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合适的人,你看我合适吗?”
阮绵绵腆着脸,放低了姿态,笑呵呵的问。
陆千钧故作为难的蹙眉,看了一脸兴奋的阮绵绵,又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契约,一股闷气油然而生,顶得他心肝脾肺肾都移了位,脸色顿时煞白,他抿了抿刚毅的嘴角,该死,自己竟然动了心念,压下肺腑灼烧的疼痛,说:“可以是可以,不过,你可得想清楚了,签了契约,你可就是我奴了,到期之前,不能反悔。”
“不反悔,绝对不反悔!”阮绵绵赶忙回答。
说完,用无比真诚的眼神看向他,生怕他一个不相信,就不选自己了。至于她心里的小算盘嘛,陆千钧早就已经看穿了,不过顺水推舟,做了一个局,难得他有几分玩笑的心思。
既然她这么想离开,那么他就让她永远都出不去,这样一来,可就有意思得多了!
“那你在上头按个手印就成了。”
陆千钧将契约递到了阮绵绵的手里,指着空白的一处地步说道。从他的话里,阮绵绵听出了稍许的急切和欣喜,多了一点循循善诱,让她有一种羊入虎口,请君入瓮,瓮中捉鳖的即视感。
不,不,不。
一定是她想多了。
阮绵绵晃了晃脑袋,接过契约,匆匆地扫了一眼,满纸的繁体字,也就看了一个大概,一咬牙一跺脚就咬破了自己的食指,忍着疼在上头按下了一个手印,甩了甩纸张,大功告成。
她将契约递了过去,却不见陆千钧接过去,而是颤抖着嘴角,死死的盯着自己还在渗血的手指。刚想缩回手指,却被陆千钧一把攥在手心里,她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血,散发着一股诱人的清香。
这种香味窜入陆千钧的鼻息之间,让他一黑一金的眼睛迅速充血,喉头快速的吞咽着,惨白的脸上看得见殷红的血管,露出一个痴迷又诡异的笑容。
见状,阮绵绵不禁想起了上次他吸自己血的事儿,她差点没有死过去,至今还是心有余悸。不由得心跳加速,用力的挣扎着手腕,终究还是抵不过男人的恐怖力道。
陆千钧将阮绵绵的手腕凑到他的嘴边,迎着月光,眼中折射出鬼魅的光芒,舌尖灵活地在上面打了一个转儿,留下一道晶亮的痕迹,眼中戾气一闪,对着她的手腕,一口咬了下去。
“啊!撒手!疯子!”
阮绵绵忍不住呼痛,手脚并用的踢踹着,撕打着,但是她的粉拳落在陆千钧结实的肌肉上,无异于隔靴搔痒,根本不起作用,身体里的血还是一点点的被抽离,一个身形不稳,就跌进了陆千钧的怀里。
她的头枕着他的胸口,精神恍惚之间,她好像听见一个微弱的心跳声,触摸到了他身体的温热,一声嘤咛溢出唇间:“陆……千钧……”
陆千钧吮吸的动作明显一顿,身体僵在当场,抬起疯魔的眼睛,盯着她奄奄一息的脸庞半响,眼神才逐渐变得清明起来,一股血腥味儿充斥着整个口腔,铁锈的味道呛得他眼圈发红,血液一点点的从嘴角滑落,滴在白色的衬衫上,开出一朵又一朵娇艳的花来。
他刚才是入魔了吗?
该死!
他竟然会因为一点血失去了理智,如果不是她叫了自己的名字,唤回了一点理智,很可能她已经魂飞魄散了。一想到这里,陆千钧有些许的后怕,飞快地接住一朵飘零的木棉花,起手捏了一个卦象,一只雪白的纸鹤便停在了手心里,轻声的念了一句咒语,纸鹤便活了,腾空而起。
“去找若杜,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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