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吧,他要是再不上道,我就让大哥开了他,对这种人就不能姑息。”
我们正在聊天,陈升在屋外道:“两位,宁总让你们过去开会。”冬私沟划。
“看来陵城的事情定下来了。”也无聊了好几天,终于能干活儿了,我精神为之一震,当先走出房间。
招待所一楼就是会议室,里面已经坐了不少人,宁陵生一如既往静静的坐在一处不起眼的角落。
我们其实也经常聚在一起开会,和别人相比最大的区别就是会场绝对无烟,也没有人在下面说小话,所以整个会场非常安静。
片刻之后所有人陆陆续续都到齐了,宁陵生示意关上会议室的门,随即起身道:“其实刚到陵城时合同并没有签,因为对方有一定的顾虑,他们不知道到底该用什么样的人来做这件事,没确定的事情我当然不能乱说,不过昨天晚上合同已经签过了,所以工期就进入正式筹备阶段。”
说罢宁陵生将一张大照片贴在公告牌上,照片上的内容是一张俯拍的花园街景。
只见一个巨大的圆形花圃内种满了七种不同颜色的鲜花,依据赤、橙、黄、绿、青、蓝、紫颜色顺序排列,花圃则是用圆柱形的暗棕色大理石雕刻而成,这处区域是在陵城市市中心,所以花圃也是一条环形马路,而在花圃四周则修了一圈同样是以大理石为材料的环形建筑。
这一圈花圃外围的建筑直观的看有点像是推土机用以推土的铁铲,一块块的拼接成圆形,就好像是要把中间的花圃被包围起来,除此留出四个街口位置,供车辆进出。
宁陵生道:“我们住的地方是市总工会提供的,所以大家应该能猜到这次我们的服务对象是什么人,其实对我而言无论是对个人还是对公家,最重要的是工程圆满的结束,这是我最终的追求,所以还是那句老话,请大家多多捧场。”
“宁总,您也别和我们客气了,大家都是跟着你吃饭的,你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干。”陈升道。
“我先说一下这里发生的事情,大概是三个月前,陵城想要扩大城区面积,但当地的地貌特殊,真正的陆地面积并不大,主要是三条淡水河的面积,所以就有人提议填其中一条名为金川的淡水河,当时填河的工程都已立项上马,却遭到了金川河渔民的抵制,之后的事情我就不细说了,其中有渔民说了这样一句话:填了这条河我要你们永远不得安宁,你倒一吨水泥我就要陵城市一条人命补偿。”
“也没人把这话当真,但开始填河后当地确实发生了怪事,而且都是围绕着这片花圃发生的。”说罢宁陵生指着照片继续道:“首先是花圃里的花开始死亡,无论怎么换,别处种好好的花种,只要是插进这片花圃的泥土里就会立刻死亡,与此同时隔三差五就会有一辆车子撞在花坛或是花坛对面的大理石墙上,只要撞上去,车内的人必死无疑。”
“遭报应了?”王殿臣秃噜道。
宁陵生道:“即便是真有报应这一说,也不该是普通百姓来承担,而且现在这种时候千万不要拿这个说事儿,那是给自己找麻烦。”
王殿臣暗中对我吐了吐舌头。
“我昨天晚上去现场看过,这片花圃应该是一处风水眼,风水眼出事儿,必然是当地风水被破的结果,所以这次单纯的修庙作用应该不大,我觉得还是应该恢复原有的地貌,否则这处风水眼就会成害人的凶局。”
我问道:“宁哥,你这话我觉得有道理,不过他们请咱来为的就是解决问题,如果只是恢复原址,不如不签这个合同了?”
“这个合同必须签署。”宁陵生想也没想直接否定我的说法。
“为什么?”
“如果不签,金川河必将被完全填完,到时候会发生什么事情可就难说了。”
我顿时反应过来,填河造城不是一项小工程,所以决策者也不会是低级别的官员,陵城市所有领导班子成员必然都参与了这次规划决议,因为别地儿发生的交通事故而停止填河,这话让他们如何从嘴里说出来?所以这些人也是骑虎难下了。
如果只是为了填河而填河,一旦毁了当地的风水眼,后果必如宁陵生所言,无法预料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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