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陆槐序到酒吧消遣,坐下后一杯酒还没喝完,便听身后那桌的几个男人在大声说话。
gay吧都是男人,谈论什么都不奇怪,陆槐序先前只觉得吵,但当他听清楚他们的谈论内容的时候,他打消了换桌的想法。
只听一个男人大声抱怨自己的妻子,“我天天上班累死累活,下班回到家还要听她怨这怨那,她一天到晚什么都不干,我回去了她还把孩子丢给我带,隔三岔五跟我要钱,买一顿东西,把我当银行了。”
“你老婆不是已经出月子了吗,你不想给她钱,让她出去上班不就行了。”
“她去上班了孩子谁来带,总不能我带吧,她那个班一个月才多少钱,连孩子的奶粉钱都不够。”
“再怎么说人家也给你生了孩子,带娃很辛苦的,你老婆一个人,难免有点怨气。”
“哼,要不是为了孩子,我才不结婚,搞得现在出来找个人都不方便,要不是今天开会,我都没机会过来。”
听到这里,陆槐序算是明白了,这个男人是个同性恋,为了要后代找了个女人结婚生孩子,现在孩子有了,对自己的老婆就怨声载道,甚至背着对方出来找男人。
陆槐序神色冷沉,一口气喝光杯中的酒,起身来到吧台,重新要了一杯,并顺势坐了下来。
从这个方向,他看清楚了那个男人的脸,长的还算周正,身材中等,穿着西装,正一脸烦闷的向同伴的人发泄心中对妻子的不满。
真是令人恶心的嘴脸。
越看,陆槐序的脸色就越冷,心里升腾起一股暴戾的欲望,他想冲过去狠狠教训那个男人一顿。
他不动声色转开脸,喝了口酒,压下身体里的冲动。
缓了会儿,因情绪激动而过快的心跳终于平静下来,他小口的品着酒,不动声色观察着那桌的人。
“帅哥,一个人吗?”有人过来搭讪。
轻敲台面的手指顿住,他开口时声音冰冷,“我有约了。”
对方被他的眼神一刺,表情僵住,随后恨恨的瞪了他一眼,转身走了。
调酒师安东尼在旁边目睹这一幕,不禁失笑,凑过来说:“你什么时候有约的,我怎么不知道,你向来都是一个人,骗别人的哦。”
陆槐序很少来酒吧。特别是他回银杏市后前几次出现在酒吧,只要一来,这里的男人就像发情的孔雀一样冲到他面前来开屏,搞得他很恼火,于是趁机会将一个死皮赖脸摸了他脸的男人拖到后巷狠狠的揍了一顿,杀鸡儆猴。
自此,他的跟前就清净多了。
安东尼曾亲眼目击过陆槐序打人,也知道他从来不约人,每次到酒吧坐一两个小时,喝几杯酒就走,像方才回绝旁人的话,一听就知道他在骗人。
这么久了,还没有人知道陆槐序的名字。
大家私底下都叫他长发美人。
现今这个社会,不管男女,只要长的够好看,都可以叫美人。
陆槐序知道大家这么叫他,他并不在意。
整个酒吧,安东尼算得上和陆槐序说话最多的人,最重要的是,安东尼有分寸,不会乱打听。
他把空酒杯往前一推,“再来一杯。”
安东尼迅速为他调了一杯酒,将杯子推过来,“艳遇。”
听到这个名字,陆槐序的视线移到深红的酒上,不甚赞同,“你都说了我向来是一个人,还调这种酒给我喝。”
安东尼笑道:“尝尝,万一喜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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