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大雪纷飞。花蕊在小院之中,再次见到李九歌时,她决定跟随。
原因很简单,她没有在李九歌身上闻到预期中的骚味。她本以为,和马夫人分别后,李九歌身上会有一股深入骨髓的骚气。但没有闻到,这让她感到意外,于是她不顾风雪黑夜,毅然决然地跟随他踏上旅程。
寒霜雪城远在万里之外,两人连夜赶路时,李九歌才注意到,花蕊虽然出身高贵华丽,实际上却不太擅长行走,感知她的灵力状态,大约相当于练气境二层。
花蕊走得缓慢,根本跟不上李九歌的步伐。
经过长时间的跋涉,她提议道:“李兄,如果你不觉得女子麻烦,让我伏在你背上睡觉,这样既不会耽误赶路,也不会让我感到劳累,你觉得这个主意如何?”
李九歌回答:“要不我把你放在葫芦里?”
花蕊拒绝道:“不要,我不想被当作物品一样藏起来。”
李九歌只好把她背在背上:“看来我太天真了,原以为你是个见解独到,平淡如水的人,没想到你竟然鬼主意这么多。”
花蕊回答:“我只是一个女孩子,在众人面前的我,并不一定是真实的我,每个人不都戴着面具吗?”她的话带着几分戏谑。
“不是讲究无人相、无我相吗?还谈什么面具?”李九歌边走边摇头。
花蕊说:“我只是个浅薄的小女子,堂上说的那些东西,我自己都不确定我是否相信。”李九歌感到一阵郁闷。
花蕊故意说这些话来试探他,感受到他的反应后,她觉得有趣,终于放心地趴在他背上睡着了,喃喃道:“我很信任你,我会看人,到地方了记得叫醒我。”
她真的睡着了吗?李九歌不知道该如何评价她。
夜色更浓,风雪愈肆虐。越来越强烈的冷风,夹杂着冰晶般的雪花,不断打在李九歌的脸上。
不知为何,今夜的李九歌心情有些烦躁。风势越大,他越加快脚步,想要尽快走出这片被暴风雪覆盖的区域。
沿着永不结冰的星河,李九歌几乎将度提升至极限。然而,他感到越来越烦躁。不知不觉中,他的灵力竟在加流失。
李九歌本人并未察觉,但识海中的紫衣突然惊醒,意识到步行消耗的灵力竟然过了战斗。
这一现让紫衣也感到困惑,不明白生了什么。尽管李九歌的步伐越来越快,沿着星河向西前进,他隐约感到自己似乎在原地踏步。
预感到李九歌心跳加,沉睡中的花蕊苏醒过来。
她睁开眼睛,惊讶地问道:“李九歌,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
“赶往寒霜雪城。”李九歌焦急地回答。
花蕊却告诉他:“你走错了方向,正朝向另一个遥远的地方,走向某个深处。”
李九歌心头一紧,冷汗直流,终于停下了脚步。尽管他集中精神观察四周,仍然觉得方向没错,沿着星河前行,应该能够到达寒霜雪城。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李九歌自言自语。
“你信任我吗?”花蕊的声音再次响起。
李九歌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一愣,坦白说,他与花蕊不过数面之缘,信任与否,他也不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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