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羽的话让身后默默看戏的乌瑰笑出了声,阿辞虽然知道太多遍这个事实,但是从别人的口中听到,这种滋味还真是奇怪极了。
她并未辩驳,摊开手,无所谓地耸耸肩,随即将外衫穿上,自然大方地伸了个懒腰后说着:“随便吧,我先去吃早点喽。”
阿寻看了眼瑞羽,随后跟随其后。
阿辞走后的瑞羽将手中的茶杯放下,眸光间是一片迷雾还有痛楚。
这个人,又不帮自己治病了!
阿辞在街上晃荡着,看到什么东西了就让阿寻买下来拿着,久而久之,乌瑰看着阿寻手中快要拎不下去的东西有些同情,于是就对阿辞说道:“阿辞,再怎么说人家还是个孩子,还在长身体,你这样,不合适吧。”
阿辞听了负手回头,果然小孩稚嫩的脸被太阳晒的开始泛红,因为用力,那后槽牙跟随着面部一起使劲儿,那额间已然有了汗水。
她一顿脚步,先是在小孩面前站定,小孩抬起头一脸诧异:“小辞哥,你还要买什么?”
阿辞脸上挂上笑容,她从衣袖之中拿出一个珠子,随即在那些货物上轻轻一点,那些货物顷刻间便不见了。
阿寻更是惊诧,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手中消失的东西。
“小辞哥,这”
他的眸色惊喜非常,阿辞倒是揶揄道:“你以前至少也是氏族大家的孩子,怎么会没见过万物珠?”
随后她将万物珠塞着小孩的手心。小孩如获至宝一般,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弯弯的,如同月牙般,那露出的俏皮的小虎牙倒也不失几分活泼。
“我很少看到过这些稀奇的东西。”
阿辞嘴角上翘而起,不管眼前的这个孩子是谁,能够在瘴气之中生活那么久,而且当时倒斗的狐狸脸看到他还被活生生吓死,这孩子身上确实有很多的故事。
那些故事说不定是他这么小年纪之中的一道深深的疤痕。
她抬起手,揉了揉他的头,却发现高度已经到了自己的耳朵处。
“你长的挺快的。”
阿寻抬起头笑了笑。
“我可要快些长高才是,这样才能保护小辞哥,像扶桑哥一样。”
阿辞:“赵扶桑保护我?是我保护他才对。”
阿寻:“也是,小辞哥说得对。”
两人一起在街上逛了一天,其中还路过了槐序的书画店,却没发现他,只剩下一个小厮在里面懒洋洋地打着哈欠。
阿寻见阿辞看了好一会儿,于是便说道:“小辞哥,咱们进去看看吧。”
阿辞犹豫再三,反正现在店里面又没有他在,进去逛逛又何妨。
她又没做什么亏心事,也不必如此别扭。
“走。”
两人刚进入店里面,那小厮睁开半闭着的睡眼,站起身出来迎客:“这位公子是想看看画,还是书法?”
阿辞神色淡然,语气之中带着几分疏离:“随便看看,你去忙你的吧。”
这间店面不算太大,布局和装潢却足够淡雅。
阿寻的手轻轻扇着鼻子,她见了,问道:“是油墨味刺鼻么?”
这时小厮听了:“我们店里面的油墨水彩用的可都是上乘货,不会刺鼻的。”
阿辞轻轻一笑,对阿寻说道:“你先出去等我吧,我稍后就出来。”
阿寻点点头:“小辞哥,那你慢慢挑。”
阿辞点点头。
她看着眼前的一幅丹青,晃了神。
这幅丹青的上色算得上是这家店里面最大胆的,上面画着一些云霄阁楼,然后在云霄阁楼旁是一棵参天的红尾山茶,红色的花瓣散落远处大小不一,高低错落的楼阁殿宇之中,视线下移时可以看到穿梭在楼阁之中的街道,街道上的人红妆十里绵延出画,让人生出无尽的遐想。
而那队伍的最前面,也是画中埋没在花潮之中的人骑着高马
多么可笑的画,摆在店中最不起眼的位置,却能够因为色彩而被人一眼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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