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山隐想着锅里还炖了鸭汤,再不搅锅底,恐怕要烧干了。
奈何温月把他越抱越紧,两只手像是一条锁扣,紧紧束缚他的腰身。
容山隐无奈地笑:“我去熄个火,汤要糊底了。”
温月固执得紧,她不愿松手,眼泪还是扑簌簌落,夜风吹过眼角,蛰得她有些疼。她把眼泪全糊在容山隐的怀里,像是对他的惩罚,又仿佛对他的依恋。
容山隐想着灶膛没有多添柴,这两根柴薪烧完也就灭了,至多毁一锅汤,不至于焚毁房屋。
思及至此,他也由着她去。
温月哭够了,瓮声瓮气地说:“你不是都烧没了吗?怎么又活了?”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变弱,猛地抬起头,仔细打量容山隐,他的五官依旧清癯俊美,有手有脚……而鬼魂是没脚的,他应该还活着啊。但温月怕他这是一缕贪恋人间的孤魂,她识破他的真面目后,他就得回阴曹地府去了。到时候她该怎么办呢?立碑竖牌,还是上香供奉?她要如何留住他?
容山隐素来机敏,一看温月的脸色不对,立马猜出她的想法,他哑然失笑,轻轻敲了一下温月的额头,说:“我不是鬼怪,我还活着。那一日,我中毒后便跌下马车,坠入湖沼中,倒是谢献的尸骨引来了一场山火,连同肉身也烧得干净。再后来,我得蒙避战逃难的商队所救,昏迷了小半个月方才醒转。我听到大嵩国大获全胜的消息,也知你执着地为我争身后名。我想……我前半辈子获得太累,倒不如舍下那些过去,从头开始。我没有回京,我来了十八堂,我在这里等你。”
温月总算明白容山隐是如何死里逃生,鬼瘴沼原里危险重重,横尸遍野,她不过是恰巧将一具和谢献跌在一块儿的腐尸认成了容山隐。
温月心有余悸,忍不住又问:“真的吗?”
容山隐颔:“真的。”
“所以,从今往后,你不再是世人口中的功臣容山隐,你只是我的哥哥,只是我的容山隐?”温月贪心地问。
容山隐不由一笑,他点头:“嗯,往后我只属于阿月。”
温月总算能放下心,她依依不舍地松开他的腰身,皱起眉头:“是不是有什么东西煮糊了?”
容山隐叹了一口气,快步走进厨房收拾烂摊子。
今日他炖的鸭汤恐怕喝不了,只能再蒸了个蛤蜊蛋羹、白灼虾,再搭上一碟子豆豉酱,给温月囫囵吃一顿果腹。
在温月吃饭的时候,容山隐还帮她把马牵到马厩里,添了水,食槽里塞了几把草料,供这一匹战马吃喝。容山隐认出来了,这一匹马正是他在伊州做马奴时送给温月的,她留着所有兄长所赠之物。
容山隐的目光柔和,他回到堂屋,和温月一块儿吃饭。
细细想来,他们已经有十多年没在十八堂吃饭了,兜兜转转,他们还是回到了儿时的家园。
容山隐饭量不大,吃了几口便帮温月剥虾,他一边把剥好了的虾仁放到温月碗里,一边说:“屋舍刚刚修葺好,还有许多要添的东西,明日你我可以一起下山采买。”
温月转了转杏眼,小声说:“我离京太着急,没带多少钱……”
容山隐含笑:“我还有些寄存在钱庄的私房,过过日子还是够用的。”
温月哦了一声,不再多问,她难得食欲大开,吃了两碗饭。
饭后,容山隐收拾桌椅,温月哪里都不去,待在灶膛前帮他烧洗锅水,默默陪着他。
即便两个人默默静坐,什么都不说,温月也觉得心情恬静,身心放松。
已是初夏,夜里蚊虫多。温月沐浴更衣回房的时候,看到容山隐正执着一株点燃的艾草,帮她熏屋驱蚊。她记起小时候怕鬼怪,还要容山隐用艾草驱邪,方才肯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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