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没有。”夏长赢诚实道:“他以为你是女人,想让你做他孙媳妇,叫我追你来着,我就只能跟他坦白你是男人。就说了这个,别的什么都没说,我发誓。”
陆槐序顾不上他发不发誓,已经被“孙媳妇”三个字震惊得说不出话,惊诧地看着夏长赢,属实是没想到。
夏长赢被他盯得有点不好意思,替爷爷解释道:“他老眼昏花,不是存心的,我给他讲明后他觉得很对不起你,连馄饨都不敢去吃了,你别跟他一个老头儿一般见识。”
陆槐序转开脸,埋头走路,半晌才幽幽地吐出一句话,“爷爷现在不想让我当孙媳妇了。”
夏长赢一个趔趄,差点当街摔个狗吃屎,好不容易站稳,一脸震撼地瞅着陆槐序,然后,啧啧称奇,“陆槐序,你越来越随便了。”
陆槐序眉头一拧,“你说我随便!?”
夏长赢反应过来自己话里有歧义,赶紧压住要爆发的陆槐序,解释道:“我说的是你在我面前说话随便,没把我当外人,不是说你随便,不要生气,不要生气。”
陆槐序脸上的怒意肉眼可见的消散,夏长赢吐出口气,“妈呀,我真怕你生气,吓人。”
陆槐序甩开他的手,递过来一个觉得他烦人的眼神,“是你总惹我生气,你以为我愿意生气。”
夏长赢大人有大量,不和小孩儿计较,举手投降,“好,都是我的错,我以后不惹你生气了。”
沿着槐树街往西走,出了街口右转再步行三分钟就到菜市场了。
夏长赢走在前面买菜,陆槐序跟在他身后百无聊赖。
“看到想吃的跟我说,我给你买。”夏长赢对陆槐序说。
“好呀。”陆槐序的欣喜表现在脸上,藏都藏不住。
他左顾右看,拉了拉夏长赢的衣袖,指着肉摊上挂着的一大块肉,“夏长赢,做红烧肉呗。”
“可以。”夏长赢毫不犹豫答应。
买肉的时候,夏长赢问:“你好像不吃肥肉,红烧肉你能吃下去?”
陆槐序说:“瘦一点的我能吃。”
夏长赢便让老板挑瘦肉多一些的五花肉。
老板多看了陆槐序一眼,挑了块瘦肉多颜色新鲜的五花肉,夏长赢伸手接过来,和其它东西一起拎在左手,右手拿着手机付了钱。
两人经过干货店,夏长赢停下脚步,问陆槐序要不要买点瓜子回去嗑?
夏长赢说:“我猜你和爷爷没话说,我炒菜的时候你俩都尴尬,买点瓜子嗑,转移一下注意力。”
陆槐序揶揄,“你是真贴心。”
他看了一圈,“我还想吃开心果,松子也要。”
夏长赢通通给他买。
离开菜市场,在门口看到有卖冰糖葫芦的,夏长赢想都没想转头问陆槐序吃不吃。
陆槐序一概不拒绝,“要吃。”
夏长赢便给他买了一串最大的冰糖葫芦。
回去的路上,夏长赢两只手提满了食品袋,走在他身旁的陆槐序只拿着串冰糖葫芦,吃的津津有味。
陆槐序把冰糖葫芦喂到夏长赢嘴边,“你尝尝。”
夏长赢狐疑地看他一眼,“不想吃了是吧。”
陆槐序嘿嘿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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