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伟华哆哆嗦嗦地去挂电话,赵太太在抽搐几下后,双腿一蹬一动也不动了。
救护车呼啸而至,但已经是无力回天。赵太太的死相极为恐怖:嘴唇乌黑,喉咙处被她自己抓的鲜血淋漓,她好像一直是喘不过气,不停抓挠,眼睛几乎要瞪出来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苏三俯下身去,看着赵太太的脸,她闻到一种淡淡的气味。
“蓖麻的气味。”她低声呢喃。
“你说什么?”
“是蓖-麻-毒-素中毒。”苏三低声重复一遍。
“哼,又开始神叨叨的了,我觉得你不该做记者,该去做神婆。”罗隐出言讽刺。
赵太太的尸体暂时停放在医院,等待家属同意尸检。其他一干物证和人证都要被带回警局。
这时罗隐看了苏三一眼,嘴角微微撇起似笑非笑。
苏三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才想到原来自己还穿着睡裙,外面只披着一件薄毛衣外套,急忙拽了一下外套,不好意思地说:“我需要回去换件衣服。”
田玲玲搂住她的胳膊说:“我也得回去换衣服。”
罗隐开车送她们回去换了身衣服,下楼时苏三问:“玲玲,你昨天去哪了?”
“昨天跳舞到半夜,我回来时你们都睡觉了。出来去厕所就看到赵太太大叫,真是吓死我了。”
田玲玲说到这里,又搂住苏三的胳膊:“那个冷面探长你认识啊,我上午还有工作呢,能不能早点问完。”
“我也是昨天才认识他,而且似乎彼此并无善意。”
苏三见她吓得花容失色便拍拍她手臂:“没事的,把你看的事情都说出来就是了,警察只是了解下情况。”
在警察局,田玲玲将事情完完整整又说了一遍。
“你还记得自己是半夜什么时候回来的?”
罗隐问。
“记不清了,喝了很多酒,怎么回来自己都记不清。”
田玲玲摇摇头。
“你半夜回来时候锁门了没有?路过赵家门口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这个……”田玲玲想了想,又摇摇头:“不好意思,我真的记不清了,喝多了。”她脸上显出羞愧的神色:“其实我不是一直这样的,只是偶尔,呵呵偶尔,对吧,苏苏?”
田玲玲不好意思地笑笑,然后看向苏三。
“我?我是听到田小姐的叫声跑上楼的,哪里想到会那么可怕,哎呦,吓死我了,心脏病都吓出来了。”冯伟华不住拍打着胸口。
“警察先生,你们可要早点破案啊,这样子我都不敢回公寓了呢,谁晓得那个变态杀手会不会再出现。哎呦,砍人头这种事,天啊,怎么会发生在身边。”
“你怎么知道是变态杀手?”对面这个男人女里女气的,罗隐微微皱着眉头问。
“啊呀,能做出这种事的人不是变态是什么呀。”
冯伟华是一个舞厅老板,和三教九流都有交往,但他和赵太太无怨无仇,没有杀人动机。
能谋害母子二人并且还将儿子的头颅送给母亲,这已经不能用恶意来形容,的确是很变态的事情。
“你们每个房客都有一楼大门的钥匙?”
送走田玲玲和冯伟华,罗隐问苏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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