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君默忽然觉得此时的李恪有些陌生,而此时李恪的想法正与他如出一辙。
李恪把萧君默送回了太医署的小院里,却一直定定地看着他,就是不走。萧君默故意哈欠连天,李恪却视而不见。萧君默实在忍不住,便道:“你不会是懒得回亲仁坊,今晚想跟我挤一张床吧?”
“告诉我,关于王羲之和《兰亭序》,你都知道些什么?”李恪正色道。
“王羲之还用问?千古书圣啊!《兰亭序》也不用说呀,天下第一行书嘛!”萧君默只能装傻。
“别跟我装傻充愣!我知道,你已经查出了不少东西。”李恪一屁股在床榻上坐下,“你要是不说,我今晚就不走了。”
“不走就不走呗!”萧君默满不在乎,索性往床榻上横着一躺,扯过被子盖在身上,还闭上了眼睛,“不过,我睡觉可会打呼噜,据说声如闷雷、连绵不绝,你要是不在意,那就一起睡吧。”
“谁想跟你一起睡?”李恪一把扯掉他的被子,沉声道,“本王跟你说话呢,给我起来!”
萧君默睁开眼看着他,无奈一笑,坐了起来:“你到底想干吗?你自己不睡还不让别人睡了?”
“不回答我的问题,你休想睡觉!”
“就算你是皇子,是堂堂亲王,可你也没权力不让人睡觉吧?”
“不信我有这权力,你就试试!”
萧君默瞪了他一眼,索性又躺了回去,翻身背对着他。
“来人!”李恪突然高声一喊,门外两名亲兵立刻应声跑了进来。李恪道:“你们俩听好了,给我齐声高唱军歌,现在就唱,越大声越好!”
两名亲兵一愣,面面相觑。
萧君默暗暗苦笑。
“唱啊!愣着干什么?”李恪提高了声音。
两名亲兵迟疑了一下,小声唱了起来:“受律辞元首,相将讨叛臣……”
“大声点!”李恪厉声一喝。
两名亲兵慌忙振作起来,开始渐渐放开声音:“咸歌《破阵乐》,共赏太平人。四海皇风被,千年德水清。戎衣更不著,今日告功成……”
这就是《秦王破阵乐》,大唐第一军歌,曲风威武雄壮。两名亲兵刚开始还找不准调门和拍子,李恪便帮他们打起了节拍,还轻声领唱。这两个家伙瞬间找到了感觉,从第二句开始便放声高歌,歌声居然高亢嘹亮,把萧君默的耳朵震得嗡嗡直响。
萧君默索性扯过被子,把头包了起来。
李恪斜着眼看他,一脸得意。
“主圣开昌历,臣忠奉大猷。君看偃革后,便是太平秋!”两名亲兵扯着嗓子唱到了最后的高潮部分,声音大得简直要把屋顶都掀了。
李恪在一旁悠然自得:“第二遍,接着唱!”
萧君默忍无可忍,翻身坐起,哭丧着脸道:“行了行了,我服你了,让他们走行吗?”
李恪呵呵一笑,这才把两名亲兵打发了出去。
“你到底想知道什么?”萧君默没好气。
李恪看着他,缓缓道:“父皇自登基之后便开始苦心搜求《兰亭序》真迹,此后千方百计找到了王羲之后人智永和尚的弟子辩才,接着便发生了震惊朝野的甘棠驿血案;现在你这个办案人、玄甲卫高手,竟然遭到那个叫冥藏的所谓江湖势力刺杀,差点丢了小命;这几天,我几乎把长安城翻了个个儿,可就是找不到那个杨秉均;今日,你又在秘阁待了大半天,几乎把东晋一朝的史料都翻烂了。你难道想告诉我,所有这些事情都是偶然发生的,背后什么关联、什么秘密都没有吗?”
萧君默看着李恪,一直在犹豫该不该把自己查到的事情都告诉他。
论交情,两人早已亲如兄弟,自己没有理由向他隐瞒;但论身份,他是堂堂皇子、魏王李泰的兄长,自己却是身负杀父之仇的人,迟早要找李泰报仇,而且已经打定了主意要营救辩才父女,转眼就会变成朝廷钦犯,又怎么可以把一切都告诉他?
权衡再三,萧君默最后只好隐瞒了一部分,说出了另外一部分。
他隐瞒的部分是:父亲盗取辩才情报被魏王所害一事;父亲与魏徵在天刑盟中的真实身份;无涯舵、羽觞、孟怀让的事。除此之外,他把自己对冥藏、玄泉现有的了解,天刑盟的接头方式和暗号,以及今天查到的有关王羲之和兰亭会的秘密、“一盟十九舵”的推断,还有《兰亭序》真迹可能藏有关键秘密等,都一一告诉了李恪。
李恪听得瞠目结舌,半天回不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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