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语噎,为什么听他这么说,自己瞬间变成了被拯救的贫困难民。
“马爸爸,其实我……”
“好了李锦,这都不重要,毕竟我们都认识那么多年了,记不清也很正常。”莫尘一把搂过她的肩,“走走走,吃饭吃饭。”
李锦还想说点什么解释一下,可是莫尘已经带着她坐上了总裁专用电梯。
“李锦啊,我们都这么久没见了,你怎么不早一点过来找我?”
“马爸爸,我们前两天不是刚见面吗?”
莫尘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少诓我,我都搬到这边一两年了,你都没来找过我,我知道你穷,买不起机票,你要是缺钱的话,就跟我说啊!”
李锦心里有些难受,他梦境里的时间,过得这么快吗?
“来,这张卡你先拿着用,不够了再找我要。”
莫尘说着递给她一张白金卡。
李锦嘴角一抽,马爸爸这么大方的吗?她隐约记得他们第一次去赌石坊,他连一块赌石的钱都不肯出,眼前这个马爸爸是真的吗?
“你那是什么眼神?不要我就拿回来了啊。”莫尘瞪她一眼,作势就要把卡拿回来,看到李锦没来抢,怪异地挤了挤眉毛,“李锦,你怎么了?”
连钱都不要,这不像她闺女啊。
然而,他低头一瞥,看见李锦在拧他手臂上的肉,他双目一瞪,“李锦,我跟你没什么仇吧,你虐待我啊?”
“马爸爸,我们真的在梦里,梦里的人不会感觉得到痛。”李锦说着又拧了两下,“你看你都不痛。”
莫尘一愣,眸子忽地暗沉下来,“就算这是梦境,又有什么关系呢。”
“马爸爸你在说什么?”李锦觉得后背发凉。
“只要我喜欢,梦境跟现实又有什么区别。”他的嗓音低哑,似乎很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
“所以你……”知道自己在梦里?
明知是梦,却还越陷越深。
莫尘殷红的嘴角勾起,“李锦,你就不想留在现代吗?只要你留下来,你的小说、零食、种子不都回来了吗?你可以玩手机、看电视,不用在那个玄幻世界里厮杀拼打,你终于可以做回一个普通人了,有什么不好的。”
“可,你在那边就没有牵挂吗?”李锦问出来就愣了,马爸爸的牵挂,她似乎从来都不知道。
“有啊,可你不是跟我一起回来了吗?”
莫尘那一副悠闲自得的表情,仿佛他在梦里等她已经等得太久太久了。
“我有钱又有势,我可以给你一切你想要的,我们两个留在这里就好。”
最好,连你也出这梦魇。
“那我想要师父呢?”李锦的眼里透露出一股执着。
谁料莫尘嗤笑一声,“你是个废柴不能修炼,无法获得长生之道,而玄觞已经活了几百年,还会更久,在那个度年如日的世界,没过多久你就会衰老而死,你跟玄觞之间是不可能的,你就别想了。”
“那你呢?你不想长生吗?”
恐怕没人不想获得长生,坐看沧海桑田,万物变迁,海枯石烂,斗转星移。
“我在那个世界里活了几百年了,并不觉得有什么意思。”没想到莫尘看得很开,“生命对我来说,有意义就好,不在乎长短。”
“马爸爸,什么才叫有意义?”
对于他来说,究竟什么东西才会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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