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有的行为都在向她传导一个信息,呆在他的身边,会比以前任何时候都幸福快乐。
陆礼安拉了拉她的手臂,声音低醇而温柔:“肌肉量不够,最近有好好做体能训练吗?”
“唔,有的。”朱盏感受着他温柔的手心触摸着她的皮肤,力度合适地揉按和抚摸,她鬼使神差地红了脸。
除了沈昂,她从来不与任何异性这样亲昵,但是她并不反感陆礼安的行为,他们之间太熟悉了,熟悉到所有男女之间本应该有所避讳和讲究的事,都变得那样顺理成章。
“有好好吃饭吗?”陆礼安问。
朱盏正要回答,他又道:“蛋白质和维生素要均衡摄入,不可以挑食,也不要吃垃圾食品。”
他俨然已经把她当成专业选手严格要求。
见朱盏脸上挂着笑,陆礼安更加用力地捏她手肘内侧的痒痒肉,逗得她咯咯咯笑个没完。
陆礼安也笑,他的笑容是谦和可掬,淡如明净远山。
笑都能笑出水墨江山的气质,朱盏觉得这个男人,真是绝了。
-
今天队上来的人不只是陆礼安,沈昂也来了,他来看朱盏的比赛。不过他是偷偷摸摸来的,穿着一件不起眼的黑色卫衣,戴着帽子和墨镜,把自己打扮成要抢银行的劫匪似的,生怕被人认出来。
刚走进体育馆的走廊,一个穿着奇怪的衣服,化着怪眉日眼大浓妆的粉发女生出现在他面前。
那女孩一把薅下自己的头发,乍眼间沈昂还以为她掀翻了自己的头盖骨。
他本能地往后跳了跳,毛骨悚然。
“南哥,你说得没错!”风杏红着眼睛,苦着脸对沈昂说道:“我根本不可能赢。”
沈昂不明所以地皱眉,感觉她应该不是在对自己说话,正要错开她,只听她又道:“像我这样的人,能夺冠才是天方夜谭。”
沈昂又回头打量了她一眼,心说,你的确和外面的妖艳贱货不一样,你是拯救银河美少女。
“南哥,我想通了,可能我应该好好画画才对,乒乓根本不适合我。”风杏沉着声,开始在沈昂面前脱下她的“战袍”。
沈昂惊悚地连着后退了好几步。
以前不是没有疯狂的粉丝以各种极端的方式吸引他注意,但是当着他的面脱衣服还是头一遭。
幸好她那夸张的大裙子里面还穿了一件正常的白色衬里衣。
“这次比赛之后,我就跟朱盏说,解散社团。”她把夸张的蓬蓬裙脱下来抱在怀里,目光灰暗,声音低沉。
沈昂恍然想起朱盏说过,她加入了一个无比衰败的乒乓社团,里面有一帮奇怪的人,面前这一个...应该就是吧。
他从朱盏絮絮叨叨言谈间,感觉到她似乎对这个社团还抱有挺大的希望,否则也不会把阮殷也拉进社团来帮着训练。
她要做一件事,就一定要做到最好。
风杏说到动情的地方,居然他妈哭了起来,她想要走过来抱一抱沈昂,沈昂连忙退后了两步,敏捷地避开她:“说归说,别动手动脚!”
“南哥,请你帮我转告朱盏,就说比赛我不参加了,谢谢她这些天的帮忙,我走了。”风杏哭哭啼啼转身欲走。
“喂!”沈昂突然叫住她。
风杏回头不解地看他。
“像你这样的胆小鬼,根本不配当她的队友。”沈昂十分不屑地哼了一声:“临阵脱逃,还没打就认输。”
“不用打,我根本赢不了。”风杏激动起来,走到他面前,大声说道:“我知道我自己几斤几两,今天已经够丢脸了!”
“丢脸。”沈昂冷笑:“怕丢脸,一辈子当菜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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