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植终是没有撑过严重的伤势,与世长辞。曹操抬手缓缓将他的双眼盖上,对因为没能救起卢植变得面如土色的医官说道:“去通知粮草官,为卢帅准备一副上好的棺椁,带回京师厚葬。”
医官忙不迭点头答应,拉着两个助手屁滚尿流的冲了出去。
夏侯渊一手扶着刚包裹好的腹部,一手撑地站了起来,一丝嫣红迅速出现在了雪白的纱布上。夏侯渊对被腹部伤口鲜血再度染红的纱布视若无睹,弯腰从地上拾起一把长剑,怒气冲冲就要走出营帐。
站在夏侯渊身旁的夏侯惇瞧见自己兄弟的异动,急忙拉住了他,询问道:“妙才,你要去哪里?”
“我要去杀了吕布那狗贼为卢帅报仇!虽然他一戟刺穿了卢帅,但也被我寻到机会给他上了一刀,否则他也不会夺路而逃。只要让我追上他,我有七成的把握杀了他!”夏侯渊说着挣脱开夏侯惇的手,强忍着腹部不断传来的痛感继续往营帐外走去。
曹操小心翼翼的用衣袖将卢植染血的嘴角擦拭干净,随即站起身瞪了夏侯渊一眼,斥骂道:“夏侯妙才你不要胡闹了!为将当有怯弱时,不可但恃勇也。将当以勇为本,行之以智计;但知任勇,一匹夫敌耳!就凭你现在的身体状态,只要你使出‘急袭’就必死无疑!你是去杀人,还是去自杀?”
书生打扮的郭嘉手中握着一卷竹简,向前走了几步,用自己清瘦的身子不着痕迹的挡住了曹操向夏侯渊投去充满压迫性的目光。他朗声对夏侯渊说道:“妙才将军,奉孝本不该多言,不过诸位将军在与吕布恶斗时,奉孝始终在一旁观看。根据我的观察,吕布其人,力量、速度、协调、耐性远超常人,否则也不可能以一人之力敌住诸位将军的猛攻。况且吕布走得十分从容,并非妙才将军所言的夺路而逃,将军此时孤身追去或许正中吕布下怀。”
曹操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他对夏侯渊说:“你听听,就连奉孝一个书生都能看出来的事情,你身为一位武者竟然还看不透,好好反思反思!”
夏侯渊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在曹操军中他就服两个人,一个是自己的族兄夏侯惇,一个是自己的主公曹操。主公都这样说了,自己还能怎么样?何况细细想来,郭嘉说的话一点也没错,吕布能在遭受自己以近八倍常速的攻击同时,对自己予以还击,这是多么可怕的应变力!换一个角度说,吕布在面对众人的围攻时,竟然尚未使出全力!这中间的差距,想想都令夏侯渊一阵心寒。刚才确实是自己没压住脾气鲁莽了,这口闷气只能自己咬牙吞进肚子里。
就在此时,一人掀开了帐门,冰冷的北风肆无忌惮的吹进了营帐之中。“恭喜各位啊,打跑了吕布那个战斗狂。咦?卢植大人怎么躺在地上啊?浑身是血的,莫非是死了不成?”
“铿锵”一声,那是夏侯渊拔剑的声音。他面露凶光的瞪着大摇大摆走进来的李傕,咬牙切齿道:“李稚然,要试试某的剑利乎?”
“哎呀呀,这不是我们的妙才将军吗?怎么肚子裹得严严实实的,原来是受伤了啊!李某人好心来关心诸位,用不着这么剑拔弩张的吧?”随着张济等人陆续走进帐中,李傕显得更加嘚瑟,摆出了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生怕夏侯渊不动手似的。
“妙才回来。”曹操轻描淡写的唤回了夏侯渊,转而对李傕平静的说道:“我知道李大人是来拜祭卢帅的,来都来了,先磕三个响头吧。”
“曹孟德,你找死!”樊稠刷的一下就抽出了腰间佩戴的弯刀,虎视眈眈的瞪着曹操,一如夏侯渊对待李傕的态度。
李傕伸手按住了樊稠的肩膀,阴阴笑道:“孟德说得一点也没错,我正是带人来祭拜卢植大人的,就不知道他有没有福气受住我的三拜。”
郭嘉将竹简抱在怀中,嘻嘻笑道:“小生听说董太师生前,李傕大人时常会去拜见他。想来董太师就是因为没有福气承受住李傕大人的礼拜,这才葬身洛阳的吧?”
李傕眉头一挑,向郭嘉投去一个不怀好意的目光,冷冷道:“果然读书人就是牙尖嘴利,竟敢拿太师来消遣,我看这位小先生是嫌命长了。”
许褚无声的扛起大刀,一把扯去御寒的皮袄,再次露出了一身彪悍的肌肉。曹仁双手套上刺盾,横横一步挡在了郭嘉面前。夏侯惇拎着刀示意夏侯渊站在自己身后,与拾起长枪的曹洪一左一右隐隐像螃蟹的钳子准备将李傕夹在中间。
曹操突然露出一个和气的笑容,一边环视全场,一边在嘴里说道:“你们一个个都在干什么,卢帅尸骨未寒,你们就在他遗体面前动刀动枪的,成何体统?难道你们不知道死者为大吗?李傕大人,既然你是来祭拜卢帅的,那就不用在意他能否受住你的三拜,诚心叩拜就是。”
李傕慢条斯理的抽出腰间的佩剑,大摇大摆的走到卢植的遗体边上朝曹操露出奸笑,“既然孟德这么诚心的请求我,那我怎么能不满你的意呢?”
李傕故意缓慢的将佩剑举过头顶,就欲跪下对准卢植的脑袋劈上一剑,就在此时惊变突生,帐外传来急促的马蹄声,随着战马的嘶吼,李傕从背后被人硬生生撞飞了出去。
“哪个崽子?找死!”悬空的李傕急忙扔掉手里的佩剑,在地上翻滚几圈止住了前冲之势,猛然抬头便瞧见背上插着七八支羽箭的鲍信面朝下直挺挺摔在卢植的身旁。
摔在地上的鲍信挣扎着爬了起来,只说了两句话又再度五体投地摔了下去,再无动静。
他说的第一句话:“长安急报,并州牧丁原领军攻伐长安,皇甫将军与郭汜将军指挥兵马与之激战,奉天子口谕,令卢帅迅速领军回援,平叛之事交由李傕全权负责!”
他说的第二句话:“卢帅死了?”
曹操伸手探了探鲍信的鼻息,随后苦涩的摇摇头道:“死了。”
前来挑衅的李傕悻悻拾起了佩剑,听到长安被攻伐的消息,他哪里还有心思陪曹操他们玩耍?他大手一挥,对张济等人说道:“今日我们就不祭拜卢植老儿了,大伙随我回京退敌!”
李傕等人来得快去得也快,帐里又只剩下曹操几人。听到长安急报,许褚和夏侯惇几位将军明显有些躁动不安,反倒是曹操和郭嘉显得十分平静。
曹操捏着自己蓄起来的小胡子,沉思道:“有文若与仲德协助皇甫嵩、朱儁两位将军,守住长安我相信是不成问题的。子廉,你去通知人再备一副棺椁,将允诚(鲍信)兄一并带回京师厚葬。并州军竟然会明目张胆的攻伐长安,丁建阳那老儿脑子里在想些什么?还有身为并州军战神的吕布不参加攻城战,单枪匹马来挑营又有何用意?奉孝,你帮我分析分析。”
郭嘉目送曹洪应诺离帐,将竹简很有节奏感的与掌心敲击,如此思考了一会儿,他才开口道:“并州牧丁原在刚刚击败鲜卑立下大功,并受到天子表彰之时出人意料的选择了攻伐长安,我想只要是个头脑正常的人都不会做出与他一样的选择,除非……”
“除非攻下长安能够给他足够大的利益,大到令他宁愿背负天下骂名也义无反顾,并且他还有相当大的把握打下长安城,不然他也不可能如此明目张胆的发动战争。”曹操心思如电,很快便捕捉到了郭嘉想要表达的内容。
郭嘉微微点头道:“主公所说亦是嘉之猜测。丁原从一介武夫爬上益州牧的位置,没有足够的心机与能力是达不到今天的成就的。那我们姑且按照刚才的推测,在没有外力的影响下,并州军非常自信能够打下长安城,那么他们唯一要防备的就是我们了。”
曹仁若有所思的说:“如果我们迅速赶回长安,就有可能与皇甫将军他们形成内外夹击之势,那样对于并州军来说是极其不利的。只要朝廷派出信使突围联络上我们,就有可能出现上述的情形。虽然鲍信大人确实联络上了我们,可万一我们与益州军僵持不下,根本就不可能回援长安,那这一切岂不都是空谈?”
郭嘉将竹简在掌心重重一敲,定论道:“所以说,丁原身边定有高人指点。益州军看似声势浩大,实则不堪一击,在出征前我便与主公分析过了。那位高人明显也是看出了这一点,定然会派出一支兵马严防朝廷的信使突围,吕布来挑营的用意就更加明显了,他们不希望我们与益州军迅速决出胜负,至少在他们攻下长安之前。”
曹操伸出手止住了众人的讨论,下令道:“好了,讨论到此为止。你们速去整军,我们即刻回援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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