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老吕都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程度,自然就不会再冒着被人找上门来算账的风险深说什么,钟翰也没刨根问底的追问个不停,又和老吕闲聊了几句其他和尤志业经常一起打牌的人,问得问题都很泛泛,老吕也就没太在意,两个人有问有答的聊了几句,钟翰就提出了告辞,老吕明显松了一口气,一边送他们出来,一边嘴上说几句对尤志业的遭遇感到遗憾的话,话说得挺到位,只不过动嘴还是动心,就连顾小凡这种不太敏感的人都能看得一清二楚,麻将桌上的朋友,再交好,再相熟,毕竟也只是泛泛之交,对方的生死并没有影响到自己的生活实质,除了表面上的惋惜之外,自己的日子该怎么过,还得继续过下去。
三个人从屋里出来的时候,老吕的女儿正百无聊赖的坐在一边,歪着身子倚靠在墙边低头玩着手机,戴煦也还坐在那张麻将桌旁,看样子倒是和人家混得很熟了似的,嘻嘻哈哈的和人家开着玩笑,时不时的还开口给人家支上一招。
顾小凡觉得有些哭笑不得,她过去跟着唐弘业他们也出来做过调查,虽说是每个人的行事风格都各有不同吧,这种这么容易就和其他人打成一片,甚至还大有踊跃参与架势的人,她还真是第一次遇到。
钟翰认识戴煦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所以对他的言行举止早就已经见怪不怪,客客气气的和老吕说了几句客套话,留了自己的名片,就带着顾小凡往拉门那边走,走到戴煦身边的时候,戴煦还一门心思的盯着自己身边那个人的牌,帮人家琢磨该怎么出比较稳妥呢,钟翰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办完事儿,准备走了,你要是还意犹未尽,就留这儿打几圈,然后直接回家去就行了。”
“那怎么好意思呢,才第一天报到就翘班跑出去打牌,被人知道那还了得?”戴煦懒洋洋的站起来,还伸了个懒腰,一边说,一边对老吕笑了笑,自来熟似的摆摆手,跟在钟翰屁股后头走出了玻璃拉门。
从那里出来之后,三个人谁也没有说话,一直到走出一段距离之后,顾小凡才第一个开口问钟翰:“下一步什么打算呐?”
“你和我的想法是一样的么?”钟翰没有回答顾小凡,而是扭头问戴煦。
戴煦嘿嘿一笑,伸手从自己的大短裤口袋里摸出来一个小本子,刷刷刷龙飞凤舞的写了一串地址出来,递给钟翰:“你说呢?”
钟翰接过来一看,也笑了,对他点点头。这两个人一副心有灵犀的样子,可把一旁的顾小凡给看得一头雾水,连忙问:“你们两个这是说什么呢?就算你俩互相打哑谜也能沟通得了,好歹也顾及一下我吧?我还什么都没搞清楚呢!”
“边走边说吧!”钟翰看了一眼戴煦写下来的楼号和单元号码,一边寻找、对照着一旁楼房墙壁上的号牌,一边问顾小凡,“你对那个姓沈的,怎么看?”
“没什么太特别的,原本在外面跟他们那四个人说话的时候,我觉得那个沈大姐表现得不太自然,不像那个孙大姐那么坦然,好像被咱们问起来尤志业的事情,挺不自在似的,后来老吕说尤志业之前有一段时间情绪不佳,她还表现得很紧张,可是后来老吕不是也跟咱们说了么,说是那个沈大姐对尤志业有点儿单相思,倒追了一阵子,尤志业躲躲闪闪的,这事儿就没结果了,后来还因为她,给尤志业惹了个不大不小的麻烦,所以我就觉得之前自己发现的那些没有什么特别的了,毕竟自己对人家有过那么点儿意思,这事儿是挺让人难为情的。”顾小凡说完之后,觉得钟翰不会平白无故这么问自己的,“你不这么看么?”
“你大致上是看明白了,只不过只看到了表层,没有往下深挖罢了,”钟翰对她摇摇头,表示自己并非不赞同她的观点,“照我看,那个沈大姐对尤志业确实是挺有感情,她方才面对咱们的问题,不自在是真的,紧张老吕会说什么出来也是真的,但是你没有注意到的是,她除了紧张和不自在之外,还在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免得自己因为难过导致当场情绪崩溃。”
“怎么看出来她有那么难过的?”
“当时和咱们直接面对面的四个人里,那个邬金至始至终也没有表现出尤志业的死对他有多大的触动,这倒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毕竟只是钓友、牌友而已,不是关系至亲至近的人,这样的表现也算是说得过去,而老吕和那个孙大姐,就是两个故意渲染悲伤和遗憾情绪的典范,所有的情绪都在脸上贴着,看人的眼神儿里其实全是好奇,想打听又怕惹麻烦,表情看上去挺伤感,一说起尤志业生前的事情,倒是像讲故事一样毫无障碍。相比之下沈大姐就是刚好相反的表现,她是极力让自己保持平静,表现得好像这件事和自己一点关系也没有,很无所谓的样子,但你注意到没有,她坐在那里的时候身体一直微微发抖,整个人魂不守舍,这种反应如果不是太过恐惧,那就是太过伤心,但是又不敢在人前表露出自己的情绪,那种情绪反应,绝对超出你所谓的难为情了。”钟翰说。
“你也是这么看的么?”顾小凡问戴煦,方才他一副不务正业的样子,跑去围观别人打麻将,现在看来,似乎也并不是单纯的跑去看热闹那么简单。
戴煦笑嘻嘻的点点头,一副十分无奈的样子:“虽然说我挺看不上这小子那个大少爷嘴脸的,不过这件事上我还真不得不对他表示赞同,要不然你以为我跟人家套词儿,打听那女人的住址干嘛?”
他满不在乎的对正用不满的目光瞪着自己的钟翰笑了笑,接着说:“刚才我和那几个打牌的随便聊了聊,他们都是住在附近,没事儿的时候过去玩的,对尤志业和你们方才接触的那几个人,都只是看着面熟,连名字都对不上的那种,所以对他们私底下的事情知道的也不多,完全就是对他们毫不关心的局外人,所以以彻头彻尾局外人,不夹带任何个人观点的眼光看过来,事情就又和你们跟那几个人打听的有一点出入。那几个人里有两个比较常来的人说,他们原本都以为尤志业和那个姓沈的女人两个人是一家子呢,经常前后脚的来,有时候打麻将没零钱了还互相拿对方的,说话什么的也感觉像是一起过日子的两口子,结果后来这两个人忽然就不经常出现了,有一次一个人随口问别人,说那两口子最近怎么都拆单儿出现了呢,这才知道其实尤志业和姓沈的女人根本不是一度夫妻。”
“那这么说起来,这里面肯定不是剃头挑子一头热的问题了,搞不好两个人是开始过的,只不过后来因为什么别的事情才又分道扬镳了。”顾小凡听完他们两个人说的,觉得心服口服,这两个人,一个不显山不露水,一个吊儿郎当,却都不着痕迹的就把对方给观察了一个通透,打听了一个清楚。
尤其是戴煦,可能是顾小凡对钟翰已经有了先入为主的“老狐狸”印象,乍看戴煦,觉得他和钟翰比起来,可就忠厚得多了,一副有点邋遢,但是却很好脾气很好说话的样子,做事的时候态度又很懒散,心不在焉,好像随时随地准备开小差摸鱼似的,没想到居然也是“大大地狡猾”!
好吧,顾小凡在心里面很快就接受了这样的新认知,毕竟狐狸的天敌,战斗力绝对不会比狐狸更弱就对了。
“你是怎么把人家住址给打听出来的?”顾小凡有些好奇的问戴煦,方才她和钟翰询问孙大姐和老吕的时候,他们都生怕被透露出去,人家回头回来找麻烦,所以都是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点到为止,不肯多说,戴煦是怎么做到的呢?
戴煦挠挠头:“问什么啊,不用问,聊着聊着,就聊出来了。”
顾小凡还是一脸的茫然,钟翰看了她几眼,终于有些忍不住的笑了出来,对她摇摇头:“你别琢磨了,以你的悟性和功利,他的话完全没有参考价值,你们俩段位差得太远了。”
顾小凡非常服气的点点头,自己的水平自己知道,段位和人家暂时不是一个层面的有什么大不了,反正自己也没有那种当什么领头羊的觉悟和野心,不怕不够优秀,有进步就好了。
三个人没用多久就找到了那位沈大姐家的住处,楼里面有一户人家正在搬家,单元门大敞四开,他们就径直进去,乘电梯上楼,找到了戴煦打听出来的门牌号。
钟翰伸手敲了敲门,门里面静悄悄的,等了一会儿,他又抬手敲了敲。
门终于打开了,沈大姐两眼通红的站在门口看着他们,一瞬间的诧异之后,二话不说的闪开了门口,对他们说:“来了?进来吧。”
我们的男神崩坏了 方嫣的眼 带着传承闯天下 穿越之培植师 神级逆袭系统 考古学家闯入修士大陆 谢顶青年的奇妙冒险 地判天道 咒回五夏:挚友是情侣的借口 凶案调查 崛起诸天 通天妖孽 凶案侦缉 一卦难求 故园逃生 [综影视]另一种结局 古宅危情:复仇的怨灵 大小姐穿七零,这炮灰谁爱当谁当 龙环之盘古大陆 [综]吹笛手
新元历2166年,我所在的十七区被评为联邦最差地区。居高不下的失业率。逐步飙升的失踪人口。天价悬赏犯层出不穷。人们说,执法者是这个星球上最危险的职业。而我,不幸成为了执法者。...
洪武二十五年,朱英来大明第十年,于西域创下偌大基业。燕王府中,朱英和后世永乐大帝朱棣相谈正欢。时日四月二十五,大明太子朱标薨。朱英随朱棣南下京师吊唁。朱棣可恶至极!没想到竟是本王亲手送他上位。朱元璋老四是个好孩子,把大孙给咱送来了。朱英日月光辉之下,皆我大明江山!...
一代兵王,回归都市,入赘豪门,你以为很享受吃软饭可是一门技术活...
...
投胎而来,成为被拐卖到山里的孩子,把养父母一家都克死之后,雪衣在村民们幸灾乐祸的表情下,用全部身家换了一间瓦房,两三鸡鸭以及几亩薄田。作为异世界的魔祖,两次量劫过后,雪衣彻底厌倦了打打杀杀。她觉...
路辞旧大学毕业考公,到一家收养所当一把手收养所,老破旧穷还有四个流鼻涕嗷嗷待哺的小孩留下后,路辞旧时常感叹小孩都可爱聪明又乖巧怎么会有家长丢孩子呢直到有一天,有个小孩生病了,打了个喷嚏脑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