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每次都是这样!”我想。小孩说走就走,根本无视我的存在和感受!很是懊恼,但又无可奈何。而眼前的一切,所有的一切又都像是他根本就没有来过。我望着潮湿沙滩上,那串我兀自刻印下的一串脚印。
“看这次我又将怎样回去?”我想。一阵风呜呜咽咽刮过,芦苇丛发出沙沙的声音。
“唉!”长叹一声,连回望一眼什么的心情也没有,“不过就如此嘛!”有些自暴自弃,我沿着湖岸独自埋头往前走去。
风在我扭过一道弯后止住了。空气也不再如往前清新,里面似掺杂进了一股浓浓的什么……
对面的湖岸已经不见,水面平静如镜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天空深灰色中透着绿意,没有没有层次更没有云影,它“直版版”的与辽阔的灰色水面在“天边”处连接在了一起。可望着这些“奇景”,我竟没有一丝诧异。
我默默地注视着立在水边的几颗病柳,柳枝墨黑稀疏,几十片枯叶飘落在空中,它们定格在那里,似从未曾真正落下过,“难道我在一幅画里?仰或只不过还是一个梦?”我问自己,声音即刻湮没进这个灰色的世界里。
没有一丝犹豫,抬腿跨上了湖面——湖面是结实的!我往着灰绿色黯淡的天边走去……
走着走着,空中隐隐飘来几段音乐声,似是钢琴独奏的《月光边境》,琴声悠远而孤寂,里面泛着淡淡的忧伤和某种默默的期许……
琴声似孑立独行的自己,我想起那列默默驰过天边的列车……
我默默地走在这个灰色而又晦涩的世界里,分不清自己是在梦里或者何处,虽然没有希望也看不到彼岸,但我还是不想打破这宁静里流淌的什么……
时光似已经不再流逝,我默默地往前走着,分不清方向也无需分清发现,我只顾在音乐声中埋头向前……
可那些落叶却始终定格在了眼前!它们保持着同样的姿势、飘落着它们从未曾有过的飘落……
这样走了一会儿,前面似乎传来了什么?停下来观望:一阵如细微波涛般的涟漪正从远处静静地传递过来。由远及近,它们默默地往前涌动着,我定定地站在原地望着它们跃过足下传递到了更远的远方。
我不曾回头……
涟漪过后,落叶也终于飘落下去,它们轻轻地飘荡几下后沉入了水里,涟漪画出的波纹也随即全部被抚平。
我静静地望着眼前平静而灰色的世界……
“终会是一场梦。”我想。
“终会是一场梦!”一个女人的声音回荡在没有彼岸也没有天边的灰色世界里。
“你是谁?”我问,埋头往前走去。
“我吗?”她说,“我就是我呗!咯咯。”她调皮的笑了起来。
“你在哪儿?我怎么看不见你……”我低头走着自己的路。
“在哪儿?我在‘你的世界里呀!’——就在你面前!”
“但我看不见你。”
“我就在你心里!”她在何处笑了起来,“——你无需刻意寻找我!”天空似飘过一个巨大的脸,我看见了美丽的酒窝。
“是她吗?”这让我想起了谁:“——是你吗?”我问。
“是的!是我。咯咯……”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如珍珠般渐次落进平静的湖水里。
“真的是你?”我停下了脚步,“可你又是谁?你为什么老是出现在我的面前?出现在我的‘梦’里?”
“我吗?”她说,“你还是问自己吧!咯咯,因为答案在你那里。”
“答案在我这里……”我望着茫茫灰色的一片世界喃喃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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