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云瑶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她伸了伸懒腰,这才想起昨天生的事。爬起来朝着院子看去,李叔翁已经回来了,在院子里忙活着喂鸡。
“昨天幸亏有你,今天回春堂大夫说,若是不及时催吐,哪怕人救过来,也会有伤于寿命。后来又开了新的药方,说是滋补上半个月就能恢复如常。”
云瑶打量了一下四周,没有看见李婆婆的身影,想必是留在那里照顾李全他们。
嗐,谁家没两个不肖子孙,再说经过这次教训,那两人也不敢随意伸手了。
云瑶转身去看药田,李叔翁蓦然想到回城堂大夫的话:“那掌柜让我给你带话,以后你炮制的药材有多少,他就收多少,让你只管送过去就是。”
本来好好挣钱的营生,偏偏让这两个人给破坏,李叔翁又气又恨。
美美地用了一顿早饭,云瑶把采集回来的药草分门别类炮制得当,有些药草需放置两天才行。
不过不着急,她现在手头的钱管够。
云瑶用药锅熬制了一炉解毒的汤药,那当要苦涩难闻,她捏着鼻子喝了下去。
这毒在身体里已经年久,一下子用猛药反而不好,在没有找到主药之前,先慢慢缓解吧。
萧绍伯这两天不知道在忙活什么,白天不见了踪影,晚上才回来,俩人虽然在一个院子里,可连面也见不到。
不过每天早晨,书桌上放着楷体字帖,云瑶一天十张大字,古代常用的字,她认得差不多了。
炮制的药好了,李叔翁借了一辆牛车,两人去了镇上。
牛车穿过小镇路口,云瑶把银子换成银票,又陪同李叔翁去看了看李全,毕竟是唯一的儿子,心里总是惦记着。
不过李叔翁向来有分寸,把一篮子鸡蛋送过去,就继续赶着牛车,往回春堂走。
路过吴记药铺的时候,忽然一个男人猛的被推了出来,一个跟头摔到了牛车前面。
李叔翁吓了一跳,赶忙拉住牛的缰绳,牛蹄子歪了歪,这才没有踩到人的身上。
男子穿着浑身是补丁的短褐,粗糙的黑脸上满是土,他怀里抱着一块石头,这不是丁大浩吗?
吴记药铺的伙计追了出来,一把把丁大浩提起来,嘴里骂骂咧咧:“这两年你前前后后欠下八两银子,我们东家怜悯,宽限你这么些日子,你倒好,不仅不还钱,还拿了一个破石头来糊弄人,狗眼被屎糊了,竟然糊弄到大爷头上。”
丁大浩求饶:“我这不是破石头,这时山里采的药石,磨碎了能当成药材的。”
那个伙计抄起胳膊,照着脸上就是一拳:“还敢说,你看着我像傻子?相信你嘴里的狗叫。”
丁大浩人高马大,丝毫不敢反抗,任由雨点般的拳头落在他身上,嘴里不停地求饶。
路边的人愈多,这个伙计越上劲,仿佛这种磋磨人的行为,可以显示男子气概似的。
云瑶从牛车上跳下去,瞅准时机,猛然按动伙计的麻穴,使得他瞬间失了力道。
“我的手……”伙计惊慌握着手,大声喊道。
“不过是麻了点,没给你废了。”云瑶看着他哭天嚎地,没好气地说道,打别人的时候不是挺上劲吗?
才这么点疼,就受不住了。
伙计方才胳膊麻僵,他吓坏了,这才看清出手的是一个小姑娘,身材枯瘦,心里的忌惮瞬间轻了,一个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毛丫头,也敢在这里叫嚣。
吴记药铺可不是籍籍无名的,他们可是有县城里的大人物罩着的,正想着县主簿领着一个青年男子。男子身材消瘦,俊秀中带着病弱,嘴唇微微泛紫。
“这是闹哄什么?”主簿面色不满,今日他特意邀请州城的贵客前来,看一看吴记药铺偶然所得的太岁,谁知竟然碰到这一场闹剧。
伙计瞬间找到了依仗,他们吴记药铺的东家跟主簿关系甚笃,经常凑在一起喝酒,今日非要把这俩闹事的关进大牢。
“大人,你有所不知咱们东家宽厚,之前已经赊账八两银子,眼看着过了两年,还没还账,便让他以物相抵,谁料这人竟要用一块石头抵债,这不是欺负人吗?”
当然没说,草药本事不值钱的,不过欺负当时汉子病急乱投医,随意以次充好罢了。而且,前些日子东家看上丁大浩的宅子,提出以宅子抵账,谁知这汉子坚决不肯,还弄了一块石头糊弄人。
主簿板着脸:“竟然还有这等刁民,快来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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