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床上的封芽,将手上的药膏子轻轻涂在屁股上,她自己可下不去手给自己揉药膏子,感觉碰一下都疼得要命。
浑浑噩噩地睡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封芽醒来,发现自己发烧了,浑身没有力气,起不来床了。
顾彦谨则神采奕奕地走出房门,仿佛人都年轻了几岁。让他奇怪的是今天怎么没看见封芽练功?
顾彦谨去后院厨房和工坊找了一圈没见到人,又返回前院去敲封芽的门。
封芽嘶哑着嗓子微弱地应了声。
顾彦谨耳力好,听见了封芽微弱的声音,发觉到封芽可能生病了。顾彦谨自己一个大男人又不好直接进小姑娘的房间,只好到隔壁向婶子们求助。
平日里,顾彦谨虽然酒后像个疯子,但是清醒的时候却是个仗义的,因此在邻里间人缘还不错。隔壁的婶子们一听说顾彦谨家里的女娃子生病了,都自告奋勇地前来帮忙。
虽然封芽的房门是从里边插着的,但是有顾彦谨在,这都不是事儿。几个婶子进屋一看,封芽趴在床上人烧得迷迷糊糊的,赶紧到院子里跟顾彦谨汇报,顾彦谨只好拜托几位婶子帮忙照看。
几位婶子也不含糊,有人在房里照顾封芽,端水擦汗;有人去厨房熬粥炖汤;有人去大夫家中请大夫。
顾彦谨独自一人在院子来回踱步,心里还在想,这丫头体质也太差了,这才来三天就病倒了。
嗐!一喝就喝醉,一醉就断片的顾彦谨完全没有意识到封芽病倒全都是因为他自己。
大夫很快就被请来了,诊完脉退出房门,让屋里的婶子先给封芽检查一下身上的外伤再做诊断。
根据婶子们的描述,大夫很快给出诊断结果,封芽是因为屁股上的外伤和肺子里的内伤导致的高烧不退。开了药方,拿了诊金,临走的时候大夫还不断地埋怨顾彦谨,这么大的人怎么能对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下这么重的手。要不是这小姑娘的体质好,这会命可能都没了。
婶子们顾不得埋怨,赶紧跟着大夫去取了药,熬药的熬药,涂药的涂药,一通忙活。
倒是顾彦谨一个闲人,独坐在院子里反思,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真是自己动的手?应该也不会有人到自己家里来动手伤人吧?有什么人能来去自由地出入自己的院子而自己却毫无所觉,这种可能性不大。难道真是昨天自己醉酒之后动的手?自己无缘无故为什么要动手伤人?一大堆问号在脑中盘旋,顾彦谨整个人都麻木了。
一个婶子端出一碗粥递给顾彦谨,“顾师秦也没吃过饭吧?先喝点粥垫垫肚子吧。孩子犯了错,当家长的要管教也正常,就是咱这手上得有分寸不是?昨儿那孩子被你打得那个惨啊,我在隔壁都听到了。这要是别人家,我早就上门去拦着了,但是你这儿……你也知道,你这一喝就喝醉,醉了就六亲不认的毛病犯了,我们就算十个八个人来了也不敢上前多说一句。刚刚大夫也说了,得亏这孩子命硬,要不人早就没了。趁着现在你还清醒,婶子才敢跟你说,你这院子如今有个孩子,你这酗酒的毛病也该改改了。这要是再有下回,这孩子还救不救得回来可就难说了……嗐,婶子也不多嘴了,你自己好好想吧。”
一连七八日,封芽都是趴在床上由邻居婶子轮流过来照顾的。顾彦谨没来,但是着人带了话,让她安心养伤。
封芽趴在床上听婶子们说,这几日顾彦谨都没怎么喝酒了。
第十日头上,大夫被请来复诊,确认了封芽的伤都好了。
这是封芽这十天以来第一次见到顾彦谨,没想到十日不见,顾彦谨竟憔悴了许多。
“师叔,您这是怎么了?怎么憔悴了这许多?”封芽关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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