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茜却并不以为意,只是冷然一笑后淡淡说:“世事远非机括那么简单明了,我等也不是圣人佛祖,自然不可能一切皆明察秋毫,只能根据已有情况来揣测猜度。现在一切头绪皆无,能分析出个什么名堂来了?机缘所致,看似巧合偶然之事本就不少,如今我们碰上这又有什么稀奇了?”
“阿弥陀佛。胡香主所言虽也有理,一切自有缘法。但我们困将在此也是眼下实情,也该努力寻求出路。”灭怒和尚宣了一句佛号,向胡茜点了点头,忽然转头又看向云州大汉,问:“那黄施主可有什么话要说么?”
虽然一直和小夏他们一起坐在这里,云州大汉却好像并没在意周围的其他人,他自己忽而看着远处的白衣少女呆呆发愣,忽而左右张望着,喉咙里不时传出咕哝声,有时看着要站起来,自己又努力地坐着不动,像一个完全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癔症病人。
“说?说什么?我不知道你们说什么。”大汉裂开嘴笑了笑,伸了个懒腰,拍了拍胸口,碰碰作响,绷带下又渗出些血水来,他丝毫不在意,还是在笑,只是那表情中没有一丁点轻松和善意,好像只是抽搐的筋肉恰巧把五官拼凑成了一个看似笑的形状。
“快走吧。要快些走出去才行,你们坐在这里干什么?”好像被灭怒和尚这一问他才醒悟过来一样,猛地站了起来瞪着其他人。不知什么时候,那一双铜铃大眼的眼白中已全是血丝。
李玉堂冷哼了一声,好像很是不屑,但身子不禁地还是往旁边挪了挪。胡茜冷冷地看了一眼,而灭怒和尚则笑了。他倒是真的在笑,只是这个表情出现在他本已经被愤怒占满了的脸上显得分外别扭,好像非要把一炉铁水熬成一锅糖浆。
“其实他说得也没错,既然弄不明白这迷阵的虚实,坐在这里也是无用,还不如继续走下去。”一直没说话的小夏这时候突然开口了。
李玉堂瞪了他一眼,咬着牙闷声说:“无知小子,你也跟着疯了么?如今连个头绪都没有,朝哪里走?”
小夏笑了笑,说:“恰巧我这里有个笨法子,就专门是没头绪的时候用的。”
“哦?”众人都看向他,神色各异,李玉堂是不信,胡茜有些讶异,灭怒和尚则是一如既往的怒。
“其实很简单,我们只要在所进过之处都留下记号,标明位置,就算一时走错了,多走些多标记些也总能慢慢摸清方向。”
李玉堂很不屑冷笑一下,说:“如今我们乃是困在妖阵之中,又不是普通的迷路,你这等只要是个人便会用的笨法子能有什么用?”
小夏也不生气,继续说:“这树林本身并不算太大,却还是一直走不出去,我觉得可能就是这妖阵中的迷雾不只遮挡了巫歧山兰林寺这些高大之物,还扭曲变幻了天上日月的位置,才令我们一直搞错了真正的方向在原地打转。自然,这迷阵既是妖物所留,也可能还有其他古怪变化,比如这些树木也会变化挪动,诱引我们走错路。但灭怒大师也说了,这妖阵不过是个残骸,变化有限,只要沿途作下记号,也很容易便能看清这阵法的变化。”
灭怒和尚嗯了一声,很怒地点了点头:“不错,不错,夏小施主所言甚是。”
“确实是个笨法子。”胡茜的声音冷冷的,但头盔下的表情似乎是笑了笑。“但笨得有用就好。”
“好吧,便算你终于有了些用处。”李玉堂也不得不点头承认,举手一挥,一指。“那这一路之上的记号就由你这小子来作。”
于是众人又上路了。昏睡的白衣少女由胡茜的机关兽驮着跟在她的后面。而小夏则负责实行他的笨法子,沿途一直做上记号。
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是件很无聊的事。一整天的路程中眼之所见除了树还是树,既不高也不矮,既不粗也不细,耳边那两只机关兽关节上的吱呀声也是一成不变,用相同的节奏响足了一整天。要在这样一成不变的环境下去干足一天一成不变的事,小夏觉得不干成疯子也得干成傻子。
好在无论是再无聊,再倒霉的事,他总能找出点不那么无聊不那么倒霉的东西来的。刚开始的时候他还老老实实地在树上划上一痕,然后他就发现不如随手写上个字,然后他又发现写字不如写诗,比如先是五棵树上分别一个字,加起来正是‘床前明月光’,然后几十步外就是另外五棵树‘有人尿裤裆’,最后干脆画起了画,忽而画一个猪头,忽而又画一只肥狗。
“剑乃百兵之君。我练剑之人视为血肉魂灵之寄托,故有剑在人在剑失人亡之理。你这无知小子一路走来如此胡闹,你作记号便作记号罢了,如此糟蹋这把虹影宝剑,简直是对全天下习剑之人的侮辱!”
当小夏开始画乌龟的时候,李玉堂终于看不过去了,沙着声音对着小夏怒吼。
这大半天的一路走来,感觉到无聊的肯定不会只是小夏,李玉堂一样的很无聊,只是大侠不能提着剑到处乱画,也不能做些其他大侠不能做的事,所以他就只有说话,从他十二岁的时候历尽艰辛排除万难终于拜得神秘高人为师开始,到前几个月如何干冒奇险深入虎穴,联合十三连环坞的好汉们一起铲除盘踞乌云荡里为非作歹数十年的积年水匪的精彩故事,早就说得口干舌燥嗓子冒烟。如果不是这一只乌龟有着一双和他一模一样的剑眉,他是绝对懒得开口的。
小夏手腕一抖,手中的长剑一阵嗡鸣,精光吞吐如虹,对着刚刚完成的一只乌龟很满意,很满足地叹了口气,笑笑说:“听说这把虹影本是百器楼准备献给州牧大人的寿礼,乃是曾老护法花了五千两银子,还搭上了怡红楼的两个清倌人,这才从百器楼孟大掌柜手里换来的。我这辈子真是还没用过这么贵的好剑,拿在手里就忍不住想比划比划。”
李玉堂的一双剑眉皱得好像要从额头上跳起来刺出去。这时候走在最前面的灭怒和尚突然举了举手,停了下来,说:“好吧,今日行到这里大概便差不多了。”
“大师,我们还可以继续行上一段的。”其实李玉堂早就想停下休息了,但他是大侠,旁人没有说累他就不能说累,旁人说了,他更要表示不累。
“不,今日也只能走到此处了。”灭怒和尚摇了摇头。“那便请黄施主,胡香主,李大侠,夏小施主你们四位在此歇息稍等。贫僧转回去看看那些标记,这树妖迷阵有无变化。”
说完这句,灭怒和尚掉头朝来路上走了回去。他走得似乎并不快,但只在几眨眼的时间里就消失在了树林中。他的神足通虽然还远没有修到传说中的缩地成寸,用来赶路也远比一般轻身功夫好用得多。
胡茜打了个响指,跟在她身后的两只机关兽就停了下来,斜着躯体,把上面昏睡着的白衣少女放了下来。小夏也伸了个懒腰,拿出水囊喝了一口,准备就在此休息了。
“你们停下来干什么?快走~!我们要快点回去!”
云州大汉的声音传来,原来他并没有停下来,而是一直在继续往前走。
“不要停!走啊!”云州大汉快步走了回来,一双满是血丝的大眼瞪着停下来的三人。
李玉堂和胡茜都默然没有做声,连看都没有向云州大汉看上一眼,也不知是不想看,还是不敢看。还是小夏开口对他解释说:“灭怒大师让我们先在这里等等,他先回去看我们这一路做下的标记,看看这迷阵到底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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