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风受他阻击,心中急怒,道:“我母妃被歹人所掳,我必须立刻面见父尊!”
相柳一怔:“你母妃被歹人所掳?这是几时发生的事?”他身后就跟着乌玳,此时,乌玳手持一对撼天斧,像只举着大螯的螃蟹。有他在,现在的嘲风是不可能冲进去的。相柳很快回过神来,说:“不论发生何事,白骨夫人有命,若你诚心悔过,须三步一拜,九步一叩,否则,不许踏入魔族一步。”
嘲风手握战镰,青葵却按住了他的手,也暂时按下了他的怒火。
他说:“此地离晨昏道如此遥远,我若叩拜而往,几时能到?还请大祭司宽容一二,让我先面见父尊。待救出母后,我定遵姑奶奶之命,三拜九叩,向她老人家请罪。”
相柳身后,乌玳粗声道:“大祭司,他说得对!”
“大殿下不必多说。”相柳知道乌玳憨直,他就没看出来这是白骨夫人给嘲风的台阶。今日他若不跪,魔尊威严何在?相柳这位大祭司,可不是白当的。他说:“三殿下既然能以一人之勇叛出魔族,如今便不该回来。既然回来,当然就要虔诚。否则我魔族,岂不是成了来去自如的地方?”
嘲风低头,看着鲜艳如滴血的彼岸花。
到了这种境地,当然可以跪。他的尊严本就能屈能伸,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可是母妃落入歹人之手,她能支撑多久?
他心急如焚,却束手无策。
“大祭司。”他望定相柳,终于软了语气,“我母妃生死未知,我实在不能在此时耽搁时日。嘲风……恳求大祭司,容我先面见父尊。”
相柳目光微凝,难免动容。这个少年,相柳一直是十分不喜的。他由昔日的雪神诞育,严格说来,甚至算不得真正的魔族。所以这些年,大家看着他们母子被排挤,也看着他受尽冷落和欺侮。
两千八百年来,他曾无数次遇险,却唯有这一次,他哀求。
相柳心中感叹,对这个孩子倒是起了几分怜惜之心。但他的立场却十分坚决。他说:“抱歉,三殿下,魔族的规矩您已经践踏过一次。今日,已经是魔尊和白骨夫人法外开恩。您不该再得寸进尺。”
——你这般聪颖,总该清楚,唯有你如此行事,才能让魔尊下台,让整个魔族消了这口气。
他不会退让了。
嘲风知道,可是眼前论战力,他可忽略不计。论智谋,他无计可施。
他缓缓握紧双拳,突然,身边,青葵双膝一屈,跪倒在地,说:“大祭司。”
她声音清澈明净,就算是双膝跪地,依然端庄从容。她说:“三殿下确有急事,不如由我为他三拜九叩,向魔尊和整个魔族谢罪。魔妃毕竟是整个魔族的尊贵之人,落入歹人之手,同样是魔族的头等大事。还请大祭司网开一面,若事后魔尊怪罪下来,青葵愿意领受一切责罚。”
“青葵!”嘲风伸手扶她,却被她制止。旁边,相柳愣住,许久才长叹一口气,说:“忘川与晨昏道的距离,往日里以法术来回,公主可能不觉遥远。但若是三拜九叩,公主凡人之躯,如何受得住?”
他毕竟还是念着青葵的好处,十分照顾。青葵感激地道:“大祭司顾念之恩,青葵铭记于心,永不敢忘。但三殿下犯错,乃是因我而起。今日罪责,由我领受,也再适合不过。还请大祭司容情。”
嘲风怒道:“你干什么?起来!”他再次伸手来扶,青葵见相柳犹豫,忙说:“还不快去见魔尊,你不想救雪娘娘了吗?”
嘲风愣住,说:“可是此地离晨昏道……”
他还没说完,青葵就打断他:“我知道。”她扬起脸,向他微笑,“可是你既然选择与我相伴,便应该对我有信心。当初,你不顾一切为我叛出魔界,现在,我也会竭尽全力,帮助你回去。嘲风,我不只是需要你保护的女子,我是你的伴侣。有生之年,风雨同舟、不离不弃。”
嘲风不由自主地向她伸出手,青葵笑着搭手上去。她的指尖被彼岸花映衬,欺霜赛雪一般地白。
“快去吧。”她声音很轻柔,像哄一个婴儿一样,柔软温情。
嘲风缓缓松开她的手,如一只巨大的雄鹰,奔入忘川。相柳和乌玳都没有阻拦他。将要消失在火焰一般的花海时,他蓦然回头。
只见忘川迂回,不祥之花染红了河水,他的爱侣在一片刺目的红色之中、向着晨昏道的方向,虔诚叩拜。
他转过身,用尽所有的力气奔跑——那些与他擦肩而过的山与海,都不明白。这个人,他以狂妄之态离开,而今以悔罪之态回来。可他从不知罪,也从未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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