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笑白出神的望着群星闪烁的夜空,那一颗颗忽明忽暗的星星像是一只只睁开闭上的眼睛,在沉默中与他对视着。夜风从山崖的另一端吹来,宛如母亲的手温柔拂过,虽然戚笑白从未见过她的母亲,但并不妨碍他对母亲的幻想。在他的幻想中,母亲是个温柔似水的美人,笑起来堪比最明艳的花朵。每当他心情低落的时候,只要想起心中母亲的形象,总会得到莫名的慰藉,这一次也不例外。
事情的发展与戚笑白的设想无二,许琳儿向许凌薇提出了让她继承谷主之位的要求,面对病入膏肓的母亲与领导百花谷的重任,许凌薇自然是难以说出拒绝的话来,何况她本来就是被当成许琳儿的继承人来培养的。或许有那么一瞬间是想要拒绝的吧,许凌薇自己也不清楚。
“萨尔得斯,你说我是不是命犯煞星啊?”戚笑白在草地上扭了扭身子,忽然开口打破了寂静的夜。
来人脚步一顿,怪笑了两声,“你的耳力不错,可惜我不是那头冰霜巨龙。”
戚笑白一个翻身从草地上站了起来,惊疑道:“王老?”
王越的身上披上了一件厚厚的皮袄,加上他苍老憔悴的面容,有谁能想到当天叱咤风云的武林盟主会沦落至今天的地步?武臻至境,寒暑不侵,这在武林之中算得上是无人不知的常识。作为曾经的武林第一人,王越竟然需要皮袄才能抵御冬季的严寒,可见史阿的那一剑对他身体造成了很大的伤害,说不定已伤及了本源。
“咳咳……”王越以手作拳抵住嘴巴轻咳两声,提了提有些下滑的皮袄,颇为惊奇的说:“笑白,和老夫说说你怎么命犯煞星了?”
戚笑白脸一红,自己本来只是牢骚之语,谁知道王越还当了真?当初王越想要夺舍自己的身体让戚笑白对他恨之入骨,然而在下午与许凌薇的交谈中,他已得知王越会落得如此下场与自己和九奎有着脱不开的干系,再者想到王越要夺舍自己的目的,心中对他的憎恶一下子就消散了许多。王越教会了他用剑,那把剑还曾是王越自己的佩剑,这么一想王越对他也算是有恩的。
戚笑白期期艾艾了半天,硬是没有说出什么来。刚才之所以会说出那句话,只是因为在某个瞬间他会想到了许多往事。母亲用自己的生命换来了戚笑白的出生,热热闹闹的肖家村一夜之间化作烟尘,父亲一次次的背叛,艾希被伊芙所附身,许凌薇又要离自己而去……自己的命途似乎是越来越坎坷了。但心里的这些想法他怎么可能与王越说道呢?
“看来有些话你不便明说呢。”王越呵呵一笑,半撑着身子坐到了戚笑白的身旁。
戚笑白只觉得自己脸颊发烫,半天才憋出一句话:“多谢王老谅解。”
这时,一个身形魁梧的男子健步如飞的从两人身后走来,他对王越行了一礼,表情凝重地说道:“王老,小姐得怪病了!”
“什么?!”戚笑白与王越面色大变,急忙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脸紧张的看着男子。
男子的脸上也满是复杂的神情,他几度想开口却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含糊说道:“你们跟着我去看看就知道了!”
沁心轩,许凌薇在百花谷里的居所。
当戚笑白与王越随同男子一起赶到这里的时候,许琳儿与谷里几位德高望重的前辈已经围在了许凌薇的床榻旁,个个眉头紧皱、一言不发。
“王老!”
“王老好!”
看到王越时,除许琳儿外的所有人全都起身向王越行礼问好。许琳儿依旧披着貂裘,手里捧个小香炉,面色憔悴的盯着许凌薇。许凌薇面色如常,长长的睫毛盖盖住了紧闭的眼皮,她的表情很平静,傲人的胸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着。
王越一手搭在许凌薇的手腕上,一手掀开了她的眼皮看了一番,不多时,他抬起了扣在许凌薇手腕处的两根手指,又并指按在她的脖颈上,如是一番的检查后,他疑惑地向许琳儿问道:“谷主,小姐怎么了?”
王越的真实身份,在场的除了许琳儿、许凌薇与戚笑白,再无第四人知,所以他还要继续扮演好老仆的角色。
许琳儿微微抬头,淡淡问道:“王老可有收获?”
王越在脑海里斟酌了一番,这才开口道:“面色红润,气息平稳,脉象有力,瞳孔亦无异常……”
许琳儿点头道:“凌薇现在的状态就像是睡着了一样,或者说就是睡着了。”
听了王越与许琳儿的话,戚笑白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摆出什么表情是好,许凌薇这到底是有事呢?还是没事呢?从内心里他当然不希望许凌薇出事,但如果她真的没事的话,就不会有这么多人围着她个个愁眉不展,可从王越的话里来看,许凌薇的状态非常之好。
一个念头闪电般撞进戚笑白的脑海中,直令他头晕目眩,思绪顿时乱成一团浆糊。
句芒之魄!
在张角伏诛后,戚笑白从许凌薇那里了解到了当时在圣女殿内发生的一切。身为张角之师的南华老仙曾言,句芒之魄选中许凌薇的春木灵体,想要借此再生成神。虽然南华老仙动用斩仙飞刀斩去句芒的魂魄,可句芒可是传说中的春神与木神,拥有着生生不灭的句芒之力,南华老仙将句芒之力尽数灌输到许凌薇的体内,如果句芒之魄并没有真正被消灭,那许凌薇岂不是有被夺舍的危险?她此刻的沉睡会不会就是在被夺舍的表现?
戚笑白想要将他的猜想告诉王越,可头晕目眩的感觉却愈来愈强烈,他感觉自己站在了一个漩涡当中,就连保持身体的平衡都快变成一种奢望。在众人的注视下,戚笑白像是喝醉了一般摇摇晃晃打着摆子,随后双眼一闭倒了下去。
阴暗的密室,除了厚重铁门上的几个通风孔投进一点昏黄的光线,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成了这里的主色调,偶尔有轻微的噼啪声打破一片死寂,那是门外挂着的长明灯灯芯与灯油发生亲密接触时的欢呼。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有第二种声音打破了这安静的小世界,那便是戚笑白的呻吟声。
黑,纯粹的黑,这是戚笑白睁开眼后的第一反应。戚笑白想要伸手揉一揉还有些昏沉的脑袋,然而他的手却迟迟没有抬起。在身体的触觉渐渐与苏醒的意识接轨后,戚笑白苦涩的笑了笑,自己被锁起来了。脖子,手腕,手肘,胸部,腰部,膝盖,脚踝……身体的发力点与承力点全都被冰冷厚重的镣铐和环锁束缚得死死的。
戚笑白按下内心的惊慌,先是将发现自己被囚禁时猝然急促的呼吸平缓下来,接着缓缓转动他的眼睛,总算是在眼角处捕捉到了铁门外透进来的微弱光线。那几缕微光已然成为了戚笑白的救命稻草,就像是身处地狱的可怜人抬头看见了天堂洒下来的光明,让他在绝望彷徨中还能得到一丝存在的慰藉。
纵使戚笑白目力过人,但那几缕微光明显不足以照亮偌大的密室,起码就戚笑白与铁门之间约有十步的距离来说,这间密室配得上“偌大”一词。镣铐与环锁异常坚固,戚笑白尝试用蛮力摆脱它们的束缚,可惜失败了。四肢被禁锢,身体处于难以动弹的境地,使得他的魂意也派不上用场。想明白自己是挣脱不了了,戚笑白也就放弃了无谓的挣扎,转而回忆起自己苏醒前发生的事来。
当时自己与王越跟随报信的男子一起来到了沁心轩,然后便看到许琳儿一群人围着躺在床上沉睡的许凌薇愁眉不展,王越上前察看许凌薇的情况却一无所获。再接着……自己想到了句芒之魄这档子事上来了,结果突然昏昏沉沉就晕了过去,再醒来时便发现自己身处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鬼地方,还被囚禁得死死的。
戚笑白沉思着事情的经过,渐渐有了一些想法,虽然他自觉得这想法有些荒唐,但也并非是不可能的。与此同时,他还想到了一个一直被自己遗漏了的疑点,那就是——萨尔得斯。萨尔得斯受了典韦之托要保护好戚笑白,自从进谷之后基本就没有与他分离过,所以当他听到王越的脚步声后才会将他误认为是萨尔得斯。犹记得当时萨尔得斯说是有了一点小发现,然后往自己身后的树林走了去。当自己得知许凌薇可能出事的消息后,心急如焚之下也没去寻找萨尔得斯,结果最后自己便沦落到了这个境地。萨尔得斯到底哪去了?
“醒了?”王越沧桑的声音突然从耳边炸响,吓得戚笑白一哆嗦整个人顿时就蒙圈了。
似乎是看到了戚笑白的反应,王越又接着说道:“没有什么想说的?”
戚笑白深吸两口气,强行稳住一下子又跳得飞快的心跳,回了王越一个字:“有。”
黑暗中响起了王越的冷笑声,一个冰冷的物体架到了戚笑白的脖子上。
“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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