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忠看着吴晴,疑惑的说道:“这是何意?”
“大人,想必其中是还有我们不知道的隐情。”
韩忠见状心里知晓吴晴这是在为地上跪着的这个人说话,他也想知道这里面有什么隐情,于是便说道:“一样一样的来,先把这案件说清楚了。”
“是大人。”吴晴领命。
吴晴看着跪拜在地上的毛孩说道:“你也听见了,把这前因后果都说清楚,钦差大人在,你最好如实说。”
毛孩抬起头看着吴晴,他还是问出了刚刚的问题。
“你是怎么想到我的。”
吴晴看着他答到“这其实不难,记得你娘和我说过的你们之前的故事。你们是山东人。而那天查到无名客栈的东家极其神秘,也就从市监登记的地方查出了付天豪这个名字。当时我就觉得这个姓很熟悉,我才想起来你娘说过,你们家之前是做采矿的生意的,而采矿这生意多少都需要得到备案与许可,我就安排人去查了下,当时山东最大的矿商就是姓付,而符合你娘说的卷宗我也看了。付天豪就是当年付家的独子。而所有的事情,都是从你来到这个渔村之后,才开始发生的,包括张二哥有钱去买了地。他若是有钱早就买了,何苦要等到你来,所以我也只是怀疑。刚刚我就是赌一把而已。不过似乎我赌赢了。”
“因为张二哥,无法从商,所以在市监中无法录入自己的名字。东家一栏只能填其他人的名字,当时我确实没什么可以信的人,所以。我只能用自己的路引,填了我的真名。没想到这居然成了破绽。”
毛孩看一眼吴晴接着说道:“吴大哥,你确实聪明。那你要不要,猜一猜物资在哪。”
这毛孩,胆子确实大,在现在这种情况下。还敢和吴晴这样说话,让他猜。
吴晴本来以为物资会存放在几个无名客栈的冰窖之中,结果吴晴第一时间知道了消息,那就是虽然查封了客栈。但是客栈中没有找到任何物资。难怪这毛孩让吴晴猜。
吴晴心里知道,让他猜只是为了引出接下来的话题。顺便考验一下吴晴而已。
吴晴脑海飞速旋转。他想到今天张二哥给毛孩送的饭用的就是军粮的米。再想到这家家户户家里挂着的咸鱼或者其他什么东西。一开始吴晴以为是竹竿,谁没事都不会去在意这些细节。恰好吴晴佯装去买咸鱼的时候才发现。这挂着咸鱼的杆子每一根都缠满了稻草,这才想到家家户户都是这样的。一时间还真的不知道这稻草里面裹着的是什么。而且不管是哪家,这杆的长度似乎都差不多。这些在吴晴的脑海里一闪而过。他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于是吴晴便将这一个想法当众说了出来。
“我想…你把这些化整为零了吧。都在每家每户中存放着。”
这渔村有三四百户人家,每家放上一些,算算整数。还真的和丢失的数量相同。
惊讶在毛孩的眼神中一闪而过,而蜡眼神里更多的是佩服。
“吴大哥,佩服。”
毛孩做出佩服的手势。
“到我问你了,毛孩,那个被吊在营地门口的主簿是怎么死的。为什么要把他吊在那里。”
毛孩说道:“吴大哥,那主簿不是我们杀的。我们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被勒死在了营帐门口,当时他们是为了事情做的逼真些,将他吊了起来。但是请相信我,真的不是他们做的。”
“你先将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我自有判断。”
听吴晴这样说,毛孩便当着钦差和众大臣的面将真相和盘托出。
“当年,我和母亲逃难来到这里,我带着仅有的财物,准备来到这里重新开始,可是祸不单行。我们遇上了倭寇,那群畜生烧杀抢掳,无恶不作,眼看我和母亲就要遭遇不幸的时候,一支训练有素的军士小队,忽然杀来。他们配合默契,不一会就将这小股倭寇给赶跑了。我和我娘这才幸免于难。当时我为了感谢他们,拿出了我的钱财。可是为首的军士却笑呵呵的对我说,他们赶走倭寇是为了保护百姓安居乐业。并不肯收我的钱财,还让我将钱财收好。在得知我是逃难遇到山贼才来到此地的时候,那为首的军士还高兴的告诉我来到现在的渔村,并让我去找张二哥,说张二哥会帮我的,那时候,我才知道这个军士叫张大合,这里的乡亲们都叫他张大哥。”
说到这里,毛孩和张二哥的眼里都充满了泪水。他们的眼神里除了泪水还有怒火,他们正愤怒的看着常坤。
“我当时并没有急着去找张二哥,因为我娘咳嗽的都吐了血,所以我只能暂时的住在张大哥家里。张大哥为人正直又乐于助人,张大嫂也是这样。他们腾出屋子来给我们住,还帮我娘找大夫。帮我娘煎药,照顾我娘,慢慢的我娘的身体一天天的好了起来,再过两天我们就能离开这里,往现在这个渔村出发了,当时这两个渔村不远,而且大多都是亲戚关系,两个村子经常通婚,张大哥就是因为她妻子的家在哪那里,所以在那定居,而张二哥则在现在的村子里。”
毛孩说到这里,抹了抹脸上的泪水。深呼吸了几下,调整了自己的情绪,才接着说出了后面的事。
“就在我们准备出发的前一天晚上,出事了,当天晚上,张大哥很紧张的回来,他冲进家门,递给张大嫂一本账册,和一个木牌,让她务必收好。接着就是让张大嫂马上就走立刻离开,也别去找张二哥,直接离开闽南地界,去京城找京畿处。”
听到这里,吴晴便知道了,原来这张大哥是,京畿处的人。京畿处暗探,大多用的都是木牌。
继续听毛孩说着:“当时,就听到村子里一阵兵荒马乱的声音,我们当时都以为是倭寇来了。因为这里常年受倭寇侵害。所以每家都暗中修建了地窖。张大哥转身推门出去,将门关上。张大嫂推开水缸,让我和娘去地窖,并将手中的账册和木牌丢给了我。我们刚进去,门就被推开了,我通过地窖的透气孔,向外看去,将张大哥押在地上的并不是倭寇。而是和张大哥一样身着铠甲的我朝军士。他们压着张大哥,为首的让张大哥把东西交出来,张大哥还是不肯说,他们便用张大嫂来威胁,张大哥依然没有说,于是他们每问一次,便…便脱下张大嫂一件衣服,被按在地上的张大哥,不忍张大嫂受到屈辱,暴起撞向为首之人,却被一旁的军士看看的按住。那人…见张大哥如此刚烈,便…便让军士们…对张大嫂…行了不轨之事…”
“别说了,别说了!”张二哥已经泣不成声,跪在地上,手握拳不断的捶着地面,在场的人,无不动容。
“张大哥,最后,最后咬舌自尽了…而张大嫂,则是抱着张大哥,然后…抽出一旁军士的刀,自尽了,那帮畜生啊,要知道。当时张大嫂已经怀有身孕了,畜生啊,而那带头之人,一刀斩下了张大哥的头颅,我眼睁睁的看着张大哥的头颅滚动着,他的眼睛怒目圆睁。我这辈子都忘不了,闭上眼就是张大哥看着我的眼神。”
讲到这里,毛孩反复深呼吸着,来稳定自己的情绪,却无法控制他颤抖的身躯,而前来围观的百姓也都纷纷低头抹泪。
那毛孩突然放声大笑,站起身来,向周围官员们大声的说道:“你们是不是以为这就完了?不还没有,这时候那个带头军官,挨家挨户的搜着他要找的东西。结果一无所获。所以…他下令…屠村…”
屠村两个字说出口,周围鸦雀无声,能感觉到,就连空气中都充满了压抑。
“整个村子,大到七八十岁的长者,小到刚满月的婴儿,一个不留,之后便放火将整个村庄,付之一炬,只有我和我娘,躲在地窖中,而旁边就是水缸,我们这才躲过了一劫。他们还拿走了张大哥等人的头颅,将他们毁容之后悬挂在城门口。然后在告示中说,小渔村被倭寇偷袭,没有一个活口,驻守官兵临阵脱逃,好在巡防营路过,将倭寇击杀,却未能救下村子,所以将倭寇头颅砍下,挂在城墙上示威。而张大哥和他的弟兄们,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成了逃兵,所以张二哥受到影响,不可以从事经营等其他活动。所以客栈的东家,这才填写了我的真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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