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飞怔了一下,东张西望,却只看到到处的黑色浓雾,不由得诧异道:“你确定,有人过来了?”
“你是谁?”没等上道子回答,一个陌生的艰涩声音就直接响起在林飞的耳畔,林飞吓了一跳,左右环顾,却没有看到任何的人影,不由得呆了一下。
“你是谁?”那声音再度响起,虽然青涩得只能算上勉强连贯,但林飞却听出了,这明显是一位女性的声音。
心里一惊,林飞不由得反问道:“你是谁?”
那声音一怔,仿佛在思索林飞的问话般喃喃自语:“我是谁?”继而又问道:“你说我是谁?”
林飞左右观望,却实在看不到黑雾当中有别的任何生命迹象,这片经历过激烈战斗的战场,连蜮蛤和沼泽蠃鱼都逃得了无影无踪,更别说沼泽中根本就不可能存在别的生物了。
不过林飞还是不敢掉以轻心,小心翼翼地回答道:“我怎么能知道你是谁啊?”
那声音奇怪地道:“那你知道你是谁吗?”
林飞愣了一下:“我当然知道我是谁了……难道你不知道你自己是谁?”
“是啊。”那声音像是极为苦恼地道:“我就是不知道我自己是谁……为什么你能知道你是谁,我却不知道我是谁呢?”
林飞有些哭笑不得道:“那你站出来吧,让我看看你,也许我就能告诉你是谁了。”
那声音诧异地道:“我就在你面前啊,你看不到我吗?”
“在我面前?”林飞吓了一跳,再次寻视左右,只看到两具支离破碎的舞醉天赋学徒的尸体,还有就是满地的陶瓷碎片,不由得摇了摇头:“你在哪啊?我看不到你!”
“你真的看不到我?”那声音奇怪地道:“我就在你面前……就在你周围啊!”
林飞站起身来,四周寻觅却仍是一无所获,正要再度出声询问之际,却惊讶地看到,四周的黑雾正在翻腾聚集,飘移扩散,仿佛有生命般动个不停,林飞不由得吓了一跳,愕然道:“你该不会就是这片黑雾吧?”
“是啊,这就是我啊!”那声音高兴地道:“你终于看到我了,你能告诉我我是谁了吗?”
林飞茫然道:“你不就是黑雾吗?”
“我是黑雾?”那声音仿佛很困惑地道:“那几个闯进来的生物也说我是黑雾……难道我真的是黑雾吗?”
林飞再次确认了那些翻腾的黑雾一眼,肯定地道:“你确实就是黑雾。”
“哦……”那声音恍然大悟般道:“看来我真的是黑雾了……那你到我身体里面来做什么?”
林飞伸手抚摸住身边的茧球:“我来救她的,你知道应该怎么救她吗?”
“她很厉害啊!”那声音像是很惊讶地道:“她真的很厉害啊,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能在我身体里面行走这么远的生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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