不,这是阳谋啊!以现在冒险家协会在大陆上这种微妙的状况来说,拒绝赴约,第二天有关冒险家协会的负面、衰败的消息就会出现在大陆各地的言报上。”
“那群疯子向来不按常理出牌,这种事又不是做不出来,至于要如何跳出这步棋,还得看协会的大人怎么做了!”
酒馆老板眯着眼,“我只是在想,那个行凶的小丑军团口中,有多少真假?”
“说到这个,老萨郎,现在想必很多人都在挖掘方面埃律西昂跟安托万的秘密吧!各种说法,搞得我都有点好奇了,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酒馆老板看向他,没好气道:“敢情你今天不在家陪女儿,绕了这么大一圈,也是为了到我这听故事?”
“唉~,这不是接不到委托吗!你也知道我那婆娘,在家躺着也得挨骂,不如出来走走,说不定还有啥赚钱的门路呢!”
“谁不知道这一带,就老萨郎你的门路最广?”
酒馆老板摇了摇头,“当年发生了什么我其实也不太清楚,只知道当初埃律西昂跟安托万的冲突,确实是因为一个女人。”
“那时的安托万也是自持天赋,看不起圣索沃学院,自学成才,四处闯荡,也闯出了一些名声,从那个时候起,他便有了“智囊”,「小军师」之类的称号,效仿某位在西海岸叱咤风云的将军。”
“只可惜,那时的霍索斯家族也是风头正盛,又出了一个天赋近妖的埃律西昂……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两个年轻人终究还是因为女人闹了矛盾。”
“因为性子的原因,埃律西昂在过程中似乎给安托万留下了不小的阴影,这也间接促使了安托万加入小丑军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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